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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盛夏之时,骄阳似火,热浪袭人,草木叶片被日光晒得打了卷。人们大多躲在家里避暑,或者坐在树荫下乘凉。马儿呼呼地喘着粗气,慢吞吞地行走。道路上行人稀少,偶有骑马人路过,却也舍不得打马飞奔。
在运河旁边的一条道路上,有两匹马慢慢走来。马上的年轻人相貌英俊,皆身穿道袍,戴着草帽,正是葛明、戚玉。二人离开德州后,虽然急着赶往南京,可是炎热的天气影响了行程。
行至树林旁,前方忽然传来喊杀声。二人拿起武器,用脚尖轻轻碰了下马腹,策马穿过林间道路,来到一片草地上。只见前方有二十多人挥舞着武器,正在围攻三辆大车。一辆大车带有车蓬,里面似是坐着人;第二辆大车拉着些物品;第三辆大车拉着棺材。八个身穿孝服的汉子护在大车周围,手执钢刀奋力抵挡。
围攻的人相貌凶悍,穿着各异,手里的武器五花八门,仗着人多,意图夺取大车。从穿着和神色就能够看出,这群人是强盗无疑。穿孝服的汉子刀法精奇,刚劲有力,进退闪转自如,化解了强盗的攻势。
强盗们迟迟靠近不了大车,打斗片刻,便退后歇息,手持武器对峙。一个大汉喝道:“把大车上的财物留下,饶尔等不死。若是还要反抗,定然让你们人财两空!”
葛明见此情景,气愤地说道:“这些强盗连送葬的人都不放过,当真是丧尽天良。咱们冲上去,杀了这些强盗。”戚玉劝道:“现今双方已停手,再者情况不明,咱们还是先静观其变。”葛明点了点头,拉住马,与戚玉观察前方动静。
但见一个身穿孝服的中年人越众而出,冲对面的人抱拳道:“鄙人老母病逝,要把灵柩送回老家安葬,请各位好汉高抬贵手,放我们过去!”
先前喊话那汉子大骂道:“要留下财物才能走,你的耳朵塞驴毛了吗?”又一个汉子不耐烦地喊道:“不要跟他多费口舌,大伙把他们宰了!“带领手下攻上前来。
身穿孝服的中年人大怒,拔出钢刀迎战。他不清楚对方的来历,故没有痛下杀手。可是强盗们却是无所顾忌,刀砍棍劈枪刺,招招攻向要害。
葛明听中年人的口音有些熟悉,再仔细端详他外貌,不觉吃了一惊,说道:“黄培大人。”戚玉点头道:“确实是他。”葛明急道:“黄大人手下留情,若是打得时间长了,恐怕要吃亏。”
戚玉道:“这些强盗没有骑马,咱们猛冲过去,便可驱散他们。”便与葛明打马冲出来,如旋风般杀入强盗中。葛明挥动铁棍,所过之处,强盗手中的武器纷纷被打飞。戚玉挥舞着钢刀紧随其后,耍出闪亮的刀花,吓得强盗纷纷闪避。黄培见来了帮手,急忙领人夹攻,把强盗杀得落荒而逃。
葛明、戚玉跳下马,双双上前向黄培施礼。黄培惊喜道:“想不到我们能在此处见面,多谢二位相助!你们早就出了京城,为何才行到此处?”葛明即讲了戚玉染上瘟疫,后来到狼牙山治病,以及在德州参加起义的事。黄培道:“戚姑娘的病能治好,真是幸运之至。”戚玉道:“令堂过逝,黄大人请节哀!”
黄培道:“清虏在北京统治稳固后,便以为无后顾之忧,即强制推行圈地、缉逃人、剃发等措施。尽圈东、西、北、中城为八旗营地,并使八旗按方位分讯驻守,以环拱紫禁城。我的府第被清虏强占,老母病逝,况且我痛恨清虏甚于流寇,因而扶柩返回老家即墨。”
“黄大人爱憎分明,甘于清贫,坚守气节。而德州城里的士绅,如谢升之流,纷纷投靠清虏,谋求富贵。”葛明感慨道。
“北京城中的原明朝官员寡廉鲜耻,先降顺后降清。我看着气闷,再也不想住在北京。回到即墨后,准备居于崂山,听涛观海,过清静淡泊的生活。”黄培气愤地说道。
“黄大人耳闻目睹京师变化,清虏能站住脚吗?”戚玉问道。
“清虏以八旗军震慑京师,又以高官厚爵招降明朝旧官员,恩威并施,迅速稳定北京局势。清虏摄政王多尔衮极有心计,善于收买人心,笼络利用汉奸,使其死心踏地卖命。”黄培严肃地说道。
戚玉叹道:“华夏江山沦丧鞑虏之手,皆是汉奸卖国所致。”葛明气愤地说道:“外敌当前,汉人内斗不止,让清虏坐收渔翁之利。”戚玉叹气道:“德州起义何尝不是如此。”
黄培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异族入侵,汉人实不该为一时之气,自挖墙脚,自毁长城。在此国难当头之际,无论是南明朝廷,还是大顺、大西政权,都应该抛弃陈见,共同抗击清虏。若还内斗不止,汉人江山可真要丢了。”
戚玉道:“听闻黄大人一席话,茅塞顿开,我们汉人要联合一切力量抗击清虏。”黄培道:“清虏虽然招抚北方数省,可是各地遍燃抗清烽火,牵扯了清虏兵力,给大顺军撤退赢得了时间,并减轻了南明朝廷的军事压力。”葛明道:“黄大人安排好老夫人的后事,何不到南京朝廷里做官,带领民众抗击清虏。”
黄培叹气道:“我对南明朝廷大感失望,他们不但不趁机收复黄河以南的国土,居然想出借虏灭寇的馊主意,坐看清虏与大顺军作战。岂不知齿亡唇寒,清虏灭了大顺军,下一步就要攻打南明。更为可笑的是,他们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