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落日余晖。天边一轮红日即将沉入地平线,橘色的光抚照大地,在积雪上反射出一层艳丽的颜色,两双脚缓步在街头,月望着天边,问:“你见到凯了?”
“是啊,不过在回来的路上分开了,”笛寒回忆起来,他们一行人缺乏代步工具在野外前进了很久才找在城市,不想多日与外界断绝联系,期间联邦的格局发生了重大变化,大家做出了各自的选择,分道扬镳了,当时伊人问:老师,我们接下来要去那呢?
这个嘛?隐忍了多年最终还是失败了,凯丢下烟头,抬起头,说:去看看老朋友吧!
“也是那个时候,当我们听闻伏沙州和霜州沦陷,两方代表都做出了加入我们的决定,”笛寒斜过眼神,“你认得他吗?”
“笛寒!”月目视前方,良久才轻声的问:“你相信命运吗?”
笛寒犹豫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
“命运很难去解释,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不知从何时起,被我们选中的人,就必须担当起必要的命运,在过去也有人称这样的人为使徒!”
笛寒惊讶道:“神行走在人间的使者!”
月微笑的转过身:“是的,我就是神,是不是肃然起敬?”
“一点也不,”笛寒按着额头,想了想,问:“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
月又转身前行:“因为我突然想说,所以我就告诉你!”
是夜,战争对北望州造成了极大的影响,前线大本营多的是房屋安置叛逆部队,在这夜里笛寒久久不能入睡,一方面是窗户正对灯火通明的外州有些不适应,再一方面是对月今天所说的命运有所感触,静静的在窗前站了好久,回忆起来,自己这十几年的经历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够相提并论的,从孩提时代的大火到方远区事件再到帝都政变,神秘少女月,恩人笛宁老师,同样神秘的白袍老者,还有血蔷薇双枪凯洛特,这些人偶然出现的背后是否有着什么必然的联系呢?如果不是月,他可能会死于那场大火,如果不是笛宁老师,他就活不过那个冬天,如果不是白袍老者送予他星盘,他可能会殒命方远区,如果不是凯洛特,他也很难逃出帝都,这又是否就是所谓的命运呢?
从窗外照进的光正好笼罩着书桌,宛如白昼,他忽然想起一件事,手中出现两本日记放在了书桌上,从书桌下拉出椅子,坐下,打开一本,光在书页上流转,有一种很神奇的感觉,长夜漫漫,时间充足,两本日记相互补充其实只记录了一个故事······
我所有的梦都留在了那个夏天,由你的双眼见证,在未来的时间里,我对你的爱至死不渝。
我的梦中——
彼夏之风,常伴吾身。
彼夏之鸣,常存吾耳。
子之欢声,萦绕林间。
子之笑颜,永驻吾心。
联邦历二四一五年七月二十三日,天气,晴。
夏天,公园的树林中,蝉趴在林间,午后的蝉鸣喧哗了整个夏天,忽然一张网将趴在树上的蝉捕下。
“尘,你看,我抓到了!”
“哇,夏,好厉害!”
那是一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兴高采烈挥舞着网兜,在旁一名瘦小的小男孩惊叹不以,那只蝉从小女孩挥舞的网兜中飞了出去,两人抬头看。
男孩说:“它飞走了!”
女孩点头道:“嗯,飞走了!”
童年中两人的身影遍布整个公园,欢笑声和知了的蝉鸣一样喧哗,累了便在树阴下乘凉,背靠着大树,聆听着蝉鸣与夏天的微风。
“夏,我们能够就这样永远在一起吗?”
“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为何,有点担心呢?”
女孩想了一会,说:“不在一起,也能写日记告诉彼此的经历啊!”
“是吗?”少年忽然起身,说:“那就这样说定了,未来即使分开,在同一片大地上,也总会有再相见的一天,到时候我们交换日记,来告诉对方,彼此的经历。”
“嗯!”女孩欣然同意了。
联邦历二四一六年四月二十日,天气,雨。
一位很有威严的男人,说:“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跟我女儿见面了,从她出生的那一刻起,她便是要嫁入夕阳家族的人,我想你是能够明白的吧,婚姻也讲究门当户对,就凭你出身的三流家族,是高攀不起我女儿的!”
那是白夏的父亲,他背后的天空忽然闪下一道雷电,林间沥沥淅淅的热闹起来,安尘失神的跪倒在地,眼前是从一双脚撑起的雨伞流淌下的水帘,耳边是雨打在树叶哗啦啦的雨声,痛苦的心让身体感觉不到雨水冲刷的冰冷,眼前的脚向一侧走开,越来越远,只留下沉默的森林和孤独的他。
联邦历二四一六年八月一日,天气,阴。
这段时间白夏在父亲的安排下来到夕阳家族进修,在此她认识了一位新的朋友,夕阳家的唯一少爷,一位名为红的少年,从第一次见面,她就感觉到红不太喜欢她。
“白夏小姐请用餐,老爷和夫人还有少爷已经在等您了,”仆人推开门,恭敬行礼。
白夏从窗前转过身:“好的,请转告*大人和夫人还有红少爷,我马上就到。”
除了这个房间以外,这里到处都是仆人和侍女,身着华丽的衣衫,缓步在布置精美的路,身后十数名侍女跟随,贵族的礼仪让她窒息。
推开门,眼前是明亮的地板,映着头顶华丽的水晶灯,长长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