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骑兵各自打马相向飞奔而行,眼看着就到了骑弓的射程范围之内,双方就都在同一时间发动了骑射。
“嗖嗖嗖······”
“嗖嗖嗖······”
双方不停有箭矢射向对手,都不停有兵卒中箭之后放慢速度退出了战场。
几波箭矢射下来,双方都损失了数十人,这其中乞扶罗的人马损失要少一些,他麾下的骑兵骑射技明显要高明,射术要精准一些。
弓箭打击完毕,双方最前面的骑兵几乎都要撞上了,这时花木兰一声大喝:“弃弓,拿兵刃,杀——”
身后的骑兵们纷纷丢弃骑弓,拔出弯刀挥刀向近在眼前的对手劈砍过去。
花木兰手持一杆大刀左劈右砍、横扫,前方冲过来的第六幢兵卒纷纷被她砍倒扫落。
当然,因为只是操演比武,不是真正的战场厮杀,所以双方兵器箭矢上都包裹了沾上而来石灰的白布,可即便如此,在如此冲撞打斗之下,难免有人会坠马身亡或受伤。
前方向花木兰冲来的第六幢骑兵没有一个是花木兰一合之敌,冲锋时的阵型又松散,花木兰带着身后骑兵们很轻松就穿透了第六幢骑兵松散的阵型杀到了乞扶罗的面前。
看着花木兰一脸杀气的提刀策马冲杀过来,乞扶罗脸色大变,惊叫道:“你要作甚,停下,停下!”
花木兰策马冲到近前挥刀就砍,乞扶罗立即拔刀格挡和躲避,但他哪里抵挡得住?花木兰的冲击速度又快,攻击招式又迅猛,在接触的一瞬间就连续施展了三招,乞扶罗只是勉强抵挡了两招,第三招就被花木兰一刀劈落下马。
“哎呦!”乞扶罗跌落下马,发出惨叫一声。
花木兰没有理他,大叫一声:“乞扶罗已死,众将士给我杀!”
乞扶罗一听,躺在地上大骂:“你姥姥的花木兰,老子还没死呢!”
“乞扶罗你他吗耍无赖,还不滚蛋!”花木兰回了一句,继续挥刀劈砍乞扶罗手下的兵将。
第六幢兵将们见花木兰如此生猛,大刀劈砍起来,虽说没有开锋而且蒙了一层白布,但砍在身上绝对不好受,一刀砍下来很可能震伤内腑,若是被砍落下马,摔死也不是稀奇事。
一时间,第六幢兵卒们纷纷避让花木兰,被她带人追杀,又失去指挥之下,第六幢骑兵被打得抱头鼠窜,狼狈而逃。
“行了,敲锣让他们停下来吧,宣布第二幢获胜!”皮豹子看到校场上这副场景下达了命令。
这场比试进行到这样,很明显在乞扶罗被花木兰一刀“斩落”下马之后,第六幢就失去指挥乱作一团,军心涣散,各人无心再战。
双方收兵集结,不久花木兰和乞扶罗各自来到了点兵台上,乞扶罗对花木兰大骂:“姓花的,你他吗疯了吗?这又不是真的开战厮杀,你用得着亲自带队对老子下如此狠手吗?老子的腰都差点摔断了!”
花木兰淡然道:“没有规定主将不能带队冲锋陷阵吧?再说了,操演就要尽量做得与真实战场一样,否则的话又有何作用?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杀穿敌军军阵取敌军上将首级,虽不是常用战法,古今战场上多有用之!”
乞扶罗气得差点吐血,吗的,敢情他已经被花木兰当成是敌军上将,头颅都被摘了。
“姓花的,好好好,这笔账老子记下了,你别犯在我手里!”乞扶罗丢下了一句狠话。
一直站在旁边没出声的赵俊生这时说道:“乞扶罗将军,既然输了,就应当输得起,木兰是在规则之内取胜的,又没有违反规则,你说这话明显是对刚才吃了败仗不满,心中嫉恨,我跟你讲,今后这段时间,木兰无事则罢,若有事,肯定就是你干的!”
“你······别胡乱栽赃,我······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乞扶罗赤红着脸辩解。
皮豹子立即阻止:“够了!正常的操演比斗而已,又不是生死厮杀,都是军中同袍,营中之事没有仇恨,诸位心胸都放宽阔一些,哪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心生怨恨和芥蒂?此事到此为止,谁都不许嫉恨对方,谁都不许因此生事,谁若生事,本将就治谁的罪!”
花木兰和乞扶罗各自后退一步抱拳答应:“是!”
皮豹子宣布各幢解散带回,众兵将们于是纷纷散去。
赵俊生对花木兰道:“木兰,恭喜你!如今你这个幢成了怀朔镇戍军名副其实的第一幢了!”
花木兰还有些不好意思,说:“这都是依靠俊生哥哥你指点,若不然我哪能这么轻易取胜?不过俊生哥哥你这一招似乎在骑兵对决中很有用处,只要穿透敌军军阵,击败或杀死敌军主将,敌军必然溃败!”
赵俊生早就惊讶花木兰在军事上的天赋,没想到他只是随便说了这个办法,她就能从这个办法上联想到大型骑兵对决战场上使用这一招。
很明显,在此时东方,重甲铁骑的数量很少很少,大规模骑兵对决时,阵型一般都不会密集,特别是柔然骑兵,他们装备简陋,几乎都是轻骑兵,冲锋时不会排成密集的阵型,这对于拥有精良装备的北魏骑兵来说绝对是有着很大优势的,如果能聚集一支骑兵以迅猛的速度穿透柔然人的松散军阵,带队冲锋陷阵的将领又有着强悍勇猛的武艺,要与千军万马之中取敌军首级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这种斩首战术绝对不能常用,首先它的危险性极高,一旦陷入敌阵之中被围,很容易全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