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手段。杜月笙一拍腿,身子向前面一靠:“你这个事情,如果不是我,想怎么做?”
“不瞒了先生。这些东西本想取了几个给那些女人回去养终生。我带了上海闹市里,寻机会了,靠他的地方砸个粉碎!………”
“然后搏浪一击!”杜月笙大笑起来看着他:“可是?”
“是!家破人亡,灭了此恨我再无遗憾。”那个书生眼里写着决然,直直的看了杜月笙:“杜先生,学生今日不得已,只好送了东西来。只求先生一件事情。”
“你说。”杜月笙低头看着自己面前的茶杯。
“学生只求,杜先生一言九鼎。求先生放了几位兄弟,货给了,让我们还留在上海。”那个书生头动也没动,还直直的看着杜月笙。
焦文斌皱了眉头,移动了脚步,向杜月笙面前走去。
杜月笙手一拦,心领神会的看了焦文斌一眼:“傻小子,呵呵,去吧,把嘉叫来。没事情的。这个我是肯定答应。他有什么理由刺杀我?”
说着,眼睛斜斜的瞥着那,又是坏坏的一笑。
那个书生呆了一下,顿时红的脖子也粗了三分,呐呐无语着,手从身下抽了出来。
焦文斌知道无事了,淡淡一笑,走向了书房。
“听了你说的时候,我的衣服里,枪口就指着你。”杜月笙抽出了衣兜里的手,笑眯眯的看着他:“年轻啊,你还是年轻,这个事情,给你机会,也难报了,说不定还陪上了几条性命的。”
“只求无憾!”
“嘴犟!”
杜月笙变了:“家里这些事情背着,无憾?你白死了就是更大的遗憾!身为兄长,九十九步走了下来,最后白费一场,还搭了自己兄弟们性命,你也有脸说无憾?混账!”
看他骂声,直直刺进自己心底。
那个书生张口结舌的看着他半天,忽然垂了头来:“那我们还能够如何!呵呵。”
说到最后,他自嘲似的一笑:“也是了,杨多良的面子那里,我自己这次赌是赌输了,真不该啊,算了,杜月笙,你下手吧。”
“你心眼太多。”
杜月笙眼睛瞥着他,想笑又恼火的看着他:“年轻人,我江湖走的比你远了太多。这种激将不要玩,我本来看你重情义,有脑子。你刚刚这一句实在让我心寒呐!”
那人,呆了……….
……………
“月生哥。”
卢嘉跟了焦文斌走了出来,一**坐了那个书生身边,叫了下杜月笙。
那个书生没反应来,卢嘉手里一翻,一柄枪忽然对了他的脑袋:“赤佬,在这里也玩花招?老子崩了你。”
“嘉,算了。他是走投无路。不是要和我如何。”杜月笙摇摇头。
卢嘉半信半疑的看了看身边,眼睛转转:“把手举起来。娘个把子的。”
杜月笙哭笑不得:“好了,嘉,他真要逼我,你当我身上的枪是吃闲饭的?过来坐,过来。”
“不文斌说的么?”卢嘉一头雾水,他紧张的要死,杜月笙笑的坦然,那个书生也是副无所谓的样子。
狐疑了半响,他闷头闷脑的走了杜月笙身边坐下了:“文斌,你小子最近春也别整我啊?”
“我的大少爷,有你这样的么?”焦文斌恨不得撞墙去。
杜月笙哈哈一笑:“你父亲说这杨多良如何?”
“哼,月生哥,请了你了。”卢嘉嘿嘿一笑。
“当真?”
“口说无凭,我打电话之前,他刚刚了电报回来。一个字办!”卢嘉笑眯眯的摸出了香烟,想了想丢了对面一根:“正好帮你也办了,身上什么零碎拿出来让我看看。”
“文斌,立刻去传话,准备办事,杨多良一行,一个不留,但是不要做了家里,打昏了**去。”杜月笙冷了脸下来。
焦文斌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对面的书生呆呆的还看着杜月笙。
杜月笙瞪着他:“就你,还不配我杜月笙演戏。知道么?”
“谢谢杜先生,谢谢杜先生。”
那个书生恍然大悟了,慌忙站了起来连连作揖,眼泪直流着:“杜先生,谢谢您,谢谢了,学生这恨真的能够消了,杜先生,求您让我动手可行?”
“恩,化了你们胸中一口戾气也是好的。下次,不要和我玩心眼。”
“恩?他和你玩心眼?”
卢嘉哑然失笑:‘哎哟我的亲哥哦,我说这货鸟脸怎么这么难堪呢,我还当憋坏了呢,哈哈。”
说了嘉,再说卢公子,那书生也知道必定是沪上有名的卢嘉公子了。
|i的,从袖子里摸出了把青子,反手拿了恭敬的放了杜月笙面前。
“十年一剑,霜刃未曾试。”杜月笙脸上似笑非笑的取了那把刀,弹了下刃口。
卢嘉在一边咂咂嘴:“看不出来啊,呵呵。兔子急了也咬人呢。”
“这个不好再说了,有心雪恨是个汉子,但是不要太相信人,也不要太不相信人,知道么.|丢了手里的家伙,看着那个人:“你叫什么?”
“学生叫王友尚。”王友尚站的笔直的回答道。
“你那些人里,两个女人是?”杜月笙问道。
王友尚忙答道:“是我兄弟认识的女人,知道了我们的事情,一路北上,鼎立相助的。”
“风尘之中总有侠骨香啊。”
杜月笙感慨着看向了卢嘉,卢嘉想到了自己的女人,一笑:“恩。”
“丁老伯。”杜月笙扬声道。
外面丁力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