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回】
杜月笙在房间里,听着音乐,安静的等待着李福全的消息
今天晚上赌场上是马祥生一帮子兄弟们值班。
白天忙了个大下午的李福场子里风平浪静的,觉得没什么大事情,就和马祥生说了下,把手下散了出去。打听起江肇铭的消息来了。
而此时此刻。
江肇铭却一脸土灰的,正站在一个赌场里,他的对面是一个面目凶恶的汉子,五十岁上下,穿着副对襟短打,手里提着杆子烟枪,正恶狠狠的看着对面的江肇铭:“小赤佬!你个大字辈的也敢在爷面前竖招牌?打你个刚入堂口的起码货!”
“来人,关门收档子!”他一声大吼。
整个赌场里立刻一片鸡飞狗跳,江肇铭吓的魂不附体的,慌忙转身钻进了人群里,死命的向外挤去……
……
半个时辰过去了。
李福全气喘吁吁的跑上了楼来:“月生哥,月生哥,那江肇铭出事了。”
“恩?”
杜月笙猛的睁开了眼睛:“什么事情?什么地方?”
喘息了下。李福全抹了把脸,说道:“英租界,严九龄的场子里,江肇铭喝了点酒,闹腾了起来,结果人家收档子抓人了。算他跑的快,现在正满世界的找他呢。”
“赌之害人啊。”
杜月笙沉吟了下,抬头问道:“福全兄弟,可找到那江肇铭?”
“还在找。估计已经进法租界了。不然严九龄那边早就收人马了。”李福全回头就下去了,边走边说:“我再去看看!”
杜月笙一个人坐在那里,没有叫住他,他的手上**着支香烟,思索了起来。
过了会。
杜月笙站了起来,拿起了架子上的帽子,对外边喊了声:“来啊,叫祥生和福全在下面等我。”
正在楼下等消息的两个人看着杜月笙衣冠整齐的下来了,全走了上来:“月生哥你这是?”
“去有个事情,你们跟我走。恩,叫人赶快把江肇铭找到了。不行的话……”
杜月笙刚刚要叫人去黄公馆那边请下人。外边一个兄弟已经跑了进来:“福全哥,是,是,月生哥啊,人找到了。”
“在哪里?”
那个兄弟忙说道:“在他相好的那边呢。严九龄的人不好进这边查,正在法租界的口子上呢。江肇铭这个狗头吓死了。一看我们也去找他,现在都瘫了。”
“月生哥,怎么办?”
看了看李福全和马祥生,杜月笙哈哈一笑:“怎么办?保!”
一群人面面相觑的,保江肇铭?
前面杜月笙已经叫了起来:“还不快去带路?”
“是!”几个人连忙赶了上去。
…………
“人说江肇铭一代白相人里,也算个人物。你这是怎么了?”杜月笙笑mī_mī的看着呆呆坐在那里的江肇铭问道。
江肇铭脸冷汗,衣服边子也挤的破了,一副的狼狈样子,他抬头看了看杜月笙,没有说话。
马祥生的牛眼瞪了起来:“你狗头说不说?看过去朋友也算得一场子,你也给我祥生这里痛快点!”
江肇铭叹了口气,摇了下头:“喝多了,又没事情干,牌子也倒了,去赌几个钱结果闹腾了起来。哎!”
“牌子倒了?”
杜月笙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在那边闹的什么样子的?”
江肇铭在他面前是什么心眼也不敢动了。当下老老实实的说了起来。原来他在杜月笙出手后,胆战心惊的不敢再动。派去的人马也给杜月笙一顿排头抽的fēng_liú云散了。
江湖中人可是现实的很,那水果行和鱼行的两个主子,心里既感谢杜月笙的手下留情,又不齿韩伟和江肇铭的没担待。当江肇铭还想上门去要几个钱几个人的时候,两个人当场就翻脸赶了他出来。
那副狼狈样子一被市井人看到了,一个传一个,半夜的功夫,宣统皇帝的这块牌子就等于倒了。
几个青皮看了他也没过去那副恭敬了,直接爱理不理的转身就走。这江肇铭心里苦闷,掏了几个钱,羞愧的躲到了英租界那边,喝了个烂醉,赌瘾上来了,就进了严九龄的场子里。
人家抄庄的手快了点,先洗个缸,后结账的。【也就是先把牌九收了,乱了点数,才结账的,这个是坏规矩了,但是这些场子哪里来这么多讲究?】
江肇铭脾气上来了,以为这还是自己的场子里呢,顿时不依不饶了起来,结果惹出了严九龄,上下盘口一对,人家在青帮里大他两辈。严九龄当场作色,不是江肇铭跑的快,现在人大概都丢了黄浦江里去了。
听了他说完了。
杜月笙心里有了数,虽然搅了人家场,但是的确对方坏了规矩在前的,还救得他。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眯了起来,上下打量起了江肇铭来。
江肇铭讲的口干舌燥的,抓起一边的茶缸就灌,一气下去后,他放了茶缸,看到杜月笙那眼神还在看着他。
心里有了点慌,以为肯定是不大好了,思前想后索性一咬牙:“算了,我牌子也是你砸的,人也是你抓的,你送我去交好严九龄吧!算我江肇铭有眼不识泰山,挡了你月生哥的路,今天我就做回好事成全了你吧!”
说完,他光棍的站了起来,站在了那里,脸上还真的是**了副狠劲来。
“穷途末路啊,穷途末路!”
杜月笙忽然笑了,对着那一脸难堪的江肇铭就是一个脑瓜子:“谁***说你倒了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