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王枪在老邓宿舍的窗口等了十几分钟,再也没见‘女’厕外的窗子打开。。:。
没过多久,王枪忍不住困意,拍拍嘴巴打了个哈欠说,哥们儿,咱们得睡觉了。睡醒了有‘精’神了再继续偷窥‘女’厕昂。都大半夜了,不会再有‘女’生上厕了昂。
我真想一巴掌把王枪另一个鼻子也拍流血。
感情这小子一直在偷窥‘女’生入厕啊!
王枪见我用鄙视的眼神瞪他,他‘摸’‘摸’头,毫不脸红的说我睡觉去了,你自己偷窥吧,要是真有情况,你记得叫我。
我无语。王枪说了这样的话,我只能乖乖回去睡觉了,不然我在这里等老等一晚上,恐怕王枪会觉得我偷窥‘女’厕一晚上。
躺在‘床’铺上,我翻来覆去的想着邓紫佳以及老邓,王枪边嘟囔着该买个高倍望远镜,边呼呼打起了呼噜。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的时候,我被王枪一声惊叫吵醒了。
我‘揉’‘揉’朦胧的睡眼怎么回事儿。
王枪‘摸’‘摸’自己的鼻子,指了指‘床’铺上的枕头。
我顺延看去,只见王枪蓝‘色’的枕头套一大半被染成了红‘色’。
看来王枪这小子做梦都在看那些让他血脉膨胀的东西。
我不禁惊叹:流这么多血,竟然没流死!真是奇迹。
没过多久,宿舍里的人们开始忙着洗簌起来。洗簌完毕以后他们急匆匆的下了宿舍楼,听人说吃完早饭以后会里组织了游玩活动。
我洗簌完毕以后瞧了瞧老邓的宿舍。老邓竟然躺在‘床’上睡觉。
看来老邓在天亮之前,偷偷爬回了四楼。我敲敲老邓的房‘门’,老邓躺在‘床’上没有回答。
我再敲敲,只听老邓躺在‘床’铺上说了声:你们把锁都撬了,还敲什么‘门’。进来吧。
到了老邓宿舍,我不好意思的道了声歉,然后走到老邓‘床’前。
老邓平躺在‘床’上,满头的白发使我错觉他已经年迈。他脸上的皱纹看上去略显颓废,但并不像已经六七十的老人。老邓一直眯着眼。单纯去看,我分不清他是在睡觉还是醒着。
我站在老邓‘床’铺前,十分敬重的叫了声邓伯伯,您认识邓敏敏?
见我说邓敏敏,原本眯着眼的老邓眼皮忽然抖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睁开眼睛,他翻了个身,侧身把背甩给了我。
你问邓敏敏干嘛?你是她的客户吗?你‘交’了多少会费?老邓就这样背对着我说。我看不到老邓脸上任何表情。我也不知道老邓现在是睁开了眼还是仍旧眯着眼睛跟我说话了。
我说,我还没有‘交’会费。我还在考察这个行业。
老邓哦了一声,说,等想清楚了就入会吧。只有会里会员才有钱赚。想要出人头地就想方设法把业务做大,把业务联做长,尽快升上去。那样也尽早出局。
看来老邓已经熟知传销的五级三阶制。如此,他的‘超级业务员’头衔当之无愧。
但是,我有一种直觉。我觉得老邓并不是单纯的被洗脑,一心想发财才拉人头的。
我说,邓伯伯,我不想入会。我知道传销是骗人的。
老邓背对着我叹了一口气,他说,年轻人,你既然是个明白人,知道这是个火坑,为什么还要往里跳?
看来我猜的没错,老邓这家伙并没有被洗脑。他很明白传销的实质,但是他为什么要以身犯险,出卖自己的人格来传销来拉人头?
我说我想救一个人。
老邓身体颤了一下,原本‘插’在‘胸’前的双手缓缓往脸上抬了抬。看那架势,老邓像是在擦眼泪。不过老邓并没有把正面展现给我。他问我你想救邓敏敏?你是她什么人?她现在已经无‘药’可救了。你还是不要趟这趟浑水,尽早离开这里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老邓背对着我也沉默了一会儿。我又问邓伯伯,你昨晚去哪儿了?
老邓淡淡的说了句:你们又去哪儿了?我去哪儿用不着向你汇报吧。
我说好吧。那邓伯伯,你认识邓紫佳吗?你知道她现在在哪儿吗?
说道邓紫佳,老邓突然坐了起来,并睁开眼正对着我了。我没想到他对邓紫佳这三个字如此敏感。我心想莫非他是邓紫佳的直系亲人,也是来找邓紫佳的。
他瞪着我问,你认识紫佳?
老邓睁开眼,我才发现老邓双眼布满了血‘色’。这双眼睛加上他雪白的头发以及蜡黄的脸‘色’,显得格外憔悴。
我点点头。我说我这回回来,是为了带邓紫佳离开。
可能邓伯伯以为我是邓紫佳的男朋友。他先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先笑着夸了句紫佳就是有眼光,随即从‘床’上下来哭着向我跪了下来。
对于老邓情绪瞬间天翻地覆的变化,我来不及反应。我说邓伯伯你这是要干嘛,使不得使不得,你快起来。
老邓说,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邓紫佳。是我害了她。
听到老邓这样说,我的心像是掉进了无边的黑‘洞’。我知道邓紫佳出事儿了。我恨自己来晚了。我恨自己当初甩下邓紫佳自己逃跑了。
扶起老邓来,我没再问老邓什么。老邓想说什么,却也无从开口。
我知道老邓跟我一样,是为了某人而来的。他并没有被洗脑,他之所以在做着传销,完完全全另有目的。
我害怕听到邓紫佳被害的噩耗,于是我趁着老邓开口前说邓伯伯,我先走了,咱们以后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