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平兴国4年8月
方拓和顾文宇两人在东京乘船,延汴河汇入淮水已经到了楚州,准备在这里休整几日然后直接南下抵达兰若冰向往已久的扬州。
此时的方拓,白缎子扎巾,内穿襦裙,外罩对襟白衫,一身男子打扮。那无意中透出的勃发英姿和那似正似邪的特殊气质,谁人见了也不会怀疑她的性别。也因为她帅气的装扮和特殊的气质吸引了男男女女的目光。
“师兄!咱们是不是也买匹马?”顾文宇吃着牛肉面,兴奋望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马匹说道。他还没有骑过马呢?坐在上面一定非常的威风。
方拓头也没抬:“江南多是水路,过些时日再说吧!”他也想骑马试试,可惜一来不会,二来确实不太方便,在这水乡之地,还是老老实实坐船吧!
“哦!”虽然有些失望,不过小孩子马上就被碗里突然出现的几块牛肉吸引住了。
方拓细心地为狼吞虎咽的弟弟擦掉嘴上的残渍,这段日子两人相依为命,感情也深了很多,也不再总是欺负这个弟弟了。
一辆马车停在客栈门口,早就有伙计上前牵马招呼,帐房堆满了笑容道:“客官,一路辛苦啦。”
“老板,有上房吗?”说话的是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看样子是个保镖。
“有啊!要多少有多少!”
“3间清静的上房!”大汉满意的点点头,就回身出去了,不一会就和两个丫鬟搀着一个戴帏帽、穿粉色襦裙的女子进来,那女子虽然看不清面貌,但从美丽妖娆的体态和起舞般的步子就知道一定是位绝色的女子。
方拓从未见过女人走路会走得这么好看,一时之间也有些痴了。
深夜,方拓翻来覆去的无法入睡,索性起身打算寻一处僻静的地方练练剑,谁知刚出房门就看见一道身影掠过。疑惑之下,两脚轻点地面,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见那道影子落在客栈的一处院子里,他便伏在墙上准备看个究竟。
只见一个男人正用匕首打算挑掉门栓。“盗贼”一词闪过大脑,方拓来不及细想便抽出软剑,纵身跃过去,同时大喊道:“是谁?”剑气激荡,直指那人脖颈,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那人眼见门栓已经松动,觉得好事已近,突然感觉到身后的危机,连忙向旁边躲避。
方拓看这全力一剑竟没起到任何作用,心中一凛,“好快的动作,好灵敏的反应,是个高手!”好胜心起,在空气提气转身,双脚点在门窗上,旋身又是一剑,这是青莲剑法的旋字决,违背常理,难度相当大,只有配合《长生诀》才能顺利的在空中提气转向。那人看杀招又来,打算再行躲避,哪料到刚一转身,对方纤细的手掌就已经就已经拍在胸口,喉咙一甜,吐了大口鲜血,身体如断线风筝般抛落后方。
“靠!还以为是什么高手,结果只是一个小贼,浪费精力!”这是他昏倒前听到的最后声音。
方拓还以为找到了能练招的高手,战意高昂,精神抖擞,没想到会这么轻易击晕对手,相当不自在,正在考虑如何处理地上的人时,附近已经传来杂乱的声音,想必是被这里的声响引来的。
“你是什么人?”说话正是下午那帏帽女子的保镖,此时和几个丫鬟正警惕的盯着方拓:“为什么到我家小姐的客房来?”
“他是丁字房住的客人。”几个客栈伙计也拿着扫把和菜刀斧头赶来了,看清楚方拓,对那保镖解释道。
“在下途径此地见一人鬼鬼祟祟,于是进来瞧个究竟,结果发现这个小贼。”方拓指着地上的人说道:“你还是看看你家小姐有没有事情吧!”
保镖仍然是满脸戒备,不过还是依言拍门喊道:“小姐?您没事吧?开门啊小姐!”
“江平?什么事?”好一会儿,房门才打开,走出一位妙龄女子,那微合的眼睛说明她正在半睡半醒之间。那稍乱的发式,反显得闲宜优雅,在夏夜微风的吹拂下,衣诀向后飘扬,紧贴着她如柳柔姿,使她看来如同能在下一刻,飘离尘世,返归天界的仙子。就连方拓都看痴了,那客栈的几个伙计更是毫无形象地流了满地口水。“你们都在这里干什么?”那女子见院子里站了这么多人,微微皱眉道。
方拓这才回神,把事情的经过大概描述一遍。
“江秋水在此谢过公子相救!”江秋水微微一福,感激地说道,要知道,在古代,女人的贞节比生命还要重要,也幸好方拓及时赶来,否则就.......
“哪里!哪里!凑巧罢了!”方拓连忙谦虚的说。
“江平,去叫伙计准备一桌酒菜还有结实的绳子。”江秋水吩咐道,又对方拓说:“外面风大,请公子入屋一叙。”见方拓有些迟疑:“顺便商量一下该如何处理那贼子!”
“请公子务必赏脸!”江平也劝道,虽然觉得一个大男人不该进入小姐的闺房,可他还是顺从了主子的意思。
“好吧!”方拓微微一笑,提起地上的贼人就跟着江秋水走进房间。
丫鬟们把灯烛点上就退了出去,江秋水打量了方拓一圈之后,关上房门,转身掩口笑道:“妹妹的力气可真大,就是有够粗心。”
方拓正在为她关门的举动奇怪的时候,冷不丁听到这句话,骇然地张大嘴巴,自己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怎么会被发现了呢?“你,你怎么知道?”
江秋水看到他的狼狈笑得更加开心,上前抚mo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