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鹿见鹿半仙跟一个人嘀嘀咕咕,哼了一声:“一腿,跟为师回去。”
鹿半仙纠结道:“恩师,橘子一言,快马难追,吾既答应跟随此人,必不食言。”
“一腿,那是君子一言,而非橘子一言,为师教你无数次,码字的时候要用全拼,估计你少打一个字母n吧?”
“咳咳,手误。”
“哎,既然你意已决,我也绝不勉强,只是你后方为何人?可否让为师与他言谈一二?哦,**,为师的语言此人能懂否?”
鹿半仙赶忙赶忙点头,往一旁一闪:“老大,老头找你说话呢,你可要顶住啊。”
高大山往前一步,冲着老鹿一抱拳:“有礼了。”
老鹿瞳孔猛然一缩:“实为人类,却吐兽语,莫非为妖吗?”
高大山满头黑线,摇摇头:“某乃正儿八经的人是也。”
老鹿点点头:“既然如此,着实惊世,一人口吐兽语,实乃万世少有,阁下,莫非天上星君降世否?”
高大山实在受不了这个语调说话了:“我说咱能不能不搞这么酸的语气说话?听不习惯的。”
老鹿原地一蹦:“擦了个擦的,刚刚找到点感觉,让你直接给搞的烟消云散。”
高大山嘴角猛抽,疯,这个也疯。
“你想问我什么就直接说吧。”
老鹿嗯了一声:“我说你就这样将我的徒弟给拐走了?”
“什么叫拐走了?你徒弟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一看,你作为老师的应该知道,学的全不如走的全,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嗯,是的,外面的世界也很无奈。”
“唔~~”高大山郁闷了,敢情这老家伙还听过齐秦的歌。
“这要看一个人......或者是动物的心态,一个积极向上的物种。看待世界是精彩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说我老了消极了吗?”
高大山赶忙摆手:“你这不能说老,是岁月的沉淀,沉淀下来的都是精华啊。”
听高大山说话,鹿半仙在后面直咂嘴:“老大也不是弱茬子啊,侃起来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老鹿咧嘴一笑,露出两个豁牙口:“你这个人我比较中意,将一腿交给你我比较放心。”
高大山想笑,一个马屁甩过去就中意我了?动物的思维果然简单。
“你放心,等到下一次回来,我一定会还给你一个与众不同的弟子。”
“嗯。其实我能教给它的东西也都教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让它自己去琢磨,不过它自己出去我又有点不放心,这孩子啊,聪明,什么东西一学就会。”
高大山心里好笑,就因为太聪明了,这货学的变异学问才快,现在估计改都不好改。
“是的。挺聪明的,就是有些调皮。”
老鹿点点头:“我就是要给你说这个问题,关于这孩子,哎。说多了都是泪啊,它从小无父无母......”
刚说到这里,鹿半仙蹦出来了又:“师父,我从小无父无母。我是从哪里出来的?”
老鹿一瞪眼:“我是说你出生之后你父母双亡。”
“那你也要表达清楚啊,吓我一跳,我还以为我跟那孙悟空一样。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呢。”
“你这混小子,让你学论吾,你总是看西游记,那里面都是假的,只有论吾才是教育人的。”
高大山在寒冷的西伯利亚大雪原上已经将自己的脑门搓的发红了,苍天啊,论吾啊论吾,真的是将自己快给论崩溃了。
“咳咳,这个我必须要说一句话,我再次重申一遍,其实我刚才已经给半仙说过了,那叫论语,不叫论吾。”
老鹿歪着脑袋看了看高大山:“你真逗,明明是论吾嘛。”
“论语啊,你大爷的,几千年都是论语,怎么到你这里就他妈的成论吾了?”高大山抓狂的吼道。
老鹿也不抬杠,扭头往一个树下走去,然后弄开雪层,露出一个包裹起来的塑料纸,将塑料纸打开,从里面叼起一本破破烂烂的书来到高大山面前,往地上一扔:“you,looklook。”
高大山抓了抓脑袋:“啥意思?说母语可以吗?”
鹿半仙低着头道:“我老师让你看看。”
高大山吐血三百升,这简直跟小花的upupdowndown有异曲同工之妙啊。
将破书从雪地里捡起来,见封面已经烂了,更让高大山无语的是,封面上还真就是两个字——论吾。
其实也不能说是论吾,关键是这封面烂的也有水平,那个论语的语字正好言字旁没了,高大山哭笑不得,这真怪不得人家啊,是封面将人家给引棉花地里去了。
“其实吧,这封面上的字少了个偏旁,它的真名字真的叫论语,是记载孔夫子和他弟子言行的书,内容反映了孔夫子的思想。”
老鹿一愣,继而激动道:“原来你也是研究这本书的行家啊,知己,知己啊。”说着,老鹿围着高大山来回转圈圈。
高大山叹了口气,这玩意还用研究吗?上学的时候阅读提示里就有写啊。
“随你怎么说吧,咱们现在不是说的这个事,是说关于半仙,也就是你的弟子一腿跟我走的问题,你到底还有什么想法没有?”
老鹿摇摇头:“没了没了,如果刚才我还有顾虑的话,那么现在就一点也没有了,毕竟你研究论吾,应该知道孔夫子的思想理念,就是仁,礼,相信你也不会亏待它的。”
高大山彻底没脾气了,老子真的不研究什么鸟论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