新的一天,神清气爽。
清沂优哉游哉地踩着自行车去上班。虽然同事们都叫他买辆小汽车,不过他还是觉得自行车比较自在,而且踩自行车也是一种运动嘛,对自己的家里蹲生活大有改善。不过说来也怪,之前他肚子上还有赘肉,可慢慢慢慢地就没了……平时也没见有针对性运动呀?
一定是最近烦心的事情太多了,人家心宽体胖,我心烦体瘦。这样对自己解释,清沂悠悠地叹了口气。
来到公司,清沂和各位同事打招呼,无意中瞧见某桌面上摆着一魔方,哪一面的色都是杂的。“噢,魔方。”
一位同事正看杂志呢,注意到清沂的目光,笑道:“本来买给我儿子当生日礼物的,可怎么弄都弄不回去,在考虑要不要干脆再买个新的。”
“我看看。”清沂随手拿起魔方,左右端详了一阵,然后开始摆弄。起初他的手很慢,然后就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半分钟就将魔方复原了。
“高手啊!”几个同事都叫道。在清沂转魔方时,他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清沂放下魔方:“我不是高手!我才第一次玩。”
“开玩笑!你明明都解开了,还说不是高手?”
“噢,先观察,再动手,谁都做得到。我发现它有个规律,只要按照规律,谁都可以解开任何魔方。等会儿我给你写一下公式。”
“解魔方的公式网上都有啦,用不着你写!”同事们差点没咆哮起来:“问题是,你到底怎么办到的?一开始的手法证明你确实不懂得玩!”
“啊,很简单啊,都说是靠公式嘛!”清沂想了想,回答:“我想得有一定的空间思维能力吧?再加上脑袋必须好使一点,没别的了。”
…………………………
霉菌之灾后,江花火拜访黄昏帝国……
清沂打断话头:“该您履行诺言,教授我有关主场的事了。”
话音刚落,水流便升腾起来,形成一个三米见方的立方体,将他裹在其中。江花火屈指弹了一下立方体的表面,一道波纹徐徐在表面扩散。微微的震荡传到清沂骨骼上,在骨髓中形成共振,还让他身体微不可查地被推动一下。一道短促的“咚”在他颅内响起,被灵魂之火准确地接收。
……
清沂张开灵魂力场,用几近实质的灵魂波长去干涉水的变化。漩涡?拆开它。乱流?和它对撞。震荡?镇压它。波动?包裹它。这比想象中的要难很多,因为此时的水有千万般变化,方向、力度和特征都各不相同,一旦清沂施力的方向、力度和手段稍有差错,那只会把局面变得更混乱。
他摸索着,慢慢总结出方法。他先处理好立方体的一角,然后在稳定这一角的前提下,不断蚕食整个水体,最终将之塑形。这工作先难后易,起初他要花十秒才凝固出一个角,但再过二十秒就能完全掌握水的形态。清沂甚至隐隐有种感觉:他能对立方体随意施压,造出高压-水枪般的效果,也能让水变成铜墙铁壁、阻挡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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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沂随便说了些话,摆脱了对着魔方啧啧称奇的同事们,心里暗觉好笑。魔方有什么了不起的,就跟当初江花火的水立方差不多嘛!他现在有把握在看见魔方的正面、任一侧面和顶部的两秒内(也就一个呼吸的时间)就计算出需要的步骤,可以说结果在一开始就已注定。要不是他手残,复原魔方绝对用不到半分钟。
“嗨,等会儿能来一下我办公室吗?”
清沂对接线生组长道,然后进办公室。他刚浏览一下论坛,就有人敲门,便道:“请进。”一看才发现来的是陶德,那个从来都没给过好脸色的陶德。陶德木着一张脸,无需任何修饰就能作为现代都市人亚健康状态的真实写照。
察觉有异,清沂小心地问:“嗨,怎么了?”
“我感觉自己不是当组长的料。”陶德说话软乎乎的,完全没有火药味儿,就差没长吁短叹了:“你找别人当组长吧。”
“谁说的?你做得很好啊!你有干劲,业务又精通,而且大家都信任你。”
“可是他们都不听我的话。有时我感觉自己真他妈像个小丑。”
清沂感觉有戏,便诱导:“怎么个不听话法呢?”
“就说那个接我班的新人吧!我都帮他制定好送货路线了,可他却偏偏不按路线走!我跟他一说,他就满脸委屈。真搞不懂!我又没欺负他!”
清沂听后哈哈大笑。陶德怒了:“你笑什么!”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一样有本事啊!人与人之间总是有差距的,适合你的路线并不一定就适合别人,更何况对方是个新人!你不能逼着人家嘛。”
“啊?难道我不是组长吗?我不应该要求他们?”
“你是组长没错,但你不能老是管着别人啊。领导更胜于管理。大家都是有能力的人,为什么不让他们自我管理呢?”清沂找准时机,说出这么一句话。
陶德若有所思。
清沂趁热打铁:“当初你入行的时候,有人带着你吗?有人为你制定路线吗?”
“当然没有啊!”陶德脱口而出,随即恍然大悟:“的确啊,就算没有我多嘴,他也会慢慢适应。可他的路线要是不合理,耽误了送外卖,怎么办?”
清沂往椅子上舒舒服服地一靠:“你是组长,你来解决这个问题。”
陶德骂了一句,倒也皱起眉头认真思考起来,不一会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