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长头已经叩下去了...第二个…第三个…
毫无预兆的那条白绫又出现了,我敢说我没有眨眼间,也没有走神,白绫就这么凭空的出现了。
我试着压住跳动过快的心跳,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条白绫,在手电筒释放出的光柱里,它显得异常妖冶鬼魅,它长长的悬垂在丘陵身前。
我紧张盯着眼前的情况,我很想现在就去唤醒丘陵,脚步刚迈出,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丘陵抓着那条白绫,腾空而上,我的脚步僵住了,呼吸急促,额头冒出虚汗了。
下一秒,我冲上前,抱住了丘陵的腰身,想把她拽下来,丘陵忽然低头,我正好撞见她的眼神,她朝我使了个眼色。不过我却没有反应过来,依然抱着她,她似乎有点急了,用脚踹了我一脚。
我突然明白过来,丘陵的眼神是清明的,证明她并没有被迷惑,我感觉放开抱着她的手,往后退了几步。
我捉住手电筒,光柱始终没有脱离她的轨迹,丘陵很快就上了房间横梁的位置,就在我以为她要停下来的时候,更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忽然,正堂的房顶上出现一个天窗,白绫缓缓地把丘陵送上到天窗去。
我瞠目结舌看着,心想,坏了,我急忙喊了声丘陵,不过丘陵却没有回答我。
我心里急了,快速跑到门外去,可是在近前根本不能看到丘陵的影子,我快速的往后退着,但是依旧看不到。
我突然意识到正堂的房顶是三角结构的,从正面看根本不可能看到,我嘴里喊着丘陵的名字,又急忙跑进了正堂,幸好发现了一个门帘洞子,我撩开门帘冲了进去,可是却撞了下狠的。
娘的,我骂了声,在门帘后面居然是一堵墙。可是当我看到门帘的时候,我愣住了,娘的,根本不是门帘,而是一副画像,整体呈黑灰色,由于颜色太暗,之前我们并没有注意到。
我迅速的打量了一眼这幅画像,随后,视线就被牢牢的抓住了。
嘴里神叨叨的吐出:“这画的不就是丘陵吗?“
我擦了擦眼睛,又捏了捏手臂,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又伸出手去摸那副画。
突然响起声音:“你在干吗?”
你在干吗,你在干吗,像魔音回想在我的脑海里。“你要是再抱我,别怪我不客气了,”声音还在响着着。
忽然,我的后颈一痛,目光清晰了些,看见丘陵好端端的站在我面前,眼含怒意,微微有些娇羞的呵斥我一声。
我看了眼我的手停留的位置,赶忙把手收了回来,老脸一红,露出尴尬的笑来。
“咦!你怎么还在这里,”我惊疑的问道。
丘陵怒气未消道:“我一直在这里好吧。”
“白绫呢?”
“什么白绫?我看你是被鬼迷了心窍。”
“我…”,到这,我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我脑袋里此时乱成一锅粥,根本没有着落点。难道刚才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不可能啊!我心里暗自揣测着。
我又看了眼丘陵,丘陵面色已经恢复了正常。
我又扫视了这间正堂,灵台和灵牌都好好的。
“我们进来多久了?”我问道。
“五分钟。”
“五分钟”,我用惊讶的语气道。
刚才发生的事情可远远不止五分钟的啊!是我精神错乱了吗?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突然想到叩头,对!就是叩头。我跑到灵台前面,跪在黄色的蒲团上,一口气没歇的叩了三个响头,叩完后,我立即抬头看向房梁。
白绫呢?我心里想着。
白绫并没有出现,丘陵睁着眼睛盯着我做着这一系列的行为。
可能是我之前产生了视听混乱,想通这点后,我心里空落落的。
“你没事吧”!丘陵忍不住问道。
我擦净了额头的虚汗:“没事。”我调节了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尽量的平静下来。看着丘陵,我想,还好自己没有作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然老脸丢大了。
“看什么”,丘陵没好气的道。
我把目光收了回来,心里发虚。
忽然,一阵阴风吹来,丘陵的面色当即严肃起来,而我感到的却是凉爽。
“不对,怎么会有风?”
丘陵这句话提醒了我,我收了心思。无意中手碰到脸,居然还有些发烫,我把手放了下来。
出去吧,我总感觉这里不对,丘陵道。
这句话怎么这么熟悉呢,我想着。丘陵也没有等我应声,就往正堂外面退去。
漆黑的环境里,一道光柱破开一条路子,我们俩循着光线从屋内走了出来。出了屋子后,我有种如释重负感觉。
我站在院子里看着这间正堂,一股莫名的不安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我深吸了口气,想摸出一支烟点上,可是摸遍全身都没有发现一支烟,只摸到一个打火机。
院子两旁应该是客房了,据黑眼镜所说,所有的客房里头的是坟墓,推门就是坟墓,听起来就觉的匪夷所思。
不过在进入宅院后,见正路中间都有座坟墓,就不足为奇了,想到这,我回头看了眼,又很快的把视线收了回来,因为丘陵已经朝着左边的房间走去了。
我也没有犹豫,跟在丘陵的后头。
来到左边的走廊后,这也是一幢木质结构的楼房,有两层,通往第二层的楼梯是在第一件房子里。
但是我和丘陵却是从第三间客房开始的。
门已经破烂不堪了,有的门并没有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