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这个时候秦墨阳会被下人请去周府的厅堂,喝杯热茶之后周学仁就会出现,然后带着他一起去万里楼的二层听听小曲,吃吃点心什么的,借此来打发下午的时光,然后不一会儿的功夫之后,新任知县钱守义便也会准时出现,来与周学仁套近乎。,:。
不过今天周学仁并没有出现,反而出现的是展信,周学仁今天竟是身体有点乏,此刻已经睡了,真实的情况是这周大老爷临了胆子竟然又缩了回去,以前不知道秦墨阳心怀鬼胎还好,此刻知道了,实在是觉得和秦墨阳一起出府太过危险,展信好说歹说,周学仁就是不愿,至于早上说好的计划,说好的虚与委蛇,不好意思,周大老爷身体欠安,铁了心不去,于是就只能展信替代周学仁出现了。
秦墨阳微微一愣,心里起疑,嘴上倒是没有多说什么,与展信拱了拱手,便一道出了府邸,照着平常的样子去往了万里楼。一路上任凭展信如何东拉西扯旁敲侧击,希望能从秦墨阳嘴里套出点什么,可惜秦墨阳一概只是微微一笑,揣着明白装糊涂,随意的便将话题扯开了。
到了万里楼,钱守义果然准时出现,寒暄了两句之后,由于展信就在旁边,秦墨阳倒是难得认真的听了会儿曲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起身告辞,路上买了几只烧‘鸡’之后便返回了周府,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再没有出来。
秦墨阳将‘门’从里面锁好之后,把椅子斜靠在‘门’上,这样只要稍微一有点动静,椅子就会跌倒,给秦墨阳示警,虽然他觉得这种可能‘性’并不是很大,不过小心谨慎点总归是没错的,夜晚总是比白天更容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秦墨阳决定给自己倒一下时差,白天睡,夜晚活动。
晚饭的时候有下人过来敲‘门’,秦墨阳醒来将饭菜端了进来,放在桌子上,却是丁点没动,只吃了自己买的两只烧‘鸡’,之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直到深夜时分才醒了过来。
他将椅子重新摆放好,坐在‘床’边,取出一把刀端放在膝盖上,右手微微握着,眼睛直视着正前方,随时准备暴起发难。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秦墨阳开始有点疑‘惑’,莫非是自己想多了,这周家仅仅是怀疑自己,但是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么,不对,今天下午周学仁没有出现,的确是心里有鬼,还有那展信今天下午名为陪同,实则监视,这种种的迹象表明周家的确起疑了,在暗地里准备动手了,也罢,今晚先等等看。
直到天亮时分,秦墨阳没有发现任何不对的地方,这才是最不对的地方,必然是在谋划着其他的手段准备对付自己,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思忖了一番之后,决定先下手为强,今夜动手。
补了一觉之后,正午时分秦墨阳被下人请去正厅,展信正指挥着下人在准备着什么,看到秦墨阳之后,亲自倒了杯茶,正厅里院子里到处张灯结彩,似乎要‘操’办一件重大的喜事,秦墨阳不动声‘色’地细细打量着,不知道这是不是周家的‘阴’谋诡计。
“大公子也就是我家太仆令大人捎信来说,后天正午即将归家,所以老爷特命府里准备宴席,为大公子接风洗尘。”展信挪到秦墨阳身边,揭开了他心中的‘迷’‘惑’,至于秦墨阳信还是不信,他却是不知道了。
“太仆令么?”秦墨阳挑了挑眉,没有多说什么,“伯父呢?”
话音未落,周学仁就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下出现在了正厅,步子微微一顿,脸皮不自然的‘抽’搐了下,接着又摆出一副笑嘻嘻的表情,秦墨阳全都看在眼里,心里有了计较,虽然不知太仆令归来是真是假,不过宴无好宴,后天怕就是一场鸿‘门’宴了,也罢,无论你们打的什么算盘,今晚就全都知道了。
秦墨阳心里有了计较,也就不在意太仆令是否归来了,脸上摆出一副笑容,对着周学仁贺喜,很快一众人便移去了偏厅,原来在偏厅早已摆好了一桌酒宴,周学仁拉着秦墨阳坐下,展信也入了席,剩下的人包括王忠、赵典,却是没有这资格,都在外面伺候着。
“去催催钱知县怎么还没到?”周学仁吩咐下人道,展信起身给众人的杯中先倒满了酒水。
“不等了,我们先吃,边吃边等,来来来,贤侄尝尝,这是新来的厨子的手艺,尝尝如何?”言罢,周学仁殷勤的先夹了一块美味放在秦墨阳盘中,然后又自己夹了一筷子品尝了起来。
“唔,还不错。”周学仁对着秦墨阳点了点头,秦墨阳笑着回应了一下,竟点些周学仁夹过的菜食吃了起来,却没有发现旁边的展信很是隐晦的冷笑了一下。
“这钱知县怎么还没来?”周学仁放下了筷子,佯怒道。
“老爷,已经到‘门’口了。”
“好,贤侄慢吃,我去‘门’口迎一下。”周学仁说完就迅速地起身冲着‘门’外走去,秦墨阳忽然心中暗道不好,刚刚站起身,准备追去,忽然觉得脚步一软,展信已经挡在了身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墨阳脸‘色’一沉,该死的,自己还是太嫩了,最后还是着了对方的道儿。
“我家老爷让你在这儿先吃着,莫非饭菜不合口味?”展信双手握紧,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秦墨阳,‘阴’测测的笑道。
秦墨阳心中一冷,略微活动了下脚腕,果然稍微一使劲就有一股酸麻的感觉,现在已经慢慢的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