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商老还是没来。张威德满脸歉意,仿佛什么事都怪他,这人哪点都好,就是太喜欢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李风没有表现出半点的不满,跟张威德友好告别,云淡风轻的离开。轻轻的他走了,正如他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他想的很通透明白,有肖娴这个全华夏最年轻的少校、三十八部队老大肖传奇的宝贝孙女,智商爆表又神经病变态的妖女在背后鬼鬼祟祟,他这次摊上事了,摊上大事了。商老爷子是国安部的人,答应见他已经是卖了张威德一个天大的面子,帮他几乎不可能,能指一条明路就足以让李风感恩戴德了。
他既然没露面,就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李风大半夜来也来了,等也等了,酒店也住了,能尽的后辈之礼和求人的虔诚一样不缺,别人不给他机会,他也不可能一哭二闹三上吊无赖般的缠着。那样的话张威德和蔡家夹在中间太难做人。
况且他也不是那么没骨气的人,正如那天写七杀碑文的时候他对蔡喜说的,低三下四忍辱负重这种事他真心做不来,怕忍着忍着就习惯了,再有人骑在他脖子里拉屎拉尿也会觉得心安理得。年少轻狂未必是件好事,但是锐气这东西,年轻的时候还真不能丢。
站不到一块也没事,下次碰到面可以不顾面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杀个痛快!
他回到聚龙酒店,一夜没睡红着眼睛却没时间补觉,喊来小七和吴煌商议事情。如今表面上田三爷和清风站在李风这边,事实上一旦老佛爷和贾半仙动手,两人一准哪远退到哪。借助两人的东风还可以,指望两人拼命,呵呵,那就只能呵呵了。
上午十点,几人正在皱着眉头,房间门被人推开了,进来四个人。
为首一个看穿着好像是公园里晨练的老头子,一身白色太极裤褂。不过公园里的老头可比他矮着一个辈分,老人不像传说中世外高人那般鹤发童颜,鹤发倒是有了,童颜一点不沾边。皮肤暗灰没有光泽,上面长满了老年斑。脸上手上挂满了皱纹,微微佝偻着身子,背着手,最少都有八十岁。
老头身后跟着腋窝下夹着土气文件包的张威德和一个长相憨厚的中年。蔡喜在他旁边引着,见到李风暗中使了个眼色。
李风看这架势当场明白过来,不过如果单单见到这位皮包骨头、半截身子埋进黄土、一阵风都有可能吹到的老头子,谁他妈能猜出他是国安部的特务,并且是整个华夏排名前二十的高手。
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但这事也太超自然玄幻灵异了。
他心里这么想,当面可不敢表现出来,站起来迎上商老,恭恭敬敬的弯了弯腰说:“老爷子您怎么来了。我是晚辈,您要见我一个电话就成,我随叫随到。”
商老老态龙钟,不过精气神却很好,他爽朗笑着,没有什么架子。“如果按年龄来算,小家伙你喊我太爷爷也不算吃亏。不过我昨天因为有事放了你鸽子,今天再摆架子就要招小喜子腹诽我倚老卖老了。欺负小辈的事我可不干,一辈子的名声不能坏在你身上。”
李风客气的把商老让到沙发上,自己没敢坐下,垂首站在一边,吴煌和小七站在他身后。张威德和司机小王站在商老身后。
蔡喜说:“风子,那件事是商老爷子全权负责。老爷子放下身价跑来找你,可是给了你天大的面子和机会。你识相,老爷子一句话就能给你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不识相,可就不好说了。”
老爷子呵呵笑道:“小喜子,在老头子我面前就不要打机锋了。你也不要往我脸上贴金,那件事是肖传奇的孙女亲自捅上去的,肖家那丫头可是个有大智慧的人,虽然是个女儿家,但是上头已经有意向重点观察培养。况且她舅舅这几年在国安部混的风生水起。李风这件事,还真不好办。”
李风没说话,表情不慌张不担心,他心里清楚,商老今天能坐在这里,证明事情就有转机。好办不好办,是要看能不能给他他想要的。
蔡喜尴尬的笑了笑,问:“商老爷子,难道就没有办法?”
商老没说话,笑眯眯的望着李风说:“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找你吗?”
李风说:“老爷子你心里藏着天机,我脑子愚钝,猜不透。”
“呵呵,你也不必这么贬低自己,如果你都算愚钝,这西京城的后辈,也就只有江家的大少江一笑和小喜子勉强算是个正常人,实话实说,肖家那丫头倒是比你聪明的多,其他的那些个蹦达的很欢快的二世祖,都是傻子一般。”
李风腰弯的更低,一脸平静,没有半点沾沾自喜或者是受宠若惊,仿佛商老所说的是其他人一般。
商老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接着道:“你昨晚住的酒店,我事先装了摄像头,不要在心里骂我,我没什么恶意,就是想看看能让小喜子死心塌地帮着,能让肖娴上心的算计,能让西京外城四位爷谈虎色变的年轻人到底是怎样的三头六臂。呵呵……果然是个有趣的人,看到你啊就好像三十年前看到另外一个人。这件事我能帮你,你把那东西给我,我保你一条活命。”
李风很干脆,立刻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一小支天使之泪,缓缓放在商老面前的茶几上。说:“我在美国卷入一场麻烦,这支干扰素被alv生物制药公司的董事长威尔命名为天使之泪。当时差点没命回来,后来巧合之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