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三个惊世骇俗的男人坐在一起指点江山的时候,经略正坐在奥迪车里向南京雨花台温情小区赶去。
昨晚的怒气已经消去,经略不是一个喜欢动怒的人,他知道与其怒火中烧之下摧枯拉朽一般对责任人大加惩处一番,倒不如好好想想解决的办法亡羊补牢。昨晚自己一番无声的怒火已经达到震慑的作用,见好就收,倘若再板着一张黑脸,跟自己过不去不说,弄得人人自危那就是弄巧成拙了。
“制怒”,成大事者须具之。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伸手摸姐冒毛湾,分散外面冒中宽。伸手摸姐小眼儿,黑黑眼睛白白视…”开着车的傅清哼着小曲摇头晃脑,显然昨晚没有水灵姑娘相伴对他没有造成任何不良影响。
经略听了无奈一笑,未央虽然没有涉及情?色行业,但是作为娱乐场所,顾客说些荤段子还是随处可见的,毕竟没有谁来到娱乐场所还会一本正经,那也太装13了。所以,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的经略一听就知道,傅清口中唱的是经典黄段子《十八摸》。
“老傅,昨晚没姑娘陪你,今儿个唱《十八摸》聊以自慰一番?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啊,快哉快哉!”经略打趣道,昨晚傅清和虢洪跟着他进入未央之后,没有到沾花惹草也没有到处闲逛,甚至是一路走来目不斜视,找了个房间后就蒙头大睡。经略知道是因为昨晚的事情才造成虢洪和傅清两人无心玩乐,使得之前一直叫嚣拥着大姑娘睡觉的傅清美梦泡汤。对此经略还有些愧疚。但愧疚归愧疚,对于给人感觉没心没肺,自由散漫的傅清,玩笑还得照开。
“人生得意须尽欢啊,今朝有酒今朝醉啊!我怎么能因为一点点的小郁闷影响自己美好的一天呢?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划不来划不来,咱不干那赔本买卖。”傅清煞有介事地答了一句,又继续唱他的《十八摸》。
“这小子就那臭德行,没心没肺的,天塌下来他还觉得有个高的帮他顶着。想让他难过正经一下?比登天还难。”坐在后座的虢洪打趣道,他对傅清是最了解的,苦中作乐那可是傅清的拿手好戏。
“老板,咱去温情小区干嘛?那么远,莫非是找你的姘头?”傅清贼笑地看了一眼经略,跳动的眼神分明告诉经略“咱都是男人,我懂我懂”。
经略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傅清,他不想在这种无聊无趣的问题上和他纠缠,“弑天在温情小区租了三套房,他和知心一套,你和老虢一套,我一套。今天带你们去看看怎么样,不满意咱再换个地儿。行不,老虢?”
“没什么行不行的,能住人就中。”虢洪嘴上说得漫不经心,心里却是在窃喜。昨晚傅清答应留下来之后,虢洪兴奋地几乎一夜未眠。他们这些年行走江湖,居无定所,完事便走人,加之都是单身,心中没有家的概念。常言道,好男儿志在四方,四海为家,那纯属扯淡,儿行千里还有母担忧呢。家,便是一个扎根在心里永不会动摇的地方。如今刚做了安定下来跟着经略好好打拼一番的打算,就听到经略说给他们租了一套房子。这在他看来,便是有了扎根的地方,换言之,便是有了一个家。家,对于他们这种流离江湖的浪子而言,远比常人更要奢望。
见虢洪和傅清答应下来,经略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赵弑天已经跟自己说过,虢洪和傅清这次过来帮忙,一个月,照价开钱,纯粹的交易。但是几日相处下来,经略心里倒想将这两人留在身边,一是因为虢洪和傅清身手好,经验老道,对自己颇有益处,二是经略觉得外粗内秀的虢洪和自由散漫的傅清与自己颇为投缘,所以这租房只是第一步的试探。苦心积虑的经略,却不知两人已经做好了留下来的打算。不过这一番努力相留,倒可以让两人更加的死心塌地。
距离温情小区还有一段挺长的路程,傅清仍旧在哼唧他的《十八摸》,经略和虢洪无奈的笑笑,“老虢,跟我说说你们和弑天是怎么认识的,我挺好奇的。”
“弑天这小子啊!”虢洪感慨一声,砸吧砸吧嘴,仿佛陷入了一段回忆中,缓缓道,“第一次见着弑天是在湖南东安,也算是机缘巧合吧。我和老傅刚做完一桩买卖回到东安老家,在大街上就看着一个男孩嘴里含着一个包子,手里还抓着几个包子拼命的跑,后面追他的是包子店的老板,身材肥壮,我们认识。那老板追不上,见着我们哥俩,就让我们去追。弑天那时候有些营养不良,但跑起来却不含糊。等我们追到一间废弃房屋的时候,就看到那个弑天正蹲在地上喂他妹妹知心吃包子。那时候知心正在生病,说句夸张点的,瘦的跟人干差不多,哪像现在这样是个水灵灵的大姑娘。我和老傅当时一看就明白是什么情况了。虽然我和老傅在江湖上行走,干的是损阴德的勾当,但坑的都是咎由自取的人。我们自认为良心还算善良,就走过去问弑天到底什么情况。弑天脾气犟,或许是有什么顾虑,怎么也不开口。傅清的德行你也知道,见弑天那倔驴样,他也来了兴趣,一个劲呆在那不走,死缠烂打,非要问清楚情况。后来不知怎地,弑天就跟傅清干上了。嘿,这小子那时候才十四岁,但功夫却不弱,傅清在他手上没少吃苦头。”
虢洪不理会有些害臊的傅清,继续道,“别看傅清这小子一副臭德行,也是个牛脾气。从那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