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处传来敲锣声和呐喊声。.[774][buy].[com]清军营盘里顿时人喊马嘶,士兵们惶恐不安,争先跑出帐篷,东奔西跑,乱糟糟一团。清军参将刘经还有些胆色,带领三十多名亲兵,巡视军营,整顿秩序,清兵们很快平静下来。由于黑夜情况不明,刘经严禁部下擅自出击,全军整装待戈,等天明后再行动。
义军士兵们汇合后,摸黑行走十多里路,天色渐明,遂进入附近的山洞中。宫文彩道:“咱们人多目标大,不宜在一起。大伙分成三队活动,等清狗退兵后,再重新聚集。”宫六叹气道:“敌强我弱,弟兄们死伤惨重,当下只能如此。”宫文彩见其他义军士兵亦没有意见,遂将义军分成三队,自领一队,宫六领一队,另找个老士兵领一队。
秋荷深情地看着葛明,说道:“葛大哥,你和戚姐姐到我们这一队吧。”葛明摇头道:“我们急着到南京。”秋荷有些失望,再劝道:“清狗沿运河两岸布下重兵,河道总督杨方兴亲自督阵,路途很是危险,葛大哥、戚姐姐在此避过风头再走吧。”戚玉道:“我们与人有约定,要在南京会面,已耽搁些时日,且失去了马匹,需早早出发。”
宫文彩见二人心意已决,说道:“多谢二位对满家洞义军的帮助,他日有机会再来相会。到南京不必沿运河行走,可由此向西南方向,经过金乡、单县,到达曹县,再向东南斜插到徐州,到了淮安就有大明朝廷的军队。”宫六道:“从曹县走过去很是安全,那附近有二十多家榆园军,有些义军还有大炮守卫,清狗不敢去触霉头。”
葛明、戚玉辞别满家洞义军,扮作云游的道士,爬山越岭,穿村过店。饥饿时吃些干粮,或到农户家买些粗粮面食,有时夜宿破庙,有时在野外树林中露宿。
进入曹县地界后,入眼处便是大片榆树林,最高的大树有七八丈高,密密麻麻,无边无际。榆树枝叶遮住阳光,除了蝉鸣和鸟叫声,树林里幽静昏暗。葛明不敢大意,紧握铁棍,与戚玉顺着林间小路小心行走。行了五里多路,葛明忽觉足下踏空,身体下坠,他本能地横握铁棍,正好挡在地面上。
戚玉跑上前查看,只见葛明掉到近丈深的陷阱里,急忙说道:“明哥哥,我拉你上来。”葛明道:“没事!你且看我如何出来?”双手握住铁棍,双腿弯曲,用力翻上,双脚落到地面。戚玉赶紧扶住葛明,说道:“好险啊!下面还有竹签。”
葛明拿起铁棍,说道:“这好象是猎人挖的陷阱。”戚玉摇头道:“蛇有蛇道,兽有兽踪。若是打猎,没有必要在路上挖陷阱。”葛明惊道:“看来设此陷阱,不是为打猎,而是故意对付通过此处的人,咱们还是要小心为好。”
戚玉围着陷阱转了两圈,发现泥土较为新鲜,周围却看不到土堆,亦没有特殊标记。葛明见戚玉四处查看,却又沉默不语,问道:“发现蹊跷之处吗?”戚玉来到陷阱右侧一棵大树旁,转过去,指着树干背面说道:“你看此处!”
葛明细加端详,说道:“这棵树被人剥开小块树皮。”戚玉道:“可能是陷阱的标记。”葛明高兴地说道:“咱们顺着标记走,就可避开陷阱了。”戚玉摇了摇头,说道:“也不尽然,恐怕没有如此简单吧。”
二人向前走了十多步,又发现剥开树皮的树干。葛明道:“这里又有个陷阱。”戚玉道:“你用铁棍探探,不要用足气力。”葛明心领神会,握紧铁棍,向地面撞击着前进,可在周围没有发现陷阱,葛明奇怪道:“怎么此处有标记无陷阱呢?”
戚玉道:“虚虚实实,奇正之道。再向前走走,看看其有何特点。”二人又走了**步,在剥开树皮的树干旁没有发现陷阱,再走十多步,发现了一个陷阱。戚玉端详树干剥皮处,拍手道:“原来如此。”
葛明凑上前端详片刻,说道:“我没发现这个标记有何不同?”戚玉抿嘴笑道:“明哥哥,有陷阱的树皮剥成横长条,无陷阱的树皮剥成竖长条。不过咱们不用管这些,紧靠剥开树皮的大树走即可。”
葛明高兴地走在前边,戚玉紧随其后,顺利地走了五里多路。二人感觉有些疲乏,便来到一棵大树旁,准备坐下来休息。忽然一张大网从天而降,将二人牢牢罩住,一收一紧,把他们吊在半空。二人被网绳勒得紧紧的,武器掉在地上,手脚无法动弹。
忽然,树下传来哈哈大笑声,从附近灌木丛中走出四个手执刀枪的汉子,放下大网,用绳子绑住二人。一个汉子拾起刀棍,说道:“棍是稀松平常,刀却是好刀,只是太薄太窄。”另一个汉子笑道:“正好拿回去切西瓜。”还有个汉子打开包袱,惊道:“头,这两个小道士来路不明,居然带了这么多金银?”那个被称作头的汉子哼道:“岂只是来路不明,他们居然能穿过陷阱区。”
葛明求道:“各位好汉,我们确实是路过此处,请行个方便,放我们走吧!”被称作头的汉子喝道:“休要啰嗦!等回去禀明头领才能决定。”葛明还要申辩,却见戚玉使个眼色,只好随四人向前走去。
行约五六里路,来到一所村寨前。只见村寨前后是耕地,寨墙下面铺着大青石条,上面用青砖垒成,有一丈多高。寨门高约二丈,门前挖着一条河流,环绕着寨墙。汉子向寨门口的哨兵打过招呼,哨兵放下吊桥。众人走进寨子里,穿过两条街道,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