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启坐在后排一边翻弄着那本近乎空白的真实之书,一边百无聊赖的听老教授讲着费迪南国王和伊莎贝尔女王的生平,说实话老教授的课讲的很不错,但是那只是就专业水准来说的。
如果以一个大学讲师的标准来要求的话,老教授的水准无疑还有些欠缺,比如他并不像很多教授那样,在自己的课程中单拨出一定的时间来讲笑话和趣闻,这一点让他的课显得欠缺了些许趣味,相应的也就少了很多听众,当初周启之所以会选这位老教授的课,也完全是因为错过了选课的黄金时段,别无选择之下不得不如此。
“既然我是错过时间不得不选这位老先生的课,那这两位又为什么跑来这里?单纯的好学吗?还是说利用那为老先生的高度近视增加相处的时间呢?”
侧头看了看亲密的坐在一起的姚宇和陈若,周启摇了摇头,他始终不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好起来的,陈若确实很漂亮,而且也有着无可置疑的才能,这都是很招人喜欢的地方,事实上也确实有很多人对这个女孩抱有好感,但由于她强硬的作风,讨厌她的人也同样不在少数。
姚宇就是其中之一,记得一个月前这两位还处处表现出一幅水火不相容的样子,现在却好得像油里调蜜一般,世事奇妙真是莫过于此了。
周启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原因,不过他始终也没有去问,虽然他很喜欢问些怪异的问题,但那些事多多少少都和他有些关系,至于这种纯粹属于别人的问题,他很少——或者说从来不会去问、去理。
想到这里周启随手翻开了那本《真实之书》,准备靠继续研究它来消磨这堂课剩余的时间,可这一次原本空白的书页上却出现了这样的字迹。
“别人的事情好也罢、坏也罢,都不要去管、不要去理、不要去问,别人的事情就让别人去烦恼、去伤心、去痛苦,只要我能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别人怎样又与我何干。”
“幻觉吗?我果然不适合早起啊。”周启诧异的揉了揉眼睛又,仔细又看了一遍,发现上面确实出现了这样的字迹。
“不要去理会别人遇到的苦难,因为那和我无关;不要去理会别人遇到的伤痛,因为那和我无关……”
看着这些诡异的记载,周启不知不觉间开始轻声读了起来。
“不要去理会别人遇到的烦恼,因为那和我无关;不要去理会别人遇到的不公,因为那和我无关;这是世间的共识,这是生存的法则,这也是最后的底线。”
“到底在说些什么啊?”看着这没头没尾的记载,周启抓了抓头道:“难道这是本精神病人的日记吗?”
周启摇了摇头,正准备里,却发现书页上浮现了新的字迹。
“我是你心灵的镜子,我是你所望的实底,我是你不愿面对的真我,接受我,聆听我,我会帮你摆脱一切束缚,成为真真正正的自己。”
“你到底是什么!?”不知不觉间,周启开始对着手中的书小声讲话。
“我是真相,是真理,是真实,是带领你走向自我的图谱,我是冷漠的约章。”
“…………我一定是产生幻觉了,还是赶快睡一下吧。”
贯彻着驼鸟精神的周启,迅速的里,然后趴在了桌上改用睡眠渡过接下来的时间,只不过他始终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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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陈若啊,就算你要身先士卒,你旁边那个要当护花使者好了,为什么我也要和你们一起跑来这里?”看着眼前那个似乎已经一百年没有打扫过的储藏室,周启抱怨道。
“因为姚宇说你们要有难同当,而我说你是极少数能让我随便差遣,又没有什么首尾的人。”陈若轻轻的推了下眼镜道。
“你……难道不会婉转一点的表达方式吗?”
“当然会,不过对有些人还是用最直接的说法比较好,至少不会陷入提问、回答的怪圈中。”
如果说这座学校有什么人非常了解周启的话,那除了和他同屋的姚宇外,就要轮到陈若了,只不过相对于姚宇和周启建立在一定程度友谊上的了解不同,陈若之所以会了解周启,完全是因为后者三天两头给身为学生会干部的她找麻烦的缘故。
“我不喜欢这么了解我的人。”
说这话的时候周启忍不住想起了“黄泉之馆”的那位馆长,他似乎也是一幅很了解自己的样子,那又是怎么回事呢。
“反正努力的干活吧,如果今天能整理完这里,晚上我请客,方圆十公里内的饭馆你随便挑。”
陈若大方的说道,和她的那位男朋友不同,陈若说的话从来都是算数的,不过这次周启却对此却非常怀疑。
“你是不是明知到不可能才这么说的?”
“也许是,也许不是,总之快干活吧,难道你不想赌一下看能否偶尔改善伙食吗?”
如果说陈若之前的话周启全当耳旁风的话,那她这最后一句可说到了事情的重点,对于十顿饭有九顿以方便面为主的周启来说,改善伙食这句话有着和芝麻开门类似的效果,当下他毫不迟疑的走进了储藏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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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姚宇,我还是不明白。”正擦玻璃的周启对正和地上的灰尘奋斗的姚宇说道。
“又有什么不明白了?”
姚宇兴致勃勃的道,大多数人都对周启提出的那些不着边际的问题很头痛,但正像很多事一样,如果换一个角度看的话,其实这也不失为一个打发时间的好办法,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