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发作了?
徐晃和张辽一左一右死死拉住张锋的手臂,高干还不明就里,傻不愣登的张大着口,传信兵吓坏了,只是喃喃无力的说:“将军……将军……冷静……”
“将军!大局为重啊!”任凭张锋怎么扑腾挣扎,就是脱不出二人的全力挟制,徐晃苦口婆心的劝道,呼厨泉的人头也不顾不得了,任凭它在地上滚来滚去。
张辽一脚把那传令之人踢翻,口里喝道:“都滚出去!”
帐里的人片刻间跑得干干净净,堂堂后将军发疯,叫人看到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徐晃跟张锋认识最早,那时他还是个屠夫,见帐中无人,和张辽二人合力把张锋死死按在地上:“都当爹的人,如何不认大体!你如若有事,叫主公如何保你!又叫妻儿老小如何自处?”
张锋冲动得发热的大脑这才冷静下来,发红的眼睛也慢慢正常起来,躺在地上直喘粗气。徐、张二人见他不挣扎了,这才慢慢松开手。
“是小弟失却计较了,失礼失礼!”张锋若无其事跳起来,把浑身上下的灰拍了拍,一片烟尘弥漫。
“不敢不敢!”二人忙还礼。
“公明、文远,虽然小弟运气好,官爵略高一些,但是私下你我皆是兄弟,刚才……不提也罢。小弟会依二位兄弟所言,以大局为重。”张锋象没事人一样,坐了帅位朝帐外喝道:“都进来吧。”
高干等人鱼贯而入,偷眼看着上位的张锋,心里还兀自忐忑不安。
这个疯子,果然名不虚传,为了区区一个女子,居然……
绝口不提刚才的事,张锋象正常人一样下令:“匈奴贼酋的人头,以匣盛之,派五十人护送回都,沿路大张旗鼓,大鸣金锣,交于丞相,公明大功,不可不表!”
徐晃出列拱了拱手:“谢将军!”
张锋又探出身子,对着那传令之人言道:“辛苦你一趟,快马带着人头回去!”
除了头发有点乱,张锋的眼睛依然亮堂有神,一点也不象发过疯的样子,那传令之人倒更惶恐了,依言应喏。
高干心忖,这张锋既然对女人如此上心,自己可有机会了,待众人散去之后,悄悄的把张锋拉过一旁:“将军,罪将府中养有几个婢女,最大不过年方十四,长得是粉雕玉琢,虽然年幼,却有股青涩之态,比起一般女子,更有一番别样味道……晚间我就送于将军住处?”
晕,你个不要脸的皮条客,我是对我喜欢的人发疯,你以为我花痴啊?
张锋没直接答话,而是念了首李白的《北风行》:“烛龙栖寒门,光曜犹旦开。日月照之何不及此……”
哪知高干虽名为高干,却毫无**的学识,脑子里的肉全长胳膊上去了,摸着脑袋问道:“什么蛋?”
“滚蛋!”
那传令兵被张锋吓了一吓,也不敢怠慢,做了一面血红的大旗,上面写着“匈奴贼酋呼厨泉首级在此”,五十个人沿路吹吹打打,好不热闹!引得一干百姓好奇的竟相观看,无不欢欣鼓舞。
并州之人,哪个不是深受匈奴之害?虽然日后匈奴人还是一样可能会来打杀抢掠,但是这一口闷气,却是大大出了口。
一路上焚香遮道,这五十一人不知多少次被热泪莹眶的百姓挡了下来,献上美酒猪羊,硬搞得象是他们杀的一样。
待进了豫州,就连刘协都惊动了,自汉武以来对匈奴未有如此大胜!令这五十一人在城外候着,天子要亲**香淋浴,拿呼厨泉的人头祭天求福。
三天后的晨时,万人空巷,所有人全都挤在城北门看热闹。禁军换上最华丽的盔甲,代替城戎防军守卫北门。
刘协满脸的志得意满,虽然吃了三天素,却更加精神饱满,曹操等一干文武分立左右,如众星捧月之势,不管现在分属曹派或者保皇派或者中立派,却是一致的喜笑颜开。
汉族,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值得庆贺的日子了?就连洛阳在董卓之乱时,都被匈奴人攻进过,司隶之地尚且如此,何况是边关?
虎贲在最内,外面分别是长水,射声,骁骑几营在外,竭力挡住蠢蠢欲动的人潮往皇帝身边挤。人人都伸长了脖子,看看这个死在汉人手里的匈奴人首领是不是有三个头。
“请诛凶勇士上前!”
当官的都知道这几十个人只是来献头的,而普通百姓却大多以为就是这几个人杀的了,那传令兵哪见过这种阵仗,平时自己的头就是最大了,谁知道还有机会见一见当今天子?手里捧着那并不重的匣子哆嗦个不停,一张脸憋得酱紫,下了马,高举着匣子跪在地上一步步的跪行过去,短短几十步路却象是万水千山那么远。
这五十余人一路赶来,很少休息,身上早就是灰尘仆仆,和刘协等人光鲜的衣着比起来,更是显得“勇士”的不同之处。
百姓一下子啊的大声喧哗起来,人潮顿时变得汹涌澎湃起来,虎贲等几营被百姓挤得节节后退,眼看有人的手就要摸到“勇士”的身上去了。
曹操躬身亲自接过匣子,瞟一眼呼厨泉的遗容,暗诽一句:“比我还黑!”然后交给刘协的近侍,近侍捧着匣子,也高举在头上跪下,尖声道:“天子圣眷正浓,佑我大汉斩杀胡酋!千秋伟绩,绵延万载!”
众虎贲、射声、骁骑都一一半跪下去,众文武也跪下,然后百姓们也哗啦啦象秋天被刈的麦子一样一片片的跪下,口呼万岁。
刘协的脸上禁不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