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只狗的名字而己,他在乎的不是这个。睍莼璩晓
不知不觉中,乏味枯燥的婚姻走过了七年,直到现在,她几乎事事顺从他,迁就他,他心里还是有气。
河川回了自己那边,看看时间己经不早了,可他还不想洗澡睡觉,于是去了拥堵的书房,他习惯晚睡,总觉得该做点儿什么事情,家里冷冷清清的,不象是家,尽管她在时,也是冷清的。
他坐下来,想着白天在公司召开的股东大会,是关于靠近市中心的那块闲置多年的地皮,归高氏集团所有,最近一直在风传,集团内部因资金链暂时短缺,要找有实力的开发商通力合作,一起开发那块地皮……这可是块大的蛋糕,肥美的差事,股东们各抒己见,他却在会上一直未发言。
从高樵父亲那一辈起,就进军地产界了,是圈内的翘楚和老人儿,更何况,高樵是什么人物啊,岂肯白白分他人一杯羹?他不相信高氏集团没有这个能力独自开发。
另外,高家与霍家虽是世交,但走得并不算近,他这一辈里,私下只与高嘉文很要好,与高樵几乎不来往,见了面也就是打个招呼就过去了……想起高樵,河川心里又添了一份堵。
高樵这个人,他打小就和他不太对付,笑里藏了刀似的,连说话也阴阳怪气的,不知是他多心,还是高樵对谁都这样,他就是看他不顺眼。前些日子的一个商业y,他去了,高樵也去了,不但带了太太去了,还带了小女儿也去了,一岁多的胖乎乎的小女娃,粉粉嫩嫩的招人喜爱,嘴里还咿咿呀呀的,立刻有一帮子女人围了过去……他远远的,只看了一眼,继续和人聊着天,过了一会儿,高樵走了过来,破天荒头一次唤了他一声“二哥”,他心里不舒服极了,面上却笑意更深了,笑着回了一句:你家女儿挺可爱的。高樵立即眉飞色舞的,说可不,我家老太太拿着当宝贝,只恨眼珠子长孩子身上才好呢,不离一刻地瞅着……顿了顿,四下里一寻摸,又说,二嫂没和你一起来?二哥你也真是的,每回都一个人,把漂亮的老婆藏家里头,是怕别的男人偷看了去吧……玩笑话似的,河川只是笑了笑,眼睛看着别处,他不喜欢谈及他的太太。
高樵又说,我家闺女的满月酒和百日宴,你都没去,二嫂也没去,礼物却叫人送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瞧不起我这个弟弟呢……笑得贼贼的,河川心里立刻疙里疙瘩的。
高樵又和他说了几句别的,临走前一笑,你家孩子的满月酒,到时我一定去,我这里擎等着呢,一定要多喝几杯,啧啧,多不容易呀。笑着走了。
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
河川皱起了眉头,真是的,他算是他哪门子的哥,倒是他的女儿,比他这个二百五的爹可爱多了。
过后想想,或许是他多心了,母亲大概是和老太太们一起喝茶闲聊时,把这个意思透露出去了吧。
不过这也是事实,他没有孩子。凡是有眼睛的人,任谁瞧不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