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天放担心自己的会走火入魔,更担心自己会连累赵阳河,现在他们孤立无援,在樊城危机四伏,一旦他走火入魔,赵阳河势必压制不住石客卿,到时他们都得落入天杀楼之手。
“大师,我现在该怎么办!”
六神无主的易天放,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法华寺了。
圆觉平静的回道:“施主现在最重要的是,安心潜修,将一种武功功练到大成,压制其他武功意境,这样才可以保住性命!”
易天放脸色难看道:“我的情况已经如此严重了吗?”
“是!”圆觉道:“施主天资太高,接触的绝学太多,剑意刀意混杂不堪,离走火入魔,也只有一线之隔!”
其实易天放现在这种情况,说到底也是因为他天资太高,武功一学就会,再练就精,普通人一辈子也无法领悟的意境,他不过几天就可以领悟,致使他武功驳杂不精,要不是之前他将舍利子炼化入体,恐怕他现在早就走火入魔。
同时他也要感激自己真气的特殊性,可以模仿世间一切真气,让他体内始终只有一道精纯真气,否则练了如此多的神功绝技,真气相互冲突下,他早就尸骨无存。
“我没有时间用心潜修,樊城现在危机四伏,我的仇家太多,必须全神应付!”
易天放也很无奈,要是现在他师傅欧阳啸天在他身边,或许他还可以放下一切,闭关潜修,可现在戴云芬和馨儿失踪,赵阳河又得仰仗着他,天杀楼的威胁一日未除,他一日都不可放松。
圆觉虽然不知道易天放的心事,不过他也知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痛苦,他思量一阵后,突然对易天放说道。
“阿弥陀佛,施主与法华寺有缘,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你随我来!”
圆觉带着易天放又找到了圆慧,易天放虽然疑惑,但还是跟着圆觉,六神无主的他现在只能指望圆觉可以帮他。
“施主在房外等候片刻!我与师兄有事商量!”
易天放知趣的离开了大雄宝殿,慢慢走到法华寺的广场之上。
法华寺庙虽小,可五脏俱全,圆觉要与圆慧商量事情,易天放也不便打扰,他心里明白,圆觉要商量的事,定与自己有关,他不方便在场,所以主动退远了一些,可以不去注意大雄宝殿那边。
易天放听力惊人,别说是大雄宝殿,就算圆觉和圆慧躲到樊城外,他也能听道圆觉他们的谈话,所以他来到法华寺广场后,就刻意分散注意力,将心神放在了正在广场上习武的法华寺僧众之上。
说是广场,其实也就是比一般的小院子,大一点的空地,这时三三两两的武僧,正在相互对练,易天放发现这些武僧,武功扎实,可内力不强,多练的是外家一脉的功夫。
他们出手如风,可破坏力有限,相互切磋也不会受太大的伤,所以对练起来,毫不留情,出手之狠,好像对方是自己的生死大敌一般,要不是他们不攻击要害,易天放还以为他们这是在做生死仇杀。
佛门本是清净地,可自从真武禅院第一代祖师,乔达摩东渡中土传法以来,武禅之道大肆兴起,经过千多年发展,已经成为主流,大康各个寺庙多习练武艺,强身健体,守家保国。
而真武禅院更是正道八大派之一,在天宗还未兴起之前,执正道牛耳,大康各个寺院,也以真武禅院为宗,相互交流,佛门武学这才大兴。
法华寺渊源颇深,乃是真武禅院的分院,在佛门地位颇高,易天放虽不是佛门中人,可也有所耳闻。
当年法华寺主持是第一个接纳乔达摩之人,将乔达摩奉为老师,时常在他坐下听讲,而乔达摩也将武禅之道传授给法华寺,时至今日,一寺一院关系错综复杂,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武功更是一脉相承。
圆慧大师和圆觉大师就是师从真武禅院,可最后却到了法华寺落地生根,一个做了主持,一个做了戒律院首座。
不过法华寺与真武禅院还是有所分别,法华寺更加注重佛法,对武功不甚在意,所以圆慧大师授徒之时,更加注重佛法的传播,对武功不甚在意,致使法华寺弟子武功不高,只会一些强身健体的外家功法。
易天放看了一会就没有兴趣,他的武功全是神功绝技,自然看不上那些外门功法,脸上很自然的流露出一些轻慢,很不巧的被法心瞧见。
法心是圆觉唯一的徒弟,自小就传授武艺,这些年来,他是唯一得到真武禅院武道真传的人,倒不是圆觉偏心,而是法心未到法华寺之时,一直随圆觉在真武禅院潜修,所以得到的武道真传,而他也争气,对武功一道颇为努力,实力在真武禅院也算出类拔萃。
按理说出家人四大皆空,看见易天放轻慢的脸色,也不应该动气,可是易天放却是天宗弟子,天宗与真武禅院一直暗中较劲,法心误会易天放轻视真武禅院武功,顿时不忿。
法心来到易天放面前,表面恭敬道:“易施主有礼!”
“法心大师有礼!”法心是圆觉高徒,年龄又比易天放大上许多,易天放不敢失礼。
“我看易施主一直在看我们切磋武艺,想是手痒难耐了吧!”法心意有所指道。
易天放闻言,眉头一皱道:“大师误会,天放只是在闲逛,并不是故意窥视贵派武学!”
法心话中有刺,易天放不想引起误会,索性开门见山道:“我乃天宗弟子,可不敢偷学他派武学!”
易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