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侯爷。王府的洪夫人带着侍卫,说是要把你拿将回去问罪!”
裴东来还未反应过来,楚君行已经豁然起身:“国子监是贡生学习之地,怎么能这般乱来!”
一旁的裴东来,已经合上书籍起身出去。
看到这一幕,许多士子顿时全部呼啦一下跟了出去。裴府这位小侯爷把几家王公贵族的子弟给打了,事情肯定不能善了。
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打了小的就来了老的。
………
集贤门外,此刻无端多了数把紫檀高椅。数位雍容华贵的美妇,并排而坐。两侧全部立着腰挎寒刀的护卫,一副严厉的站着。
不过洪夫人等人的脸色都是铁青,刚才那护监卫说去喊郭鹤年,没想到一去不复返。
就在几人按耐不住之际,集贤门口顿时人头攒动开始喧闹起来。许多的士子全部拥簇着裴东来与楚君行走了出来,守在集贤门口的护监卫纷纷退到两旁。
这可是成立国子监来,头一遭的大事。虽然国子监内王公子弟争斗之事也是常有,甚至还跟寒门子弟以及一些外来的豪族发生过械斗。但是不管怎么闹,都不会涉及到各府的大人。
没想到这一次,竟然连着几位王公大妇全部身披诰命行头前来国子监问罪。真要是论起来,就算是祭酒大人出来也是万万压不住的!
哗啦一下涌出这么多得贡生,倒让几位夫人怔了怔。
洪夫人神色微凛,不怒自威道:“蒙儿,你给我指出来。到底哪个是裴家那没有教养的野种,竟然如此没有礼数!有娘亲在此为你做主,你不用怕。”
事已如此,王蒙也顾不得许多。当即就是一指裴东来,眼神恶毒道:“就是他!”
“给我拿下!”洪夫人一眼盯住裴东来,顿时呵斥。
身旁早就已经候着的侍卫,齐齐上前就朝那位小侯爷擒去。
“不知所谓!”裴东来语气一冷,浩然正气再次破体而出。几个侍卫还没近身,已经被突如其来的气势给震的翻滚一旁。
“大胆!”
洪夫人万万想不到,这野种竟然猖狂到了这等地步。到了这会,她更加相信自己儿子所言。自己与其他几位诰命夫人坐在这里,他都敢动手。如此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这还了得——
其他几位夫人,全部脸色铁青。
“仗着武道修为高就可以为非作歹不成!你们都上去,给我把这小畜生擒喽!”
声声呵斥,各府的侍卫也只得硬着头皮上前。
“慢着!”
楚君行眉目紧皱,上前对着几位夫人行了一礼:“各位夫人,东来是我国子监学生。就算有什么事情,理应由国子监来处理。就算闹的再大,也该有太傅大人亲自过问。几位夫人怒气腾腾,带着各府侍卫来国子监,实非好事!”
一句句话,倒让其他几位夫人着实惊心。不过她们稍微一阵悸动,便安下心来。这次是王府的这位洪夫人带头,就算闹大,事情也在她的身上!
“哼!”
洪夫人脸色铁青,寒声道:“你算什么东西,有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倘若不是国子监处置不公,我等岂又需要亲自带着侍卫上门来问罪!郭鹤年尸位素餐,今日之后我必将让老爷参上一本。简直岂有此理,打了人竟然还能这么安生的在国子监内读书。而且方才还敢动手伤了我王府的侍卫,简直是目无法纪!”
“不可理喻!”
一声冷哼,顿时让所有的目光再次聚焦到那位小侯爷的身上。
裴东来一步步走过去,气势犹如利剑让人不敢直视。
王蒙看到裴东来朝自己走来,本来就有些讪讪的脸色顿时苍白起来,身体都禁不住微微发抖。之前那犹如紫龙般的剑意,到现在还是记忆犹新。
“这位夫人,你问什么罪?你有什么资格问罪?你是北衙还是南衙的官吏?或者,你是国子监的祭酒不成?”
“身为朝廷亲封诰命夫人,公然在此抨击朝廷命官!你是仗着家大业大,无视朝廷法纪不成!?”
“连事情都没弄清楚,你们几位诰命夫人竟然全部来国子监闹事,真是不分青红皂白!我身为国子监贡生,你们有什么资格绑我?难不成,还想动私刑不成?”
一句句话,犹如尖刀扎进几位诰命夫人的心口。纵使难受无比,却挑不出一句话来回击。洪夫人更是嘴唇发紫,微微颤动,心头的火气憋的更大。
裴东来一指王蒙,厉声喝道:“你与长孙辅凉等人出手偷袭,在国子监内动武也就算了。竟然还敢胡言乱语,鼓惑自己母亲。可知道就凭你母亲今日之举,就落得个教子不严的罪名!”
“滴答——”
王蒙连连退步,已经是满头大汗。裴东来的话,他已经是听的浑浑噩噩。单是那份气势,就已经让他难以承受。
集贤门口,无数双的眼睛纷纷闪着精光。
这才是我们读书人该有的气节啊!朝堂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又如何!出自八大世家又如何!
对于这种无理取闹,如泼妇骂街,不分青红皂白之人就该这样。
“好!好一个牙尖嘴利的野种!”洪夫人手指紧抓着扶手,神色变幻再次喝起:“来啊!给我将他拿下,绑送南衙!我倒是想知道,动手打人反倒有理了不成!任你巧舌如簧,我们大楚朝的律法还制不了你不成!”
………
“虽然我们裴家算不上什么豪门大族,但是在东都内大家都留着几分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