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请坐吧!”绝尘自是看出了皇甫汀兰眼中的惊异,不过他并没有告诉她的打算,只是伸开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要她坐下来慢慢谈。睍莼璩伤
“哦。好。”现在的皇甫汀兰完全成了木偶,绝尘要她做什么,她就按照他所说的做。她点了点头,走到了离自己最近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痴痴的望着绝尘。
看着皇甫汀兰已然坐定了,绝尘也紧随其后坐到了她的身旁。“姑娘,你为何而来?”
绝尘的声音好似是带着魔力一样,入了皇甫汀兰的耳中,她便认真的回答了起来,“哦,我...我是为了救我义父而来,之所以会到你这儿来,是因为您的血液是解药中的一个。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提供你的血液?”
皇甫汀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居然像是中了邪一样将自己的来意全都告知了绝尘。
“嗯。姑娘,贫僧知道了。”听完了皇甫汀兰的话,绝尘了然的站起了身,手指用力的在手腕处划了一道口子,另一只手则是置于下方接着,瞬间鲜红的血就顺着口子流落了下来,滴落在那只手上。
血液滴在手心中,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流满了整个手,而且还有满溢的迹象。
见到此情形的皇甫汀兰还着实是吓坏了,她没有料到绝尘居然会如此爽快就把血给自己,而且看那模样好似像要把血液都给她的样子。
皇甫汀兰想的一点都没错,绝尘在划下那道伤口的时候,就没打算止住的想望。
师父曾说过,他在俗世中欠着一份情,需要还清了才可以回天山再修行。所以他才会听从了师父的话,从天山下下来来到了凡尘俗世之中。
来到了俗世中,他才知道在这儿想要吃的是需要掏钱才可以买到,想要喝的也不是说靠自己动手便有的。他在俗世之中一个人不识一个人不晓,怎么可能找得到那个欠着情的人呢!因此,他借住到了这黄觉寺中,偶尔也为香客们看向说命。
那些香客恐怕也没有料到他会说的那般准吧。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的将他的名头传开了去。原本他没打算为那些凡尘俗世的人多说,可挨不过方丈大师的请求,这才同意了每日为三个香客看相说命。
却不知就因为此事,有一位香客为了能够见上他一面无故死在了寺庙面前,他才深觉是自己造孽了。他终究是无法摆脱这红尘俗世了。就算他每日诵经念佛为亡魂超度,可是他不杀伯仁伯仁偏偏为他而死,罪孽已生,恐今生永难得道了。
他知道眼前的人便是师父所说的劫数之人,她能够在他四周步下阵的情况之下还能够毫无阻碍的走进来,便印证了师父所说非虚。
既然欠着她一份情,何妨用命抵了。
皇甫汀兰见着绝尘笑得灿烂,那模样一点都没有在担心自己的血会有流尽的时候。
她的脑子渐渐的恢复了神智,这和尚不会是想要将血流干为止吧?他脑子是烧坏了吗?她只是想要他的几滴血罢了,又没有想要他的命。
想到这里,皇甫汀兰就不那么淡定了。她皱起了眉头从袖口处掏出了绣帕冲到了绝尘的身边,又拿出了放在身上以防万一的瓷瓶。
“大师,你疯了吗?难道你想死吗?”皇甫汀兰怒斥着绝尘,手中的动作也不停,她用嘴将瓷瓶上面的盖子扯了去,拖住绝尘那受伤的手,将瓷瓶中的药粉洒落在伤口之上。
待到那药粉在伤口处融化,将伤口一点一点的收敛了起来,她才用那方手帕包裹住他的手。“真是疯了疯了。我只不过是想要你的几滴血救人罢了,没有要你流尽血啊。你这样做,岂不是让我内疚不已吗?”
皇甫汀兰气呼呼的帮绝尘包扎着,不知不觉中眼眶一热,泪水就从眼眶中滑落了下来,掉落在绝尘的手腕上。
那滴热泪落在绝尘的手腕上,他的手瑟缩了一下,心也揪疼了起来。他蹙眉抬起头看向已然热泪盈眶的皇甫汀兰,姑娘她是为了他而落的泪吗?为何?她与他不是才见过一面吗?为何她会为了他而落泪。
师父说这人世间最难理解的是男女情事,最令人牵挂的是情人,最令人心疼的是情人的泪水。而今在看到姑娘的泪水,他的心也疼了起来。这难道是就是男女之间的情事吗?
他的心揪疼的难受,伸出那只受伤已然包扎好的手来,用指腹为她抹去了眼角的泪水,看了看沾湿在指腹上的泪水一眼,置于嘴边轻舔了一下。“甜的。”d2cm。
皇甫汀兰怎么也没有料到绝尘会有这举动,在他的手伸到面前之时吓得都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任由他抹去了眼角的泪水,呆呆的看着他将那泪水吃进了嘴里。
“大师...你...”
绝尘将那只盛满了血液的手置于皇甫汀兰的面前说道:“姑娘,叫贫僧绝尘吧!叫大师贫僧也担不起。”
见到那盛满血液的手伸向自己,视线向下移动了一下,看到那手心中的血在渐渐的流到地面之上。皇甫汀兰才想起要将那血带走。她慌张的在袖管中摸了半天,总算是摸出了一个朱色的瓷瓶。
她扯开了瓷瓶上的塞子,走上前,瓶口置于绝尘的手间的缝隙之中,让血液全都流到了瓷瓶之中。待到瓷瓶中装满了血液,皇甫汀兰这才拿起塞子塞住了瓶口。用手抹了抹上面残留的血渍,收进了怀中。甫请皇在。
“大师....啊,不对,应该是叫绝尘,多谢你愿意给我血。这时辰也晚了,我也该走了。”皇甫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