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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二十五北上(上)
冲阵时候反被敌人包围,这对一般人来自然是生死攸关,但对孟聚这个把以寡击众当做家常便饭的人来说,这种场面完全不够看的。那片刀剑竖起的树林,只听“哐当哐当”一阵连续而密集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孟聚竟是硬生生从那片刀剑组成的树丛“钻”了出去——孟聚的动作实太快,士兵们虽然兵器已经递出去了,但谁都来不及力,竟让他凭着身上的斗铠硬生生地“挤”开刀剑钻了过去,跃进了骑兵们的队列。
挡孟聚面前的,是一个骑马上的骑兵。孟聚冲来的速实太快,那骑兵眼露出了恐惧之色,急忙横刀护身——已经迟了!孟聚手臂一抡,一拳打对方身上,那士兵便象纸风筝一般被打飞了出去,半空狂喷鲜血,眼看是不活了。
孟聚纵身一跃,踏上了马背,他踩马背上往四周一看,脸露冷笑:骑兵奔跑起来才能挥威力,象现这样,大群骑兵挤一起,互相妨碍,根本跟一群等着挨宰的猪没啥两样。
看到那黑豹铠斗士毫无损地从包围圈里消失,骑兵们都是愣住。终于,有人看到了他,惊恐地喊了一声:“这厮那呢!”
众骑兵齐齐循声望去:夜幕,那高大的黑豹铠斗士稳稳堤烊战马背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头罩下射出了两道充满杀意的森寒目光。凡是被他扫过的骑兵,都是心陡然寒栗,不可抑制地泛起一个念头:“快逃!”
“快逃,他这是要杀光我们!”
这声恐惧的叫嚷仿佛一个信号,骑兵们轰然炸散。就这一刻,屠杀开始了。
战马嘶鸣,人马倒伏,孟聚已经放弃了兵器,他的人就是兵器,举手抬足,皆可杀人。惨叫声接连不断地响起,大蓬的血花一次又一次地绽放,黑暗,那头恐怖的豹子人众跳跃着,神出鬼没,迅若闪电。他跃到哪里,哪里便是惨叫和死亡,哪里便是鲜血和惨叫。
战马狂嘶,人体纷纷倒地,血腥味浓重,扑鼻而来。就这转眼间功夫,孟聚凶恶的屠杀下,这路骑兵已经倒下了一小半人,残余的士兵失魂落魄,歇斯底里地怪叫着,纷纷调转马头四散逃窜。
孟聚正待继续追杀,但这时,身后有人叫住了他:“镇督!”
孟聚转身望去,夜幕,大群铠斗士正快速地奔来,看身形轮廓,当先领头的那人正是王虎。
看到孟聚安然无恙,这个胡汉混血儿军官明显松了口气:“镇督您没事,真是太好了!方才我们看到您被敌人围住了,当真把我们给吓坏了。。。”
“不必废话,杀敌去!”
说话间,一路敌人又出现了,这是十几名边军铠斗士,应是护卫大军的外围警戒部队。但看到这边数以计的铠斗士,这群铠斗士明显地踌躇不前,远远站住了张望,不敢上前来厮杀。
看到敌人出现,孟聚又是跃跃欲试要奔杀过去,但他身子突然一沉——王虎从身后死死抱住了他的腰:“镇督,不要!他们没几个人,让儿朗们去收拾了就好!”
“虎子,你给我放手!”
王虎抱得加死紧了:“镇督,不过几只小虫子罢了,不值得您亲自动手!”
“嘿,虎子你倒是大胆了啊!”
孟聚心愠怒,翻身一个后脚踹,一脚把王虎踹飞,滚出了十几步——这还是孟聚脚下留力了,否则以他的神力,这一脚就可踹破王虎的护身斗铠致他死命了。
踹飞了王虎,但孟聚还是没得自由:四五个亲卫铠斗士面前列成一排,挡住了孟聚的去路。他们齐声嚷道:“小的敢请镇督留步!”
“你们给我滚开了!”
孟聚想绕过他们,但不行,他的左右方向同样出现了亲卫铠斗士们,他们围成一圈,团团围住了孟聚,异口同声:“镇督,请留步了!”
孟聚没有想到,自己刚刚从边军的包围圈杀出来,马上又掉进了自己人的包围圈。
他想力冲出去,但无论他向哪个方向冲撞,面前总有三四个强悍的躯体挡着他,而身后又有七八只手臂紧紧地抱着他,抱他的腰,抓他的肩,掐他的脖子——被这群膀圆身粗的壮汉铠这样缠着,孟聚浑身本领竟是没处施展,他气急败坏地嚷道:“你们这帮混账,快放开我!”
“镇督恕罪,卑职恕难从命!”
孟聚突围了好几次,却是始终无法挣脱,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一——除非是拿出佰刀来大开杀戒,否则决计是难以冲出这个由人体和钢铁组成的包围圈的。
这样左冲右突了一番,孟聚终于放弃了。他叫道:“好,虎子,你赢了!你说,如何才能放我出去?”
人众外传来了王虎的声音:“镇督,末将多有冒犯,只要您答应末将不再冲杀前,末将立即撤去人墙。”
“好,我答应你了!你撤走人!”
孟聚刚说完,没等王虎说话,挡面前的亲卫们已是纷纷散开,他们纷纷跪倒,喊道:“小人冒犯了镇督,罪该万死~”人众,王虎的请罪声音嚷得特别响亮,但孟聚却是看不到他哪里,也没办法把他抓出来教训一顿。
看到面前跪倒一片的人群,孟聚好气又好笑:“你们这群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搞这些做派!敌人那边,不我这里!”
他举手一指,却是愣住了:方才还近处的那路敌方铠斗士,现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东陵卫铠斗士正追击着他们,黑暗,前方传来了一片喧嚣,无数人叫嚷着什么,但因为人声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