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妍被他的这句话给闹了一愣,吃惊的看着他,冷冷的说道:“你这叫啥话?什么叫要挟女人,别把我说得这么卑鄙无耻好不好?”
他并没有察觉顾晓妍语气上的细微变化,仍旧笑着反驳道:“你这个话也不对,说卑鄙无耻未免有些言过其实,但要挟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儿,抓住别人的短处,非逼着人家做不想做的事,不是要挟又是什么呢?我算不上正人君子,但至少有所为有所不为,要是这么做了,和方远途又有什么区别呢?”
顾晓妍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我和方远途没什么区别呗?”
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不妥,于是赶紧解释道:“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我想表达的意思是,这么做不符合我做人的底线”
话还没等说完,就被顾晓妍打断了:“按你的说法,你做人的底线,比我做人的底线要高出一截呗,陈曦,你长点脑子好不好,现在人家是磨刀霍霍,水也烧开了,锅也架好了,你还在这里四平八稳的讲底线谈情怀,不觉得很愚蠢和可笑吗?”
陈曦没想到顾晓妍的情绪会如此激动,而且说得这些话,也有点呛他的肺管子,本来有心发作,可转念一想,如此良辰美景,本应你侬我侬、鱼水交融才是,要是为了这点事引发了不愉快,从而耽误了美妙的啪啪啪,岂不煞风景?于是勉强把不悦往下压了压,还是笑嘻嘻地说道:“晓妍,这么晚了,咱先不说这些了,还是做点有益于身心健康的活动吧!”说完,又笑嘻嘻的凑了过去,却还是被顾晓妍固执的推开了。
“你这是干嘛?咋还没完没了呢!”他有点不高兴了:“胡总让我明天就回安川,咱俩就剩下这么半宿的时间,就不能好好呆一会儿嘛,非得在这点破事上纠缠呀?”
顾晓妍却轻轻叹了口气,仍旧皱着眉头道:“我是要嫁给你的,以后在一起的日子有的是,哪里差这半宿?陈曦,你刚刚亲口告诉我,要干出点成绩,让所有轻慢你的人都闭上嘴,这话难道就是随便说说吗?想干出点成绩,首先要有一个适合你的平台,莫非你只是想在物资统计的岗位上干出点成绩?要是那样的话,你已经完成目标了。”
陈曦被噎得够呛,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半晌没吭声。他当然知道,顾晓妍是在为他着急,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思忖良久,这才缓缓地说道:“晓妍,我的那句话是发自内心的,绝对不是随便说说,可是,我也记得你亲口告诉我,我们俩在一起,你不在乎我是否有钱,也不在乎我是否有出息,只要我一心一意的待你就足够了,那我也想问你一句,莫非你的这句话,也是随便说说吗?”
顾晓妍沉默了,愣愣地看着他,两个人谁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对视着,房间里的气氛一下就变得有些凝重和压抑了。
好半天,顾晓妍轻轻叹了口气,率先打破了沉默。
“对不起,我刚才的话表达不是很清楚。”她苦笑着道:“我讲过那句话,也确实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可现在的情况是,机会已经摆在你面前了,为什么不努力争取往更好的方向发展呢?”
陈曦想了下,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道:“我心里清楚,红姐和我说得那些话,能有百分之五十是真的就不错了,甚至连百分之五十都没有,也许我前脚走了,她马上就和方远途或者钱宇坐在一起,商量着如何收拾我。在他们眼里,我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土鳖而已,可是我却不这么看自己。”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片刻,斟酌再三,这才继续说道:“如果是对付方远途,用什么样的阴招损招都不为过,可红姐毕竟是个女人,而且,他爱人又被车撞成了重伤,手术摘掉了一个肾,在这个时候,用要挟的手段逼着人家为我做事,实在是有悖我的原则。而且,她还是孟朝晖的嫂子,无论如何,还是有些顾忌。咱们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能了解我的为人,我是个宁愿面对面真刀真枪的干,也不会背后使绊子的男人,这即是我的个性,也是我做人的原则。”
本来以为这么一番情真意切的话说完,肯定会起到一点效果,不料顾晓妍还是斜了他一眼,冷笑着道:“既然给自己老公戴了十年绿帽子,那就没有这个女人做不出来的事了,连最起码的道德底线都被踩在脚下,还指望她能跟你说百分之五十的实话?别那么幼稚好不好?红姐和方远途就是一丘之貉,根本不值得同情,什么孟朝晖的嫂子,孟朝晖要是知道了实情,大嘴巴子得跟不要钱似的抽她!至于你的什么原则和个性,我就更不敢苟同了,这年头,哪个不是表面上亲亲热热,背后里下刀子,谁会跟你真刀真枪的对着干?陈曦,我警告你,现在不是你彰显个性的时候,或者说,你还没有这个资格,你现在要做的是先当上分公司经理,实话告诉你,我刚才和雅萍姐通了个电话,连她也认为,现在的局面有点混乱,别看你民选通过了,但想要拿下你,就是一句话的事,可以有一万个理由!”
“你给王雅萍打电话了呀?她都说什么了?”陈曦连忙追问道,这段时间,随着接触的深入,他越发感觉这个王雅萍不同凡响,活动能力之大,实在是超出一般人的想象。
顾晓妍听罢却白了他一眼:“我们聊的主要是她表妹的事,至于你嘛,只不过是顺带着说了几句,就是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