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端陷入痛苦的思考中。
第二天凌晨,好在体质很好,他冒着严寒另从崖下寻路离开了杨山,幸运地碰到一位热心的牧民,搭牲口回到坨镇。
悄悄掩进熊仁堂,杜雪妍自然在焦急等待,韩端暂未跟她打招呼,而是到后院寻找呼仑巴克,听了呼仑青卓的话,他要把谜底弄清。
神不知鬼不觉地在窗外观察,本应离开的贝锡也在,两人畅谈正欢。
听他们卑鄙地谈论东西到手后的美好前景,韩端愤怒地简直要爆炸,难以想象世上有这样的人。
韩端抑制住踹门而入的冲动,想知道更多的内幕,就要采取些非常手段,他想到了催眠术。
脸上勉强挤出微笑,韩端从怀里掏了两朵七彩莲花捏在手中,无声无息地进了屋内。
“两位前辈,晚辈不辱使命,总算摘得七彩莲花而归。”
谈得兴高采烈的二人意外受扰很吃了一惊,见到色彩缤纷的花儿,又同时露出了贪婪的目光。
一时无人答话,巴克和贝锡都呵呵笑,事情发展超过了预料,两人显然都在寻思怎么把东西弄到手。
韩端心里暗骂,果真“财帛动人心”,呼仑巴克居然连外孙女也不问一声。
贝锡抢先发话,却是看着呼仑巴克:“老哥,这真是好消息,对不对?”
巴克同样笑着,奇怪的是声音渐干涩,几声之后,居然趴在桌上迷糊了过去。
韩端并非菜头,联想起开始的介绍。明白贝锡竟在这一瞬间把巴克催眠了,暗暗心惊。当下不动声色,这混蛋下一步肯定要对自己动手了。
果然,贝锡笑着把脸转过来:“小兄弟,恭喜了,真是吉人天相,宝剑送英雄,只有非常之人才有缘得到七彩莲花。”
韩端深感意外,留长胡子的中年人声音并不动听,却似乎柔媚无比。俨然春风拂面。尤其眼里泛着一种近乎妖异的绿光,似乎能看到人地心里。
韩端警惕早生,自然不会被他的奉承蛊惑,眼睛眨也不眨与他对视,暗暗催动了龙眠心法。
贝锡甜笑:“小兄弟,能不我看看?”
在韩端看来,那笑实是丑恶无比,经过非人遭遇,他此时意志坚定如铁,眼中放散着淡淡的柔光针锋相对:“当然可以。医人对小弟太好了。”
用心就能做到更好,韩端于此道没什么技巧。所持就是必胜的信念。红那样的千古奇兽都能降服,何况这样一个不如畜牲的东西。
贝锡眼里精光一闪,绿芒更盛,想不到自己施术这个年轻人尚能保持镇定,定力确非常人可比,难怪巴克那老家伙夸赞有加。
贝锡仍未在意,一心将这个年轻人赶紧催眠,等注意到韩端眸子虽平淡无奇,但却似有种特别的力量,直抓住自己的目光想拉进去时。心里暗叫不好。
已经迟了,贝锡眼里的光黯淡下来,人也瞬间蔫了。
误打误撞击败贝锡,韩端只当领略出的催眠法果然厉害。大松了口气,顺手拈起一朵七彩莲花,在手里轻轻转动。想着下一步地计划。
韩端压根没想到取胜实因运气更好,或是说贝锡点儿太背。他匆忙之中悟到了精髓是不错,但运用上还有不小的差距。
他的催眠心法即未经系统指导,又缺乏大量实践经验,不成熟得很,甚至有些幼稚。若非龙眠心法实在神妙,胜负之数实是未知。这点,他以后还会吃到苦头。
贝锡得过异人传授,催眠法有近乎妖邪的神奇,只是太大意了,更没想到韩端意志力那么坚定,同样懂得催眠,这才被反噬。
不管怎样,韩端的运气确是好得出奇,没费什么功夫就套出了贝锡的阴谋。
巴克素无恶名,贝锡却是金玉其外,表面上道貌岸然,却时常借行医之名制造混乱,借机敛财,甚至跟毒品还有牵扯。
若非亲耳听到,韩端想不到人能坏到这种程度,简直就是无耻之尤,已经不能称这为人了。
贝锡并不曾采过七彩莲花,那张图也是他重金从别人手里弄来的。
丢失的大腿是一次偷运毒品的途中被稽毒人员击伤,外界传言不过是他想好的托辞。侥幸地是,他因此逃脱惩罚,反得了个好名声。
逃得性命之后,贝锡性功能大受影响,成为遇花即倒的“快枪手”。仗着催眠术厉害,暗中祸害了不少良家女子,能力不行成了他最大地心病。
垂涎七彩莲花,是因为据传对恢复性功能有极好的效果,才一心一意要弄到手,何况还有其他许多神奇功效,甚至起死回生。
恰
呼仑巴克找上门,敢采七彩莲花的狂人不是年年他当然就闻着味过来了。
心狠手辣的贝锡其实看不上巴克,认为他胆小慎微难成大事,只是这老家伙的孙女真可谓如花似玉。这才鼓动如簧之舌说服,要不计手段两人独占。
因为熊应老人的缘故,呼仑巴克也对韩端忌惮非常,这是后话,随后再提。总之,两人一拍即合,定下计谋害韩端。
古医书中记载的不多,不知传言有多可信,都对七彩莲花夸赞有加也是不争的事实。
弄清这一切,韩端肺都要气炸了,贝锡真是qín_shòu不如的东西,无恶不作贩毒、欺压良家妇女,还痴心妄想独占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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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愤交加的韩端不顾“厚道”二字,不停催动力量,把能想到地恶毒念头都加到贝锡身上。
该死的贝锡,一着不慎落入下风后完全丧失了抵抗力,轻易地被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