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未曾点燃战火,一日未曾彻底翻脸。杜月笙就是安全的。
他自然相信永野望。疑惑的只是永野修身找自己干嘛。是什么原因促成他这样做呢?
永野望认真的看着杜月笙:“月生,如果你不放心,我可以留在这里。”
人质?
杜月笙差点没笑出声来:“我说永野,今天你这是怎么了。先别说你我是朋友。便是人质这样幼稚的事情,你也说的出来?你当我杜月笙什么人?当你叔父什么人?”
永野望有点不好意思的道:“不是怕你担心么。”
“你真当我朋友,边告诉我什么事情。我也有和准备不是?”杜月笙很认真的问道。
永野望低头一叹,刚刚要说话。旁边的电话急促的响起了。
杜月笙伸手就抓过了。
电话里焦急的声音:“杜先生在么?”
“我是杜月笙。”
“哎呀,月生啊。我虞恰卿啊。”
“阿德哥?什么事情,你慌慌张张的?”
“哎呀,月生,你快去看看,甘格林吃错了药了?叫了巡捕在抓学生,已经闹起来了。”
外边也已经是哄哄地脚步声。李福全对着万墨林挤挤眼睛,随即大叫大嚷的撞了进来:“月生哥,甘格林抓学生了,兄弟们怎么办?”
“你闭嘴。没看到打电话么!”
杜月笙没好气的指了李福全骂了一句,随即对电话里的虞恰卿道:“晓得了,晓得了,我去看看。”
“月生。要你亲自去才是。”虞恰卿算得上半个兄长,和杜月笙关系也近,他才这么说话。
杜月笙点点头:“晓得,我这就去看看。福全来了。我问问事情。”
说完他挂了电话。
李福全在那里开口了:“一个学生在那里闹腾。甘格林不是去抚恤死去的兄弟们。几个老百姓不肯要钱。本来就下不了台。结果甘格林一下子看到那学生手上的传单!”
“什么传单。”
“哎!章太炎搞的。”
永野望在一边一愣:“章太炎搞的?他和月生不是….”
“得了吧,章太炎搞完了传单,随即连夜就北上了。我说永野,你和月生哥也是朋友。你们那些人算什么鸟东西,闹到月生哥地盘上了?”
杜月笙手抬起来制止了李福全的火气。永野望尴尬地道:“我不是不在么。”
“触那娘!哼。我死了三个兄弟你晓得?月生哥你别拦住我,那也是你的兄弟啊……永野望你他娘的还是不是朋友?老子带人去日租界放火杀人。你也别问!”说完。李福全铁青了脸转身就走。
连杜月笙在后面叫他,他也不理会。
杜月笙一下子呆了那里。随即跳了起来:“万墨林!”
“在,月生哥。”
“立刻话出去,所有人不许动。触那娘地,叫祥生嘉裳带人给我把李福全看着。告诉他,我会给个交代的!”
万墨林领命而去。
杜月笙站了那里,半天,砰的一声,把手边的茶杯狠狠地砸了地上!回头瞪着永野望:“哼!”
焦文斌从外边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只当看不见永野望,把事情讲了个清楚。
杜月笙哦了一声。
永野望也通过焦文斌的话,知道了,就在杜月笙在杜公馆宴请着各路领事,以及各界头脑,表示此事是个了结的时候。
章太炎写了传单,命令连夜印刷,随即放了出去。那些学生还去闹了事情。
杜月笙只气地浑身抖:“章太炎呢?”
“已经去北平了,大早走的。月生哥,章太炎不能够动的。”
“我晓得,我晓得。”
杜月笙咬牙切齿地:“我晓得。他
名望有。只是怎么和我来这一出?”
“你先出去。”
猛地杜月笙一挥手,叫焦文斌出去后。回头对了永野望:“你说说,这一闹怎么办?”
“哎,甘格林那里你先去处理啊。”
“处理个屁地处理。”杜月笙愤怒的骂道:“背后动动手,不和我说下,现在我还去保他们?”
“哎,月生,就事情论事情,这个时候你不去,恐怕不好,这也是人心….”永野望说着说着忽然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滑稽?
杜月笙翻着眼睛,连连摇头:“人心?不是你们日本人搞这个事情,哪里这么麻烦?我说你们怎么不去其他租界?非要折腾我法租界内?”
永野望张口结舌地没有话说。
走马灯似的,外边万墨林又走了进来:“月生哥,吩咐下去了。福全给堵住了。”
“好好,你先送永野走吧。”杜月笙站了起来:“永野,福全死了三个兄弟,看到你自然会那样。哎。你先走吧,那个事情我考虑考虑。”
永野望一下子急了:“月生,你考虑什么?”
“我考虑什么?”杜月笙气的看着他,转头又对着万墨林道:“你先去找甘格林下,请他手下留情。另外去巡捕房下,不要对学生动手。叫嘉裳去那边看着兄弟们。别顶着干。甘格林面子上过地去,然后我再说也好办。”
“是。月生哥。”万墨林再次走了出去。
后面传来杜月笙气急败坏的声音:“我这个时候去?我和福全,和兄弟们怎么交代?这个几天你别见我了,省的被兄弟们骂!”
“怎么样?”
杜公馆后面的一个屋子里。李福全龇牙咧嘴的问着进来的万墨林。
焦文斌也笑眯眯的坐了那里。
“没事情。月生哥在唱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