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让韩风血压乱窜的自白书上洋洋洒洒长篇大论,不过最核心的就三条:“第一,当初燕王被人皇干掉,是我韩风设计的,为的是保护燕国子民不被妖邪迷惑。//高速更新//第二,为了证明我向大秦投诚的决心,要是我敢反叛,或者是自杀,那么大秦军队在就请在燕国百姓身上发泄怒火好了。掘坟鞭尸,一切罪过我一人承担。第三,我以后保证给秦国出谋划策,要是我一言不发,尸位素餐,我一天不发言,请大王杀一名燕国人,以此类推,以表我对人皇忠心可表日月。”韩风枯树枝一般的手抓着这张自白书气的浑身发抖,面红耳赤,随即便是鲜血上涌,脸色发白。这纸上血淋淋的手印那是毫无疑问的铁证。自己酒后糊涂,签下了这样一份黑档案,这辈子是没有翻身余地了!
韩风大喝一声,作势便要将这张纸撕毁。甘罗一把捉住他的手臂,冷笑道:“啊哟,我说老先生,这文章我写的可不容易啊,借着酒劲这锦绣一片要是这么毁了,我可在写不出这般好的自白来了。撕了岂不可惜?”“你你你……”韩风双目充血,撕心裂肺道,“此乃欺天之语!休想……休想……咳咳咳……休想蒙骗天下人!”“欺不欺天我不知道。”甘罗掏着耳朵无所谓道,“反正这白纸黑字红手印,欺骗天下人,足够了。你撕啊!撕吧。我早就准备了七百多份,现在已经散播到全国各地了。当然,原本燕国的领土之内,我放了三百多份。都盖了手印的。你撕了也无济于事。”其实甘罗这根本就是自欺欺人。这才多少时间,那里来得及印上这么多。可是一来韩风真是气糊涂了。二来,他脑子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醉了多久,立时信了这鬼话,放弃了销毁这唯一证据的机会。瘫倒在地,韩风满目绝望,惨嚎道:“大王,老臣只有魂归地下,才能向您证明老臣清白啊!”说着,以首顿地,顿时地板上血迹斑斑。甘罗仰头灌了一大口酒,不耐烦道:“你死吧死吧。反正这次到时候被开坟抛尸的不是我大秦子民的先人。你就算清白又如何?你的死,依旧是会让燕国百姓痛恨千古。燕王丹,且不论这妖人有没有资格下地狱吧,你见到他之后怎么说啊?你说‘老臣一时意气用事,让大王您和您的子民的祖先全部出来晒了一回太阳’。啧啧啧,真想看看燕王的表情啊!”“你你你……”韩风气的几乎昏厥,“你无耻之徒,卑鄙小人,黑心肠的杀才,竟用这等卑鄙手段,你……”“省省力气吧!嗝。”甘罗丝毫无所谓地回了一个酒嗝,“你现在死了,于国于君都是大不忠,只有活着,并且为大秦效力,才是效忠那蛮夷小国。”“你!休想老夫归降暴秦!”韩风咆哮道,“这等手段,只会让天下人耻笑!”“我可没让你归降哦。”甘罗笑道,“我是要你用投效秦国的方式给燕国尽忠。虽然是忍辱负重,可也算是对得起你的忠心了。至于舆论嘛,那不是你要*心的了。哈哈哈……”大笑声中,甘罗提着酒壶,又晃晃悠悠出门去了,只留下韩风跌倒在地,绝望地好似被抽掉了灵魂。
韩风的投降,无异于在秦国的朝堂之上来了一次不小的地震。和着这甘罗小小年纪还真是有些手段的!能人所不能,将来真的出将入相的也未可知啊!于是一帮性子宽容,对这种狂士还能勉强接受的大臣开始与之接触。李斯又一次感到了危机,于是立刻派人调查了甘罗劝降的手段。这不查不知道,一查之下,朝堂之上顿时再次地震。这样一个鬼才歪才,吏部侍郎的位置合适吗?李斯首次有了留下此人的心思,不过他更想把甘罗安排在自己门下,当狗头军师。多年之后,李斯由于施刑法过甚而被政儿分权,逐渐淡出朝廷。在他离开的时候,拉着被他压制了一辈子的甘罗的手道:“我性子容不得人,但是我心中还是知道个人名利与大秦万年基业孰轻孰重。需要铁血性子压制百信的时代过去了。现在大秦处在腾飞的时候,面临的问题多如牛毛,不是一味以我法家严刑峻法可以治理的,更需要的是你这样八面玲珑,心思通透,灵机应变,智谋百出的人。好好辅佐人皇,千古名相谱上,甘罗当是榜首!”果然,甘罗辅佐政儿,施德政,宽刑法,轻徭薄赋,收俊杰,察百官,改革经纬,创下了不世功业,为后世称颂。
乌家,我与众女看着甘罗的表演,不禁莞尔。朱儿掩嘴笑道:“真是过分啊!居然欺负这样一个老人。不过,这个韩风几乎被他弄崩溃了。政儿回来还能用他吗?”“重用韩风?”我笑道,“他不过是一种标志,一面旗帜,号召国遗民、旧臣之中的有识之士投效大秦而已。重之而非用之,就这么简单。”“原来如此!”芳儿笑道,“现在的这个世界,舆论与信息的传递相当落后。换而言之,那韩风是被迫留在秦国还是被政儿的王者风范折服、心甘情愿留下辅佐的,只在我神教如何宣传了。”“嗯!”我问道,“政儿现在在何处了?”朱儿应道:“已经在回程路上了。这孩子,如今四海大势已定,只在人皇登基,然后宣布一统天下,夫君便可以功成身退了。”“是啊!”我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们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数十年的光阴,这里的每一株草木,每一寸土壤,都让我牵挂。”青娥闻言,立时想到了保义,心中不免戚戚。欲要开口,却被朱儿一把按住肩头,投来理解与责备的眼神。就在此刻,天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