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化正因被困在土中焦躁难安,金雀娘也在边上一个劲的埋怨。小玉这时候发话说道:“你为什么不让这两只麻雀去找找那畜生?兴许一时半刻找到了,总比困死在这里好。”李化觉得有理,便与金银雀娘说了。
银雀娘说道:“我姐妹土遁的法术用着实在不行,不像那穿山甲儿天生爱在土中钻行,想来一定是追不上了。不过你说的也有理,不如这样,我姐妹分两头去找,一个去找那探底金龙,一个去寻寻大王洞府的方向。”
李化一拍腿:“着啊,你们本来就是从养妖洞来,若能寻回去,找那人五人六也罢,不三不四也罢,最不济,说两句好话把常来常往喊来,我也能从这里脱困而出了。”
金雀娘听了鼻子眼里一声哼:“你当那养妖洞是你家的洞府还是我家的洞府,那些家伙是你说便能说来的?还有,你当我姐妹在那地方是什么身份?我们是阶下囚!不是座上客!我们怎么会知道他的狗屁洞府在哪里?也不过就是上次随你出来,记了一个方向罢了。还不知道他洞府外面有什么样的禁法,找不到也就不说了,若找到了,触碰了那临敌用的禁法,我姐妹死在哪里都没人知道。”李化听她一说又犹豫起来,她姐妹俩现在是自己的救命稻草,舍了哪个自己都不愿意。
银雀娘一咬牙:“不要说这么多了,现在救公子要紧,姐姐,你却寻探地金龙那畜生,若寻到也不必啰嗦,用金丝穿了它的琵琶骨钓来见公子,我,我便去养妖洞走一遭吧。”说话也不和李化多讲一跺脚就进了土里。金雀娘见妹妹走得绝决,便知道她是抱着死心而去,不由得眼泪夺眶而出:“李化!你听着,我妹妹今天若身死,便是你的错!”她嗓门本来就大,这地穴又来得窄小,这愤怒之声就在四面土壁之间来回打转,震得李化耳朵嗡嗡直响。李化也发了懵,不知道说什么好,金雀娘看他也放不出一个好屁来,也一跺脚土遁而去。
这下只剩李化一个人在土洞里自怨自艾,埋怨自己不该一时莽撞,竟然不择路地追了下来,弄得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小玉却是一声冷哼:“还不是怪你,**凡胎一个,又被人抓了脖嗉子,样样不会,如今只能困在这里被人数落。”
李化苦笑一声:“也许命当如此,我从那一天失手杀了王玉起,运气就一路朝下,没想到下场竟然如此不堪,唉。”又被小玉数落了一会,两人就没话好说了,可是呆在这里等消息——或是等死,又叫人不甘,只好盘膝坐下,打坐练起功来。
这调息法门又叫龟息术,凭得乃是先天一口丹田气,外部鼻肺的呼吸自然减弱,一旦入了境界便如同混入自然,不知岁月,不晓年时,便有那天仙之人若陈抟老祖的,一场好睡逾越千年之久,人世间的沧桑不过他瞬息间的一场梦罢了。李化虽然离那境界还有十万八千里,不过调息之下,至少也能暂时忘了自己身处险境之中。
便说那金雀娘,在土里面行了许久,她的金丝有织补活物的功效,自然也能探知探底金龙所去的方向,只是奈何自己的脚力实在不行,还不及那小兽带上李化的速度,所以这会探地金龙早跑的没影,金雀娘也只好凭着泥土里那若有若无的一丝妖气来苦苦寻觅,只盼得这该死的穿山甲能停下来休息会,她才有机会追的上去。
于是一道金丝在前开路,金雀娘已经现出了真身——那浑身金闪闪的灵鸟,现在也灰不溜秋的了,拼了命得挥舞翅膀拨开前面的泥土。就这样,也不知道行了多少时间,金雀娘忽然浑身一紧,就像被人一把攥住了一样,喘也喘不过气来。
就听一个女人的声音说:“咦?今天可真是不赖!好日子,好日子!才来个钻地的小老鼠,这会又来只麻雀,这真是开天辟地来头一遭,能在地底下抓了一只麻雀!哈哈,好好,一定是老天可怜我在这泥土里憋闷的久了,特意赏我一口野味吃吃!”
随着话说,金雀娘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焦热难当,护身的羽毛都要烧起来了,便知道不好,遇上了高明的修士。情急之下,体内本命的金丝全部脱体而出,四下乱窜,好几根钻进了这人的手掌中。这修士先是一惊:“没料到你这畜生还有这手段!”随后哈哈大笑,金雀娘的本命金丝一钻进这人的皮肤就要寻他的经脉穴位,谁料,这人的经脉中真气充盈,一股纯阳真气浩荡若火,把那探入体内的金丝全部烧化了去。
金雀娘这下骇透,知道遇上了高人,自己的性命必定难保,生死须臾之间便挣扎着大声喊叫:“妹妹救我!妹妹救我!”那修士听了,竟然止住掌中真火:“你竟然能说话!”随后松开手。
金雀娘只觉得身上一松,就想振翅飞去,却发现任凭自己如何踩踏振翅,都逃不出这修士的手掌心。知道自己逃也逃不脱了,索性心一横,眼一闭,就势等死:“来来来,只求一个痛快!别再像刚才一样慢火烤烧,你姑奶奶我受不了!”
那道人噗一声乐了出来:“竟然还是一只母的!”
“公的又如何,母的又如何,你管的着那么多吗!”金雀娘知道自己命在旦夕,可嘴上就是不肯饶人,“你当姑奶奶我好欺负!我可告诉你,本姑奶奶是妖盟大黑天宗主座下巡天营高立名的随从!你若伤我便是伤了妖盟的脸面,这辈子必然叫你不得好死,挫骨扬灰,斩魂灭魄,化为灰灰!”最后一句狠话,竟然连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