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在巨石背后的修颜被一阵瓢泼大雨淋醒,她警觉的起身,发现周围倒是空无一人。揉了揉脑袋,她方才不是被苏越的黄色旋风卷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说起刚刚发生的事情,她脑子里不免印出她跟昭离的茅草屋,茅草屋里面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有,那个叫小宝的孩子。难道,这一切只不过是自己做了一个梦。其实根本没有被旋风卷走这回事情?那旋风发生前她在干什么来着?对了,是不小心看到苏越跟那个叫楚楚的女子调情的场面,然后苏越翻脸了。那这些是在做梦吗?
雨大,修颜往蘑菇巨石里面缩了缩,思来想去觉得只有一种解释了,那就是苏越跟楚楚调情被她撞见然后跟她翻脸这个事情是真的,然后使了一招旋风将她卷进去以后她就晕了,苏越就将她扔在了这个花园里面,这之后的事情都是她做梦做的。
“你在这里玩的倒是挺开心的。”伴着从蘑菇岩石上流下来的哗哗雨声,花容醉的声音在上头响起,很是慵懒。
顺着红色的靴,红色的袍,花容醉的身影在雨中弥漫着一层氤氲。火红的油纸雨伞下,他的头发有些湿漉。
“你不是忙着喝酒,还晓得来寻我。”其实她想脱口而出,你再不来找我,说不定我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
花容醉轻轻呲了一声,斜着眼睛“还过不过来,不过来我可走了。”作势要走。
“你等等,你这人就知道吓唬我。”转移到伞下面,脚有点麻。作势让花容醉搭了一把手。修颜的手不小心触到花容醉肩膀的衣料,全湿透了。她顺着水滴抬头,原来伞往她那边倾斜着,花容醉另一边肩头完全没撑到,骨架上的水珠滴在了他的肩膀上。
“你这人,不能把伞往你自个那挪一挪?衣服都湿了。”
“不能。你靠近些就不会湿了。”
蜿蜒袅绕的玉石地,在雨声中发出清脆的叮咚声,一抹烟紫色的身影中,混入一抹火红的色彩。
行至宫殿,这个点,在梦璃境中已经算是晚上。梦璃境是个日不落的地方,一旦到了晚上的时候,宫殿里厚重的帘子就将各个亮光口重重围住。
宫殿里燃起红烛,修颜与花容醉住在同一个屋子,因着白泽君王认为的方便互相照应这个意味深长的观点。一向比较识相的修颜觉得既然作为客人,而且很有可能要诱拐他大孙子的客人,就要有一些客人的自觉,于是乎,倒是厚着脸皮跟花容醉睡在了一个房间。
内殿是水花的声音,花容醉浑身湿透,修颜用法术弄了点温水给他免得他感冒。
不过这货似乎得了便宜还不满足,在放满水的浴桶中伸了一个懒腰,“阿绣,我渴了,拿点水给我。”
修颜则在内殿的阁厢里,抱着一盆南瓜酥,思索着她去大王孙寝宫的事情应该还是要让花容醉做一下帮衬,至少他个头高目标大,而且穿红衣服引人注意。不过花容醉这么懒散的一个人,会不会帮他是个问题。这么一想,本来想说你去死的话立刻咽下喉咙,冲着外面在洗澡的花容醉喊道,“你等下,我这里有南瓜酥,红豆酥,藕粉桂花糕,要不要一块给你拿进来!”
修颜端了三盆食物,中间隔了一杯用寒霜雪水炮制的松针白茶到七分热。
花容醉正洗着它一撮火红的头发,见到修颜进来,细长的眼睛立刻变成原来的两倍,从衣架子那里不管三七二十一扯下一件衣服盖住胸,“你你你,怎么进来了。”
修颜嘴里还叼了一块南瓜酥,含含糊糊,“不是你让我进来的吗?”
见花容醉的脸腾起了一大抹红晕,思量片刻,搁下手上的食物和茶,拿起花容醉盖住胸的衣服,作势向外面用力,认真道,“我来同你商量事情,我那个明天去翻一下大王孙的宫殿,你帮我下怎么样。”
要拿衣服遮羞的花容醉倒是立刻答应了,拿起桌子上的南瓜酥回房,半路上,原来花容醉本质里是个这么害羞的一个人。哎,皮相啊,哎,外表啊,哎,骗人。
次日,两人假装一本正经地在大王孙寝宫外面来来回回走了三遍,
修颜,“寝宫挺大啊!”
花容醉,“驻守的得有个千把个白泽小兵吧。”
修颜,“不能硬拼吧。”
到第三遍的时候,白泽族大公主苏mī_mī拦住两人去路,“花容醉大人,您和修颜小姐在这里做什么?”
“哈,饭后锻炼身体。锻炼身体。”修颜作势扭了扭腰踢了踢腿。
苏mī_mī一下挤掉站在花容醉傍边的修颜,“不如让奴家陪大人如何,奴家最喜欢,做运动了。”
苏mī_mī丰臀****,在白泽一族一众小清新女子中,脱颖而出,每当他父君有一点要给她招夫婿的意思,举族上下总要发生点大大小小的事故。这样好几次下来,苏mī_mī就断了招夫婿的心思,觉得自己一己之身招来众多杀戮之事,真是一桩罪过。
不过当花容醉来了以后,她的心思就又变了变,以前是招,现在属于贴。
修颜在旁边往大王孙的重俊宫使了使眼神,花容醉收到修颜眼神信息之后,
“你要陪我?我要去哪都陪吗?”一副冷清的模样,花容醉原本长得就妖邪,这样一做姿态,更加让人意乱情迷。苏mī_mī以为问这话的意思是在试探试探她,于是波涛汹涌的上半身贴花容醉贴的更加紧了,“奴愿意陪大人走任何地方。”
花容醉的手随便摇摆了几下,做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