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庄子曾经说过一种人生境界——在“有用”与“无用”之间。世上遭遇难测的事物往往都在有无之间。比如一件法宝在普通人手中是毫无用处的废物可是匹夫怀璧还可能带来灾祸;如果被真正的高人得到会成为利器。可是这件法宝如果落在一个拿它在“有用与无用之间”的人手中则一切变化未知又一切皆有可能!比如石野得到了青冥镜。)
这天晚自习我一点看书的心思都没有不时看一看镜中的倒影——那个小男孩静静的坐在我身后又不时回头看看实际上空空荡荡的座位。我频频的回头显然引起了一点小误会人们都以为我在回头看风君子和田玮。田玮大概是被我看的有点不自在了又瞪了一眼风君子然而正迎上了风君子微笑的眼神还冲她眨了眨眼睛。田玮这下脸更红了扭头不再看风君子。也是碰见这种厚脸皮有什么办法呢?
教室里安静下来没有人说话可是我总觉得气氛怪怪的。这种气氛很快被一个人打破了那就是来巡视晚自习的生物老师也是我们高一的年级主任司马知北。芜城中学从初一到高三一共有六个年级设置了六个年级主任这是普通老师和校领导之间的中层职务本来教委给学校的编制中没有这个年级主任是校领导自己设置的算是对亲信的一种提拔。司马老师是何校长的跟屁虫、麻将搭子兼酒友去年刚刚被提到年级主任的职位。
司马老师一进教室就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风君子居然坐到了女生田玮的旁边。他走过去拍了拍风君子的桌子用严肃的语气说道:“风君子同学你怎么不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全班同学都觉得这下有好戏看了只见风君子神色不变的抬头回答:“司马老师白天我物理课上有一个问题我没听懂来请教田玮她学的比我认真比我好。”
“她学的比你认真比你好?恐怕不是这样吧?”司马老师的语气有一丝嘲笑的味道。风君子初中就在芜城中学就读曾经考过全年级第一名司马老师早就认识他。而田玮不是正式统招的学生她父亲是宣德县的一位私营煤矿主她是花了家里一笔不菲的赞助费才进入到芜城中学高中的。司马老师显然很知道田玮的底细所以对风君子的话感到好笑。
而然风君子却一本正经的接着答道:“是这样的我有很多不会的物理题都是田玮帮我解出来的。”司马老师又问田玮:“风君子真在问你物理题吗?”教室里所有的眼睛都盯着田玮只见田玮低着头小声答道:“是的。”这句话出乎我意料没想到田玮帮风君子圆谎。
司马老师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以师长的口吻说:“风君子你不要妨碍别的同学学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看着风君子心里猜想他会不会回到那个“有鬼”的座位上。此时风君子说了一句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话:“报告司马老师我座位上有鬼!”
几乎所有人都哄的一声笑了但是我没笑风君子也没笑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教室另一侧的尚云飞他也一脸严肃没有笑!看来不仅仅是我而在这个教室中可能有三个人都看见了空座上的那个男孩。司马老师也有点想笑但还是尽量严肃的说道:“什么鬼不鬼是你心里有鬼吧?”
风君子此时话锋一转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司马老师有一题我们两个都不会司马老师能不能帮我们解一解?”然后递过去一本练习册。我看不见练习册上的内容估计就是那道风君子解不出来的物理题。
司马老师的脸色有点尴尬他是教生物的但是在学生面前又不能说自己物理学得不好。要知道风君子在初三时得过全国物理竞赛的大奖谁会知道他会找出什么古怪的题目来刁难司马老师说不定还真解不出来。司马老师干脆不看风君子的练习册而是顾左右而言他:“好好上自习有解不出来的题明天问物理老师。”说话间走出了教室不再理会风君子的座位问题。
一晚无话风君子到底也没有坐回自己的座位。直到九点半钟下自习的铃声响了同学们纷纷收拾书本离开教室。人走的差不多了就剩下四个人坐在那里没动当然有我一个另外三个人是尚云飞、风君子和田玮。风君子没走不知道田玮为什么也没走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坐了几分钟风君子终于先对田玮说话了:“田玮能不能借你的化学笔记给我抄一下我上课的时候没记全。”
这小子在胡说八道因为他就坐在我后面我从来没见他上课时记过笔记也没见他借过别人的笔记抄。现在居然要借田玮的化学笔记分明是借机套近乎。钱钟书他老人家说过借书是男女关系的开始一借一还、再借再还就有借口勾搭上了。我真佩服这小子旁边坐了个鬼居然还有心情泡妞!田玮大概等的就是风君子这句里抽出笔记故意重重的扔在风君子面前差点将他的茶壶打翻了。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教室。
看着田玮走出教室现在只剩下三个人风君子又扭头说道:“尚云飞你还不走你在等什么呢?”尚云飞看了一眼风君子坐在那里没动风君子又说了一句:“佛门弟子应该戒贪念。”这话说的莫名其妙然而云飞却站了起来一边咕哝道:“戒贪念这话为什么不说给你自己听。”走向门外。他出门的时候风君子又说了一句:“戒嗔!戒嗔!”
教室里只剩下了风君子和我两个人。我一直没有走是因为按捺不住的好奇一直想等没人的时候问一问风君子他是不是和我看见了一样的东西?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