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离人谷后,一伙人接着一伙人找个不停,直到此刻才算真正清静了下来,梁辛使劲伸了个懒腰,心里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又把先前的诸多事情仔细整理了一遍。叶子~悠~悠”
曲青石早就琢磨过此事,当即说道:“以前槐楼中有一门阵法,唤作‘风吹草动’,此阵专做警戒之用,只要一有法术波动,阵法便会向阵主示警,神仙相渡海靠的是天猿织锦,织锦也在法术之列,避不过风‘吹草动’的勘察。”
梁辛满心高兴,点头道:“这就省心了,咱们在洋流与混沌海交汇处布下阵法便好了。”
曲青石可没他那么轻松:“想要布阵,要先找到洋流,再逆流而上去到混沌之海的边缘,海事洋流咱们都一窍不通,还是要靠轱辘岛司无邪帮忙。”
梁辛一乐:“司老六是狗脾气,不过为人也讲义气,找他帮忙问题不大,等此间事了,我和你一起去轱辘岛找他。”
“哪有大事小事都劳烦宗主去跑的道理,我自己去找司老六就成,”曲青石笑着回答,随即又接着说道:“另外,在海中布阵,与陆上差异不小……”
对法术事,梁辛一窍不通,直接问道:“就是要把‘风吹草动’的阵法修改一番?”
“阵图是一定要修改的,这件事我自己未必做得来,还要仰仗春天前辈。”曲青石对着长春天点点头,后者哈哈一笑,痛快答应。
曲青石又继续道:“‘风吹草动’的覆盖范围,充其量不过数十里,现在咱们人在中土,想要靠它来监视几千里外的深海除了阵图,非得大大的扩充阵基不可。这个,就需要饱蕴真元的诸般灵石了。”
说完,他又加重了语气:“需要很多!”
长春天也算一代枭雄,不管他是真心归附还是虚与委蛇,此刻都不会再自己那点‘家产’上去计较什么,马上说道:“原先我长春天一宗,虽然比不得八大天门,但好歹也有过几百年的经营,还有些家底,回头再找天嬉笑来问问,大家凑一凑。”
跨两也笑道:“也别落下我们,缠头弟子不光管打架的事,凑钱也不算啥子!”
梁辛不置可否,就此结束了‘监视神仙相东渡’的话题,在他脑子里还有另外一件事:“天门正道还要接着和咱们打,既然要打,咱们总要有个态度。何况三宗合一大事已成,总要抖抖威风才像样!”
他的话说得词不达意,可一群邪魔外道全都听懂了,愣住了。
不久前大家商量着如何对付鬼道士,为了四种命格的来源,天嬉笑还颇为踌躇,不愿再刺激正道,在那时梁辛还想着暂时莫惹事。可很快,从铜头、顾回头两处都传来了正道的意思,正邪之间,还要有一场决战。
论前世成败,当初是邪道惨败,现在梁辛的‘门徒’充其量只能算作余孽;论近年恩怨,梁辛在中秋之战几乎被他们打死,可到最后还是请谢甲儿收手,没有对天门赶尽杀绝……既然人家还是要打,凭着梁辛的性子,他自然也就改了主意。
还是那句话,打就打吧,无所谓的……
琼环立刻喜上眉梢,已经开始算计着,先去打五座天门中的哪一家了;倒是跨两,一反常态地摇头劝道:“要炼药救人,要出海布阵,还有鬼道士、风习习、何山冲……一屁股事情了,现在和天门打,闹大了麻烦咯!”
柳亦乐了,独手猛拍跨两肩膀:“直到今天,我才总算看出来,你还真是那个谨慎的。”
跨两用怪眼翻他,心里琢磨着柳黑子究竟是夸自己还是骂自己。
柳亦继续道:“天门选了苦乃山来布阵,就得连裤子都输进去,这场好戏,老三哪舍得不看,他才不会让咱们现在就去打天门,不是不敢打,是不舍得到去打!”
梁辛也笑道:“还是大哥了解我的心思,先不去惹天门,咱打其他的门宗。”说着,梁辛的眼角跳了下:“特别是距离东海较近的那些门宗!”
诸多‘日馋’高手早都弄清楚了,中秋之战时的那条墨龙,就是相见欢大阵。自然也能想到入阵弟子来自毗邻东海的诸多门宗。
琼环恨不得现在就隐遁神通出去惹事,很有些不耐烦地追问:“怎么打,听你咯!”
梁辛琢磨了下,才回答:“炸洞府,杀灵兽,毁阵法,抢宝贝!尽量莫杀人就成了,其他的都往绝处做!”说着,梁辛笑了起来:“尤其他们的手上的那些灵石,统统都要抢过来,咱们布风吹草动是为了整座中土,总不能自己掏腰包!”
小活佛在刚才已经听说了中秋之战的始末,他是精怪性子,出去惹祸比谁都来得开心,可嘴里还要的便宜卖乖的说上句:“这些门宗,都是奉天门差遣,说起来也挺有些无辜。”
“不管,中秋时他们差点把我吓死,现在我也得把他们吓死!”梁辛回答得咬牙切齿……
说了这半天,自己人、天门、神仙相,梁辛已经把能想到的事情差不多都提出来了,且都有了初步的安排,其中只差一个贾添,不过此人行迹难寻,想要对付他只能等天嬉笑那边的结果。
梁辛算了算,现在大伙忙的忙,闲的闲,分工着实不均,大部分事情都压在了老蝙蝠、曲青石和长春天身上,前二者还好说,算得上是自己的亲人,不会计较什么,倒是长春天,才一入伙就揽下了一大堆差事。
长春天自己却毫不在乎,笑道:“以前我主掌一宗,大事小事全都要操心,现在这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