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园长走后,秦路与麦子琪二人继续结伴向前。
一路上看不尽涌金泉、善洗泉、濯马潭等等诸多泉水,每一处都绿柳环抱,草郁花香,又兼有亭台桥阁巧妙地点缀其间。真一步一景,美不胜收。
话间,二人来到好大的一片竹园门前。此时夕阳西下,光线渐渐模糊。秦路看见园门前立着一块石碑,凑上前去,看清上面题着“延寿园”三个朱赤的正楷大字。
秦路也没多想,迈步就往里走。却被麦子琪从旁一把拉住:“哎,你别往前走了,天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怎么?”秦路纳闷地问道。
“一会儿耽误开饭时间了。”麦子琪提醒。
“没事,我们不吃疗养院的食堂,一会儿去外面街上吃就。”罢,秦路迈腿踏进园内。
忽然麦子琪感觉一阵阴风从竹林中迎面吹出,竹影婆娑,萧风瑟瑟。不禁让人浑身发抖。可见秦路已然踏进园内,自己也只好连忙跟上。
一条碎石铺成的小路曲折地通向园内,夹道两旁则种植的密密麻麻的竹子。竹子大小不一,小的不过拇指粗细,大的则有杯盏口粗。
密植的竹子遮蔽着仅有的夕阳的光明,整个园子影影绰绰,颇为阴森。
麦子琪紧紧抓住秦路的胳膊,战战兢兢地行走着。
“你怎么也害怕起来?”秦路问道,“你的胆子不很大吗?在基地的时候你还怂恿我探险来着。”
“那不一样。”麦子琪一边一边四下看看,好像旁边的竹林中会忽然窜出什么要命的东西来似得,“那次因为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东西,所以还不觉得害怕。但这里不一样……”
“哦?难道你知道会在这里遇见什么东西?”秦路正问着,忽见前面现出一个小院子。
低矮的黄泥墙圈起一个不大的院落。院墙的一边用竹编的篱笆围成一个的花圃,里种满各式菊花。
“好僻静的院子。”秦路赞叹道。
走进去,院落的一角立着一尊汉白玉雕成的婀娜女子的雕像。雕像用料讲究、做工精细,衣袂纹理、姿态表情无一不栩栩如生。
“你快来看啊。”秦路招呼麦子琪进来。
麦子琪却站在门口犹豫半天。
“这里怎么有女人的雕像?”秦路边纳罕边四下寻找铭牌注释,“这雕像谁?”。
“这李延君的雕像。”麦子琪终于战胜恐惧,踅摸进院子,抬手指指院里的几间小屋回答道。
“延君祠。”秦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清,发现正房门楣的匾额上写着。
“这个李延君什么人?还专门为她修建祠堂。”
房间上着锁,秦路好奇地扒在门窗户上往里瞧。只见正房当中也塑有一座女人的坐像。想必也这个李延君。
“这一个传,来话长了。”麦子琪道,“这老龙湾原来明朝冯惟敏的私宅。”
“冯惟敏谁?”
“你快别看了。”麦子琪道,“天马上要黑了。我们还回去吧。回去的路上我再跟你讲。”
“好吧。”秦路回答道。
“冯惟敏明朝人,做过官,后来退休了回到家乡。在本地也算乡绅望族。这老龙湾原本他家的花园。”返回的路上,麦子琪讲道,“传冯惟敏在这个园子里偷偷包养了一个歌姬,叫李延君。后来这事被他老婆发现了。据他老婆毒死了李延君。但冯惟敏爱惜李延君的才华,就把她偷偷埋在那个竹园里,时常祭奠。冯的老婆发现后醋意大发,叫人挖了李延君的坟墓,还把她的尸骨抛进老龙湾里。谁知从此以后那个园子里就闹起鬼来。”
“又一个闹鬼的故事。”秦路听了,见怪不怪,“多半都骗人的,你信他呢。”
“我还没完呢。”麦子琪继续讲道,“后来冯惟敏的老婆找道士来捉鬼,就在竹园的湖边——抛李延君尸骨的地方。传,正在道士作法的时候,忽然从水里迸出一道青光,把冯惟敏老婆的头砍了下来!”
“这怎么可能?”秦路仍旧不信。
“真的。”麦子琪道,“据当时许多人都看到了,众目睽睽的。大家都李延君的冤魂用藏在水中的那把青龙剑把冯惟敏他老婆杀死了。”
“这倒很有趣。”秦路若有所思地看看波光熠熠的水面。
麦子琪道:“后来冯惟敏为了安抚李延君的冤魂,就在竹园里修建了那座延君祠。还塑了像,每年祭祀。从此以后便再也没有发生过闹鬼的事情。不过刚才那个园子总让人感觉阴气森森的,我每次来都会觉得特别不舒服。”
话间,二人已来到公园的正门。正遇见院长曹贵田和一群人走进来。
“曹院长。”麦子琪主动打招呼。
“你们要出去了?”曹贵田回应道,“来,我来给你介绍。这位孙德禄孙总。”
曹贵田指着身边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道,“孙总春日集团的总裁,来我们这里考察投资的。”
曹贵田又向孙德禄介绍麦子琪:“你别看她个小姑娘,却个老刑警。市刑警队的副队长”
“你好!你好!人不可貌相。”孙德禄与麦子琪热情地握手。
“这我男朋友秦路。”麦子琪又为他介绍。
“青年才俊,青年才俊啊。”孙德禄又恭维起秦路。
“子琪,你们都还没有吃饭吧。”曹贵田道,“正好一起吧。我也正要请孙总吃饭。”
“不了,不了。”麦子琪摆着手道,“你们谈事情要紧,我们就不搀和了吧。”
“哪里哪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