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节昆仑山昆仑大会
且说赵默涵送无心上了缥缈峰,被那纯阳宗宗主骂了两声小畜生,然后赵默涵被困在缥缈峰上,足足有一两年的时间。这一两年里,赵默涵借缥缈峰的那点灵根,身体恢复的倒也好,便到了后来,对他的看守也松懈了,又因为赵默涵是爱说爱笑,心思细腻的人物,纯阳门人大都是吃捧的,所以上上下下与他混了一个熟络。赵默涵在八宫四园内游玩散闷也不会有人来管,便发现这纯阳宗内尽是些男修士,女修士哪里也瞧不见的。
“难道无心师妹尽然是这纯阳宗里面唯一的女修士?”他里面这么想,便去向几个相熟的纯阳门人打听,无心道人如今怎么样了。只是平时调笑时候也就罢了,唯独问道这无心师妹的时候,那些个修士不论年龄辈分大小,一个个三缄其口,讳莫如深。
赵默涵心中正奇怪,谁料就在那几天,有人来说赵默涵乃是茅山修士,不可再在缥缈峰上逗留了,叫他早早下山去,山下已经有茅山的修士在等候了。赵默涵被赶了一个糊里糊涂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扣他,为什么又放了他。到了山下,果然有同宗的师兄弟在等着,问道是谁说他在纯阳宗的,那几个同门只说是新掌教的安排。
“新掌教!”赵默涵瞪大了眼睛,便他知道,茅山的掌教还是王三省道人,“什么新掌教,旧掌教的,你们可说清楚。”
上清宫的两个门徒面面相觑:“师叔你不知道?也是了,师叔在终南山上重伤,辛亏缥缈峰收留,当然是一心养伤了,不会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唉,虽然也是命数使然,却也非常的可怜——我教王三省掌教已然仙逝了。”
赵默涵听了正如同五雷轰顶一般,要知道他虽然不是王三省亲收亲教的门徒子弟,可像来佩服敬仰本门掌教的心胸与见识的,而且三省掌教正处在壮年,修为也高,哪里就什么仙逝了!
“你,你,你们说的什么糊涂话!”他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心中情愿这是在骗他呢。
“师叔你不知道,三省掌教被昆仑招去共同应付那金乌老祖,虽然将那上古的魔头给灭杀了去,唉,可怜掌教却是遭了横劫。”便将那道盟如何集结起来,到终南山里去围剿金乌老祖的事情粗粗的说了一遍。虽然只是粗粗一说,却把赵默涵心里活活疼死,两眼一黑就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上清宫——床头立了一个道人,乃是三省道人掌教时候的另一位长老,现在自然已经是掌教了。
新掌教安慰了赵默涵几句,说他降妖辛苦,报信及时,才终于没有酿成如同阴阳法王般的大祸。赵默涵这几句哈领的惭愧,只托说自己身体还不舒服,于是众人便早早的离去了。只留赵默涵一人在床上,盯着房梁只是叹气,眼前浮现的全是三省道人的影子,一时间也将无心道人的事情给忘记了。
再见到无心道人,却已经是在几年后的昆仑大会上,那几年,昆仑玉虚宫助茅山教重新振兴茅山教,立了丹道场,而赵默涵因为会使太阳真火诀,能够驱使真火,便在这丹道场中立住了脚。没两年就做了长老,只是越来越孤僻起来。
昆仑大会,圆圆道人散出来道盟帖子,将道盟之中各门各派的领袖都聚在玉虚宫里:“如今天下是乱的,贫道曾从南海龙君的话中悟出一体事情,便是大劫将至,其势或不输于彼时武王伐纣,两教三签封神榜之时。”
众人议论纷纷:“封神榜?开什么玩笑,这圆圆拿自己比稳坐钓鱼台的姜子牙,还是比当年坐镇玉虚宫的原始圣人?”
圆圆摇头叹息:“虽说凡尘俗世与我道门没有什么瓜葛,便他们讲世界闹个地覆天翻,我们也不过是守一片清静世界,修一个正果而已。只是我思想当年,世上也曾乱过的,却没有如今这么乱,乱的叫人心惊肉跳的。我只怕是那劫数要来了,恐怕覆巢之下没有完卵,大家都有祸事临头。不说别的,就说之前吧,茅山教无来由就遭了一场祸事,那上古的金乌鸟居然出世,不可说不是天下大乱之征兆。今日使茅山,明日就可能是昆仑,后天恐怕就是别的山头——当然,那天劫将至,世人难以阻挡,我等做些螳臂当车的事情也是无用的,可有一节,心中的警惕不可放,就是凡俗人也说,尽人事而知天命,我等也当如此。故此我当下有个建议,不是别的,便是我道盟之中,要隔数年就召开一次这样的大会,大会之上,各门各教均要彰显一下自家伏魔卫道的本领,好叫大家不要生疏了。”说道这里,座下之人各露难色,这种多是门内不传之秘,如今虽然结成了一盟,可毕竟门户有别,将这门内的秘密袒露给别家看到,放在谁都是不愿意。
圆圆道人自然知道众人是如何想的:“好!我提这建议,自家应该做一个表率!”说罢从腰间掏出一面小旗当空一晃,那旗帜晃成一面军旗相仿,其中浑浑土元之色不停流转——正是当年截教教主,上清圣人,元始天尊所造的宝物,中央戊己杏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