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馆的领导皱了皱眉头,“如果他真的不卖了,难道你们真的不想得到这些手稿吗?”
之前和郝俊硬刚的那个专家说道:“一个安检员而已,就算在京城,一个月也不过几千块钱工资,3000万啊!他还不给晃晕了?还能捂在手里不卖?”
博物馆的领导摇了摇头,“晃晕了?老伙计,别太瞧得起自己了,说到8000万的时候,也没见他晕了。”
“那是因为钱还没到手,等一看到银行卡上多了那么多零出来,不晕才怪!”
“我实话和你们说吧,估计他哪个月的进账也不止3000万,别的你们就不要问了,我应他们的要求,不能说出他的真实身份。”
那位专家愣了一下,却不以为然,“那又怎样?如果他真的3000万不肯卖,那就是伙同老外骗国人的钱财未遂!我们这么多张嘴,都在圈子里有影响力,还搞不臭他?我就不信他还能在这个圈子混下去!”
“我劝你还是收收那个心思吧,贡拉姆对于徐霞客非常的崇敬,对于那些手稿的热情,大家这两天也都看在眼里,绝不是装出来的,你们谁敢说他不是真的想要?在这些自然资源研讨会的成员里面,阿劲容是和贡拉姆走的最近的了,你们也都看得到,贡拉姆就像洗脑似的,常给阿劲容灌输这些手稿如何如何的具有历史意义和精神价值,谁能说阿劲容不是因为兴趣越来越大了而想要那些手稿?贡拉姆和阿劲容的身份可不是普通的老外,能容得着我等在圈子里任意抹黑?上面不给我们扣几顶大帽子算是老祖宗保佑了!还会成为各国的笑柄!”
看到众人连连点头,他接着往下说。
“而且,郝俊也不指着在咱们圈子里混,我感觉徐霞客的手稿,只是他偶然的兴趣所为,我们和他的圈子很难重叠上,我们很难影响到他。话说起来,倒是咱们先忽悠他的,是咱们先理亏,人家不和咱们计较就算了,凭什么想搞臭人家?”
有学者追问:“在场的都相交多年了,要说保密,干咱们这行的,都耐得住寂寞,有几个守不住秘密的?你多少透露一下他的身份背景,别把我们都憋在闷葫芦里,要不然这朋友没得做了!”
众人纷纷附和。
博物馆的领导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其实这个秘密也不用保守许多天,但是这几天确实不好传播。如果你们真的想逼我说,那你们都起个誓吧?最毒的那种。”
众人面面相觑,但看他特别认真的样子,又特别想知道郝俊究竟是何许人也,只好按着站位的顺序开始起誓。
“如果我随意泄露出去这个秘密,就让我下一次去某个遗址的时候,变成遗体!”
“如果我这几天泄露了他的身份,就让我接下来修复文物的时候,碰什么碎什么,从此以后身败名裂,再也没有人敢请我!”
“我下个月要去深山里搜集历史文献,如果我在近期内不守住秘密,就让我掉进万丈悬崖,连尸体都找不到!”
“我若是守不住他身份的秘密,就让我在大孙子出生那天暴病而死!连大孙子的面都见不着,带着遗憾下地狱!”
……
等到每个人都发完了毒誓,博物馆的领导却没有直接说明,毕竟他也是保证过不说出这个秘密的,所以他用了一种委婉的方法,“你们都知道他的名字了,上网上查一下叫这个名字的,最近几个月最火的是做什么的。”
虽然他们都是埋头做学问的,但也并不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马上就有人联想到了,“是那个特训”
博物馆的领导马上制止:“话到此为止,不要再多说了,以防隔墙有耳。”
他一边说着,一边过去拉开门向外看,确定没人在附近,才把门重新关上。
被那个人这么一提,把这个安检员郝俊和那个特训处处长郝俊联系在一起的就越来越多了,有些真的不清楚什么情况的,就打开手机上网搜索。大家的神情都精彩起来。
之前和郝俊硬刚的那个专家对博物馆的领导颇有怨言,“老伙计,你这可不太地道,明知道他是谁,还和我们一起忽悠他,尤其是我!感觉你是有意把我送到他的刀尖上似的,为什么不拉我一把?”
“能怨得着我吗?一开始的时候,我就不赞成以巧取豪夺的方式忽悠他,怎么说你们都听不进去,我就只好少数服从多数了,但我一再提醒你们,一定要注意分寸,千万不要和他发生冲突,你还想叫我怎么做?”
“那现在怎么办呢?”
“怎么办?大家赶紧确定一下各自的份额,上报给各自的领导或上级,明天上午10点前一定要到账。你呀,别以为人家会拿你当回事儿,他要忙的事情多的是,咱们真正的拥有了手稿,他拿到了钱,这事就算了了。如果你现在想退出的话,估计大家也不会说什么。”
事到如今,傻子才会想退出呢!郝俊身兼的其他多重身份且不说,在场的谁敢保证这一辈子不和警察打交道?郝俊现在可是警界的传奇人物,简直像是被供在神坛上一样!
他们都琢磨着,等把款项转给郝俊之后,可以借着确认的名义,和郝俊通个话聊个天,报上自己的姓名什么的,也算是结交的第一步。多个朋友多条路,说不定哪一天,就会依靠郝俊这棵日渐壮硕的大树遮荫避暑……
接下来的几天波澜不惊,转眼之间就到了7月14号,自然资源研讨会的日程全部结束了,各国的经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