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我前几天还跟他说我一泡尿毁了一副郑板桥的画的竹子呢!”马胖子一脸的不在乎。
我终于知道这死胖子是什么意思了,反正吹牛不上税。
“你说完了吗?”
“还早着呢,还有很多你要学习的,比如说水货?你知道是什么吗?”
我摇了摇头。
马胖子道:“水货就是指从外国走私回来的藏品,其实要是说起来和外国人打交道,我们行内称作打洋庄,和我们自己人作生意的我们称之为本庄。这些暂且搁下不说,光我们在古玩市场的的内话就许多了,下蛋,做旧,高仿,老仿,判眼,爬山头,它们的意思分别是复制品,把新的做成旧的,做旧做的好的,民国以前的仿品,而判眼就是说做旧做的不好的,爬山头则是把破损的古物给修补好。”
我听的忍不住在心里啧啧称奇,确实讲究啊。
“这些还不算,掮做是代销的意思,打仗是以物易物,天价我不说你也知道的,还有就是一枪打好货坏货一起卖,再者就是吃仙丹,要是碰上吃仙丹这等好事那就走运了,以低价买到高价的东西,开冲就是做了一天的第一笔生意,而倒霉的是漏洞就是以低价卖掉了高价的东西。”
马胖子此时俨然就像一个教书先生,为我解惑答疑。
“好了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剩下的些,下次在实战中教你。”
我应声,脑子里还在回想着马胖子所说东西。
时间此时也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跟随者马胖子来到了一间饭馆,这家饭馆的生意很是火爆,楼上楼下全是人。
马胖子刚进门,伙计就上前招呼来了:“马爷,好久不见您来了。”
“叫你掌柜的来,”胖子大气的道。
伙计应了声,很快一个中年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殷勤的招呼马胖子,引我们到了一间包厢。
“马爷最近在哪里发财啊?”
“哪里,李掌柜,我你还了解,就是瞎混。”
李掌柜的笑的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马爷还是这么谦虚,今天想吃点什么。”
“老样子,”马胖子丢下这句话,李掌柜就退了出去。
我来长沙也有几回了,呆的日子也算有些日子了,但是马胖子从来没有带我来过这家店子吃饭。
“胖子,看来你是这家店的常客了。”
“是啊,这家店子是老湘菜,掌厨的手艺非常好。”说着,马胖子分别递给我和泥人一支烟。
泥人摆了摆手,说他要戒烟了。
马胖子也不勉强,把香烟重新塞进烟盒子里。
“其实我带你们来这家店也是有原因的。”
听到这句话我和泥人同时来了精神,“什么原因?”泥人问道。
“这家店子是老字号了,他的*老板也是干我们这行的,不过这人已经不亲自下地了,转而收购明器了,也就是我刚才和你说本庄。他在行内名声很大,无论你的明器是从那条路子上来的,别人不敢要的,他都敢要,关键是你东西要好,只要你东西好了,也没有他买不起的。”
说着,马胖子紧盯着我们。
“看什么,”我不自然的道。
马胖子微微的叹了口气:“老孙,泥人,胖爷可是真把你们当兄弟了,比亲兄弟还要亲,今天是给你们交老底了,等下你俩把你们所有的明器叫出来,我们三个重新分一遍。”
“滚犊子…”
马胖子收住笑脸,这时候菜也上来了,湖南人喜欢吃辣,是那种能辣到骨子里的辣,当菜一端上来,辣味就有些刺鼻。
马胖子乐开了,使劲的闻着,菜很快就上齐了,这时候李掌柜推门而入,附在马胖子耳边耳语几句,马胖子面色变了变。
等李掌柜把门带上后,马胖子面色才恢复正常。
我看他面色不对:“怎么了?”
“老鬼要来见我,娘的,上次占了老子那么大的便宜,这次又来了,”马胖子愤愤不平的说着。
“老鬼又是谁?怎么没听你提过他,”我疑惑的问道。
“老鬼是我的老对头了,娘的,经常和老子抢生意的。”
“管它是谁,只要欺负到我们头上,就弄翻他,”泥人不屑的说道。
“有哥们这句话,等下非要整整他,”马胖子淫笑着。
“先吃菜吧,不然都要凉了,”胖子提醒道。
我拿起筷子,夹菜吃,顿时那股辣味直入到骨髓里,我端起茶水猛喝起来。
马胖子和泥人取笑着我。
这时候,门突然被人推开了,走进一个头发花白,带着一副老花镜,脸上的肉因为笑的都要堆成皱子了,身着一件黑色的长袍,大拇指上带着一个绿玛瑙扳指。
一声马爷叫的让人浑身忍不住打寒颤,没人招呼他,就坐到了马胖子的旁边。
“别叫的这么亲热,和你不熟。”
“马爷,你这么说可是寒了我的心,想当年我们俩可是穿一条裤衩长大的。”
“滚犊子…”
老鬼没有理会胖子,转而对着我和泥人拱手道:“两位爷,是哪条道上的?”
“老鬼,你这副脾性什么时候能改改啊!”
“改不了,我是靠这行吃饭的,俗话说,人挪活,树挪死,面子这东西不能当饭吃的。”
马胖子吃瘪了,硬是说不上话来。
要说马胖子在嘴皮子向来是不肯吃亏,在陵墓里和小南争论,那是因为小南年龄小,马胖子拉不下脸去吵。
而对于其他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