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杜浚中的一处山脉,山脉连绵,仙气缭绕,整座山脉竟然是一座浩荡的灵脉,灵脉灵泉之上,开又一座洞府!
洞府中,天音跪倒在石室之中,面色肃穆,在其前方,却有一个蒲团,上空,便是这区区一个蒲团,竟让天音这一方老祖神情之中透着几分的紧张。
“不知玄祖忽而唤我来……”
天音一念到此,忽而面色一整,但见面前的蒲团之上气息一动,旋即一个风华绝代的丽人便凭空而显,端坐在蒲团之上。
“参见玄祖!”这女子一现,天音立刻低声说道,举动之间,不敢有丝毫的跳脱之意。
女子点点头,静默半晌,口不动,便有那低沉之声传出:“天音,你我师徒多久未见了?”
“回禀玄祖,弟子已有千年不见师尊威严!”天音垂头,声音却是一颤,如是说道。
女子叹息一声,道:“修真,修真,世人皆知修真好,哪里修真的寂寞”
一顿,她话锋一转,忽道:“你可知荒州?”
“知道!”天音一怔,旋即答道。
女子点点头,道:“其实,早在数万年前,我等玄祖便知晓荒州魔宗的存在,甚至与那荒州五大宗的玄祖还是……”
话未完,女子叹息一声,久久、轻启檀口,以优淡的语调,讲述了一个惊心动魄的故事,这故事被女子风轻云淡的述说而出,听在天音耳旁,却宛如炸雷一般,惊的她脑海中轰隆一片,直待女子歇口良久,天音方才如梦初醒,震惊的望着自家玄祖。
“如此,你可明白了,为何你的一些师姐每隔五千年,便会消失一段时间?”女子淡然道:“如今,又是五千年,那异象又生了,这一轮,却是轮到你了!”
天音讷讷,不知如何发话。
“而今,那鬼州经过这么多年的进入,碎丹修士已然也可进入其中,你可挑选些门下得意之徒同行,也算送他们一场造化了!”女子说到此处,忽而面色一肃,沉声道:“异象九次,尔等只有等到最后一次异象褪去的那一刻,循着异象的气息,方才可以找到飘渺不定的鬼州,切不可贸然!”
听到此处,天音忽而眉头一蹙,忍不住暗道一声:“如此,杜浚危险了!先前他连连得罪了中原五大宗,而后又听闻他在荒州一怒之下,搅得天翻地覆,此刻当真是为天下修士所不容了,若是此行他也被异象吸引而去……”
想到此处,她不禁叹息一声:“这杜浚做事为何如此鲁莽,不及后果?”
蒲团之上的女子凝实天音片刻,仿若知晓天音心思一般,忽而一笑,道:“当年也是为师不好,若非为师恰好闭关,或许可成全了你与戴真人……”
“师尊!”天音面色一变,忽而叹息,低语一声。
“你没有由此生恨,反而处处念在戴真人的情分上,周全杜浚,为师甚为欣慰,古往今来,能成大道者,皆是那心胸坦荡之人!”
女子笑道:“你无需为那杜浚担忧,此子心智之通透,便是为师有时候都忍不住感叹!”
她看了一眼天音诧异的神色,一笑道:“难道你以为我们这些玄祖当真不闻世事?这天下之事,恐怕我们比你们看的还通透!”
“就拿这杜浚来说,他怒战中原、荒州十大门派,尔等便以为他做事鲁莽,不计后果,却不知,如此方才他最好的保命之法!”
“那戴真人昔日与我有一面之缘,如今能有此子,我也为他高兴!”女子浅笑嫣嫣,道:“此子看似鲁莽冒失,实际却是心狠手辣、胆大包天、却又心思缜密,每走一步,看似鲁莽,其心中却莫不是计算好了!”
天音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家玄祖,修行无数年,那曾见过自家师尊对某个修士如此赞誉?恐怕便是那十大洞天里的玄祖,在这女子口中,也是天资平庸,不过尔尔。
女子道:“中原瘟疫,他便先以此为要挟,让尔等不可亲自对他出手,之后,他若是敛息匿迹反而落了下乘!”
“是了,那个时候,他越发的躲避,反而会让天鉴等人有了暗地下手的机会!”天音一怔,如是说道。
女子点点头,道:“所以,那时,他在中原闹的越大,便越安全,试问,尔等或可一怒之下,暗袭他,但是当着天下人的面前,若是一怒诛杀了他,恐怕会被天下之人耻笑!”
“这是为灵慧,而后,他一怒斩杀中原无数无辜修士,其心智坚忍毒辣,端是魔宗的作风。”女子叹息一声,道:“惹怒了中原修士之后,他便立刻遁入荒州,停也不停,却是没有留给尔等丝毫暗袭的机会!”
“入了荒州,他若是敛息,更是危险无比,那荒州五大宗岂能容忍他这般的灵根?所以,他便借那女子之事,在荒州又闹了一出,更是放出声势,吸引了无数修为围观!”
女子说到此处不禁一怔,许久,才沉声道:“他无需惧怕,有那令牌,恐怕便是荒州那些腐朽的老家伙,也不敢当着天下之人,对他出手!”
“便是如此,他竟敢如此搅动正魔两道,却也有些冒险了!”天音叹息一声,道:“当日,在剑宗,那天鉴当真是动了杀机!”
“这便是杜浚的胆大了,他敢赌,赌中原老祖不会为了诛杀他,而堕了颜面,更是在荒州将性命压在那令牌之上,来了一场豪赌!”女子摇摇头,道:“再说,还有什么比孤身杀上五大宗,更让天下修士趋之若鹜的呢?只要人多,他便敢赌尔等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