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飘然的感觉,我浑然不知眼前的事情究竟是真实还是虚假的。我拉住爷的衣角,身子发抖。“这是什么?”
善师傅冷冷地看着我,然后呵斥了爷。“还不赶紧抱走孩子。”
“这……”爷指了指前方。“你一个人可以对付吗?”
“这点小事情,我一个手指头都可以对付。”善师傅咧嘴微笑,哼唧了一声。“带着孩子绕道而走,不要错过了发丧的时辰。”
爷麻利地拉起我,然后朝一片茂密匆匆的树林钻了进去。“善师傅,你小心点。”
“走吧。”善师傅冷冷果断地回答。
对面的山体滑坡的厉害,轰隆一声,烟雾缭绕,一抹身影从里面串了出来。
爷屏住呼吸,朝垮塌的地方走了去,伸出右手在胸前比划了几下,一抹清新披着长头发的女鬼站在了面前。
女鬼一声红衣,眼睛凸起,眉毛浓厚,嘴唇乌黑,脸色苍白如纸,身材高挑犹如巨人。
善师傅瞪了瞪眼睛,咕噜着,放出冷冷的光芒。“你是谁?”
“我是谁?”女鬼很无奈地吼道,双手张开,朝天空吼道。“你是谁?”
“我是人。”善师傅用右手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你是鬼。”
“你是人?”女鬼似乎神经不正常。“我不要在这里呆,阴暗晦气,冷。”
“你一直呆在这里吗?”爷指了指这座小山丘。
“是的,我在这里呆了很久很久了,我想回家。”女鬼可怜兮兮地看着善师傅。“你带着我回家好不好?”
“回家,你的家在哪里?”善师傅听着女子的哀求,柔弱的内心就软了下来。
“家在哪里?”女鬼似乎什么都忘记了,一幅失落可怜的样子。“这里太冷了,我实在忍受不了。”
善师傅看了看这座小山,坐落于一处山坳之下,地势较低,常年淹积水,周围都是高山密林,四季阴暗潮湿。生活在这山坳中,如同坐井观天。
这女人的坟墓一定是在这山丘里面,经过岁月洗礼,水土流失,坟墓都不见可踪影,原来不是山的地方都累积成为了一座山,甚至还长出了许多苍天大树。
这里要想不阴暗很难,除非把女子的坟墓迁移。可岁月流转,这坟墓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的衣冠冢根本找不到了。
哗哗地出场,善师傅起初还以为遇上了恶鬼,想不到遇到的是可怜鬼。只是世间很多的事情不是自己想办到就能办到的,再说了,这些恶鬼已经在地底下生活了那么多年,搬到一个阳光之处估计还不能适应。
善师傅托腮思考了几分钟。深沉地说:“我倒是很想帮你,可我对这个地方也是一无所知。”善师傅表现的很无奈的感觉。“我现在赶时间,要不改天我们再续?”
“再续?你是想逗我玩?”女鬼凶神恶煞地看着善师傅。“你们这些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
善师傅一下子觉得这个世界好tmd的凶险,鬼就是鬼,无法和好人一起媲美。
“你想怎么样?”善师傅吼道。
“想怎么样?你说呢?”女鬼尖牙咧嘴,凶巴巴地恶笑。
“你要吃了我?”善师傅很可怜巴巴地望着女鬼。女鬼的眼神看起来十分的诡异,苍白的脸面下隐藏着如尖锐刺刀一般的东西。
“哼哼,吃了你?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对于你我根本没有兴趣。”女鬼一副不屑十分深沉的样子。“我要你陪葬。”
“哈哈,陪葬。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善师傅哈哈大笑,顺手从怀里拿出一道符朝女鬼飞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女鬼还没有来得及躲避,就被善师傅的符打回到山间里。
女鬼啊啊地呻吟了几声,而后身子就如撞击到某种尖锐的东西而破碎。
那声音清脆厚重,善师傅似乎看到了一个灵魂朝自己掏出刀子刺向自己致命的心脏处,鲜血哗哗地流淌。
善师傅拍了拍手,冷漠地吼道:“就你丫,也要我陪葬,那么这个世上,要我陪葬的多了去。”
干阴阳这种事情,不是亏主家就是亏鬼魂,干的就是折寿短命,没有道德的事情。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是轮回之道。
善师傅还是为女鬼烧了三炷香和一把纸钱,也虔诚地磕了三个头。
“你安安心心在你该呆的地方带着吧,不要怪我狠心。我也应该去做该做的事情了。”善师傅撩起裤脚蹬了蹬脚,那抹白色的光黯淡了下来,四周寂静的只能听见远处锣鼓敲打声和哭丧的声音。
这都是什么事情,这些小鬼也出来闹腾,真闹心。
善师傅跨步而行走,几大脚夸过垮塌处的山丘,那股霸气和凶悍,直接可以超越整个人类。
善师傅的脚踩踏山丘时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特别的响亮,身边吹起沙沙的风,从他的身体各个处飘散开来。身边的脚步声刷刷的走来,远处的树尖上都有各种身影飞奔着。
善师傅默念道:“这些鬼魂也要去奔丧吗?看来今晚真的不会很太平,看热闹的怎么那么多。”
我被爷死死地抱住,彼此都不说话。我总感觉不止我和爷两个人,身边来来回回的身影很多。
爷大汗淋淋,嘴里喘着粗气,脚步如飞。本来就步态蹒跚的他,显得更为着急而生猛。
“爷,我自己会走。”我双手紧紧地搂住爷的脖子。
“闭嘴。”爷大吼。
“我真的可以自己走。”我又一次解释道。“你搂住我的脚太紧了,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