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众人还没叫出来,外面却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大堂里突然安静下来,颜康成却噗哧一下差点笑了出来:“这是什么倒霉鬼,这都能撞到枪口上?”他见众人都仰头向外望着,他也伸头看了看,可是什么也看不见。
“死了?”
这叫声传来时很远,众人看不见动静,便又把目光看向了高药卢,他轻描淡写的便夺下了桑白螺的兵刃,武功之高实在令人咋舌,桑白螺却是面色尴尬,他接二连三的丢人现眼,眼珠子已快喷出火来,正不知如何发作,突然看见门口多了一人。
“救命!”
门口发出一声惨呼,声音不大,却气喘连连,众人一愣,门口突然出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他浑身鲜血淋漓,手抚着胸口,胸口上赫然现出一个刀柄,桑白螺大吃一惊,这正是他的那把大砍刀!
老者一阵咳嗽,嘴里吐出一股鲜血,断断续续道:“老夫好端端的走路,却不想遭此横祸,我也没时间跟你们计较,这是谁的菜刀,过来让老夫瞧瞧,老夫不怕死,可是死也要知道死在谁手里。”
眼看老者便要支持不住,众人面面相觑,都看向桑白螺,桑白螺暗骂一声,走到老者身前,气道:“是我的刀又如何?要死赶紧找个棺材去,还菜刀,你家菜刀长这样吗?你看看你,你都老掉渣了,不在家烧香拜佛,出来瞎晃什么?”
老者喘着气道:“我刚刚拜了佛烧了香的,你可别冤枉人,难道我冤枉你了吗,你这不是菜刀你往外扔什么,难不成被人当成菜刀扔出去了?小娃子,做人要懂得礼数,我眼看就死了,你还要气我吗?”
老者一只手扶着门框,颤颤巍巍的眼看就要摔倒,也不知是谁噗哧一下笑了出来,听得桑白螺肺都快气炸了,一个快死的老头都敢欺负他,他简直都快变成笑柄了,他恶狠狠的瞪着老头,吼道:“把我的刀还我,你爱死哪儿死哪儿去,别脏了我的刀!”
老者却忽地一步迈了进来,指着桑白螺道:“你这混账东西,要了我的命还嫌我脏了你的刀,你有种,有种就过来拔出你的刀,老夫就死在你的眼前,你敢欺负我老掉渣了,我这双招子可不瞎,如今我前来认出你,就等着做鬼来找你报仇,你有种,拔出你的菜刀!”
老者说一句便往前走一步,桑白螺心里这个气呀,这老头明明是被高药卢杀死的,却偏偏来跟他纠缠,他真是恨不得当下拔出宝刀,将这老头一脚踢回原地,可是他好歹是一洞之主,骂两句出出气也就够了,又如何能当众欺负一个快死的老头?他哼了一声,当下便后退了一步。
可是这老者却偏偏不依不饶,桑白螺退一步,他便走一步,嘴里仍是不停的说着:“你不是有种吗,赶紧拔出你的菜刀,老夫现在就要去死,别脏了我的身子。”
众人看得一头雾水,难道这老者跟桑白螺有过节?等那老头走进屋时,众人突然愣了,桑白螺的大砍刀少说也有五尺,可是那老头身前有个刀柄,身后却空荡荡的,什么情况?装的?
“哈哈!”
颜康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老者一进门他就认了出来,竟是那五行山的赖蚊生,赖蚊生的武功那么高,会被一把钢刀误伤?他不明白这老头搞什么鬼,一直忍住了笑看着,可实在是忍不住了,当即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
众人好像商量好了似的,突然齐声爆笑出来,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捶胸顿足,甚至有人笑得满地打滚,那老者苦着脸,仍是一步步紧逼着,兀自横道:“你有种,快拔出你的菜刀!”
桑白螺被众人笑得一脸懵逼,老者前进一步,他便后退一步,众人倒像看戏似的,一个个哈哈大笑着,桑白螺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实在忍无可忍,他暴喝一声,一伸手,猛地握住了刀柄,用力向后一抽——他本想着就势再来一脚,可是身子一个趔趄,抓到手里的就是一个刀柄而已!
“哈哈!哈哈!”
众人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鼻涕一把泪一把,连凌虚道长也被逗得哈哈直乐,奎木狼强忍笑容,急忙上前笑道:“在下奎木狼,无端让阁下受惊,还望阁下见谅!”
赖蚊生眼皮一挑,再不理会桑白螺,嘎然道:“老朽乃五行山孙大圣门下赖蚊生是也,今日到此捉拿凶徒颜康成,还望阁下将那凶徒交与我手,我好将他千刀万剐!”
奎木狼顿时愣住,这颜康成还到五行山行凶了?他看向颜康成,颜康成趴在房梁上,好像笑抽了似的,突然瞪着赖蚊生:“千刀万剐?用菜刀吗?哈哈!”
奎木狼道:“实不相瞒,这位颜公子与在下也有点小过节,此番正要拿下此人,既然这凶徒到处作恶,阁下便与我等一起盘问如何?”
奎木狼说得如此客气,没想到赖蚊生却脑袋一晃,“不好,我现在就要带他回五行山,有什么可盘问的,这厮杀了我师兄,只管刮了他便是,啰嗦个什么?”
众人突然哄了一声,奎木狼可是西牛贺洲数一数二的人物,他话说的客气,可言如圣旨,谁敢说半个不字?哪想到这赖蚊生全不放在眼里。
老管家当先站了出来,仰天笑道:“别人都管我叫老管家,老朽也自认为老迈昏聩,糊涂透顶,没想到今日碰见个比我还糊涂还可笑的老东西,阁下既然目中无人,老朽便来讨教讨教,看看阁下有何本身来强行夺人!”
赖蚊生眨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