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上其他了,当即就拉了她往外走去。残颚疈伤
到了最外间,放下茶壶,就忍不住低声轻问,“娘子,这是,这是怎么了?”
古悠然却怔怔地抬眼看他,眼眸里竟全是晶莹无助的泪水。
“顾郎,我,我是不是太贪心了,我做错了对不对!”
这无端端的就问是不是做错了,顾希声哪里知她问的是什么辶?
偏生又不能露出太过着急上火的模样,只得顺着她的话头先安抚她。
“娘子这话又是所为何来,好端端的说什么贪心,做错之类的,莫急,先缓缓心神!我给你倒杯水,慢慢与我讲可好?”
说着,顾希声缓缓地取过一个新茶杯,先用壶中拎来的开水给温了一遍,把水倒了出去后,又重新倒了一杯新的,亲手放与她两手之间轲。
一来给她暖手,二来也是借此好让她镇定下心神。
还别说,他这一派刻意放缓了舒雅动作,的确是让古悠然有些紧张和惶然的心,慢慢地得到一些些的慰藉。
情绪也慢慢地跟着放松了一点点,不再那么惶惑不安的绷着了。
而这稍稍一放松,那眼泪便更是自控不住了。
落得可真像是六月里的雨,急骤无比!
“顾郎,魏岑他病了!急病了!都是我!我竟是不知道他心里如此的患得患失的,我还道他其实活的挺没心没肺的,殊不知他是真在意的,不是假做我给我看,为了博我更多的偏心!”
这话依旧是听得没头没脑的。
不过顾希声总算还是寻摸到了一点这种两人都反常的事情的边缘。
重点却是要落在了魏岑病了这事之上的。
只是,魏岑好端端的怎生就病了呢?
之前楼梯上狭路相逢,顾希声都确定他还好好的,这才一个话面之后,他却就病了。
他很想怀疑魏岑在这中间使了什么不光明的竞争手段,可看悠然惶急到这般情形,里头那人却还躺着,没有半分起来博欢博同情的架势。
这种猜测就不由自主的打消了。
且顾希声知道古悠然这女人非一般没头脑没主张的小女子,她精通医理,周易八卦,天文算数的,哪样不是涉猎颇深?
若是装病能装到瞒过她的眼睛,还把人急成这样的话,那他顾希声也委实只有佩服和甘拜下风的份了!
摒除了装病了,那便只有真病了!
“悠然,好娘子,你别急,慢慢说,魏岑他到底是怎么了?我之前下楼之前还见过他,怎生这一会儿工夫便急病了?是不是你与他发生了争吵?然后把他给气着了?”
“是,都怪我,我不知道他是病糊涂了,你下去给我烧水的时候,他进来了,与我说着说着就说到了孩子的事情上!”
“我说了几句口气较硬的话,以为他会和以往一样闹腾一番便算了的,没想到——呜……我当真是无心的,不就一个孩子吗?倘若真是为着这个,日后我定给他生一个就是!”
“可他竟是忧急到如今这样的地步,我之前观他的脉搏,竟然心绪急崩之症,我……这是硬生生被我给伤成这样了!”
听到这里,顾希声如何还能不知魏岑究竟是如何病了?
所谓的心绪急甭之症,其实就是中医里常说的心病。
而古悠然不知他这心病是如何来的,顾希声听了这番却已是明白了。
本来还以为发现自己是发现了悠然可能有了的第一人,如今看来,这魏岑竟是也发现了。
只是不知道他从何处看出了端倪。
定然是已经确定了倘若悠然此刻有了,肚腹中的那个孩子绝对不会是他魏岑的骨肉之后,这才急着来找悠然摊牌了。
他原本是以为他们不知道,悠然自己定然是知道自己是有了的。
可听她这话,竟是她自己还没注意到她自己的身体情况。
一时间,顾希声的心里也开始打起了鼓,泛起了不安。
魏岑这一急病,态度已然是很明显了,肯定是不想要悠然生下这个孩子的。
尤其是以为悠然心里有计较,因此冷忧寒那里多少会有些备用手段,可现在看来,她自己都尚且不知道呢,冷忧寒那里如何能指望她有计策?
看来,他想要当这个爹,留下这个他自己都意外又惊喜的小生命的话,必是也要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好好计较一番了。
眼前的最大难题是,不论如何也要先把魏岑这厮给安抚下来。
起码得让他‘病愈’,否则的话,外有冷忧寒他们的肯定不能相容,内有魏岑的心病扯后腿的话。
别说他还不知道悠然的心中是否属意要留下这个孩子,就算她原本是想留的,可反对的情况太过激烈的话,怕也是由不得她们的。
“娘子,你莫哭!这样吧,你倘若信得过我,就由我去和他说说话!”
“你?”
古悠然的神情颇有几分不抱希望的样子。
她知魏岑的心病就是因为她承认了顾希声的地位后才有的,她的态度明确了,今后她的身边肯定是必然要有顾希声一个位置的。
顾希声倒是对她有不止他在内的一个男人的事情,明显有着包容和忍耐之心的。
她原以为魏岑也会顺理成章的接受这个既定的事实,即便心里有醋意,可现在看来他分明就是不接受的。
这等情形,让顾希声去与他聊,那还能有什么好的结果吗?
“娘子,不管再怎么说,此事也是因你我而起,我在这事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