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荀缉,真不愧是荀攸之子。要军粮的人却扮作送军粮的,诈天城门,控制局面,若不夺回城门,曹真不用全军皆回,只一路回兵,我辈便死无葬身之地。我们几位说说,怎么办?”傅暇一边说着,一边将家传宝剑背在身后,翻身上马。
“怎么办,夺回城头,杀了荀缉,荀缉虽然本领不错,但他绝对想不到我们已将整人邺城全部控制起来,我们已没有什么后顾之忧,发生举城再乱的几率很小,眼下我们要做的就是抢回城门。”李晟一连整军。一连也跳上了战马。
牵弘在旁道:“他只有五千人,有一半是屯田兵,战力不算太强,加上强攻都城,以小犯上,军心必然不稳,荀缉家人此时皆在邺城,已被控制起来,我们大可利用。”
傅暇点头:“好!大丈夫建功立业,正在危难之时!丞相数年心血,陛下举国支持,两位大将军。数位将军亲与此役,精心规划,不能因我们的一时大意毁于一旦,不能误于你我之手!我们立即坠毁兵!牵弘,我军立即出动,全面接管邺城,有敢上街者,斩!李高,你负责,东,南,北三面城门,从现在起,无我令箭,就算是有人打着尚书令大人的旗号出入,都给我拦下来!关索,你我二人与尚书令大人前往西门,控制局势,李晟,你去抓荀缉的家人,马上前来西门与我们汇合!”
傅暇傅兰石原本就是精明强干,文武双全之人,又随孔明日久,俨然已是季汉新一代的又一个领袖人物,思虑严密,处事果断,眨眼之间,一一分派完毕。层次分明,丝毫不被突然事件所干扰,四员小将纷纷领命,纵马而去,虎步营迅速集结,对西门的魏军展开包围。
尚书令卫凯亲自赶西城,他喝令葛缉与他答话,怒斥道:“小儿无理!你偷离前线,攻打都城,这可是谋反重罪,你马上投降,否则地话,立杀无赦!”
荀缉面对卫凯,毫不退让,大声喝道:“卫凯,你身在邺城,居中处事,却断前线军粮,居心何在!我奉大将军令前来擒你,识象的,马上束手就擒,把军粮送往前线,到时候我在大将军面前保举于你,尚能保你一命,否决的话,大将军到时,你死无葬身之地。
卫凯怒极反笑:”你也算得名臣之后,眼里还有君臣父子么?尚书台乃陛下直接统领,就算是大将军。只要不参录尚书事,便在尚书台之下。何况你一个军的小小将佐!左右,荀缉谋反,你等将他拿下,我恕你等攻城之罪,否决的话,与荀缉同罪,诛连九族!”
在卫凯身后,从汉军齐声高喝:“诛连九族!”声如雷鸣,只令葛缉带领的人马一时心慌竟乱。
旁边傅暇和关索望向卫凯地眼神里已经满是震惊和崇拜了,明明是他反了曹魏,却还能这么义无反顾正词严的说是旁人谋反,这份淡定从容的污辱人的功夫,简直是登峰造极炉火纯青了。
他这一番话,足已令对方两千万千兵马失去战斗力。
荀缉正要及驳,突然一呆,只见卫凯身后阵列开处,一行军士押过一大队人平,为首一个老归人,白发苍苍,正是荀攸的妻子,荀邰的母亲。
“娘!”荀缉不由大叫一声,双眸尽赤。
卫凯道:“荀缉,你束手就擒,还可保家人平家,若执意谋反,那么,依大魏律,你全家皆被你害死了!”
荀缉早失了谋士的风度,大骂道:“卫凯,你是个衣冠qín_shòu!你明为魏臣,实为魏贼,断前线之粮,捉军士家眷,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卫凯冷笑道:“你不要家人性命了不成?”
荀缉手握长剑,浑身发抖,满面痛苦之色,一句话到口边,如何说得出口。
卫凯大喝道:“我数到三,你不放下手中之剑,你娘地性命就丧在你手。一——二——”
荀缉大汗满头,一面是忠,一百是孝,他如何来进行这种决择?
正在此时,异变突生,被擒住的荀老春人突然一挺身,大叫道:“我儿,大丈夫做事,莫以家人为累,娘相信你所做都是对的,就算是全家为些而死,我全家亦无悔无怨!”
这一下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荀老夫人居然眼看儿子“造反”,不加劝阻反而支持,这与一般的老人实在是大异,卫凯也不由奇怪的望向了她,可能是觉得让手中地老人喊出这样的话是自己的责任,擒住她的士兵举拳向老妇人砸去,卫凯眉头一皱:“住手。夫人,你儿子谋反,你不加劝阻,的加怂恿,是何道理?你也要做不忠不人么?难道你要令公达(荀攸的字)做那无后之人么?”
“呸!奸贼,你道邺城人全是瞎子,看不出你的奸计么?你就长时期一时控制了邺城又能如何?我夫虽亡,我子尚在,除你这样奸贼,易如反掌!儿啊,勿以为娘为念,娘先行一步,去见你父去了!”说罢将牙一咬,一股黑血涌出,竟是咬牙自尽了。
荀缉大哭道:“娘啊!”
卫凯见事已至此,再无回旋之地,只有硬拼一途了。暗叹一声,将手一挥:“全部杀了!荀家满门谋反,罪在……前面诸军听着,谁肯归顺,杀死荀缉者,免去死罪,官升sān_jí!”
傅暇将手一挥。虎步营将士猛冲上去,与魏军大战起来。荀缉一边痛哭大骂,一边含泪指挥。屯田兵虽有个别动摇者,荀缉提前早想到可能在攻打都城时有军心不稳之事,各部皆派了督军队。谁有动摇之意,钢刀先进斩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