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里亮如白昼,珠宝美玉琳琅满目,烟罗绸缎目不暇接,地上铺着厚厚的绒毛地毯,四周摆放着刀枪斧具和许多叫不上名字的怪异兵刃,而在这些兵刃间又挂着纱缦罗账,里面人影若隐若现旖旎无限,传出各种美妙、古怪的欢愉声……
在大堂正上方是一张奇大的石椅,上面铺满了一种银色鸟羽,闪亮有光酷似雷电,坐着一位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他当然就是雷鸟,战天扬没想到雷鸟竟是一个看上去中规中矩充满正气的人,浓眉大眼,鼻高唇厚,脸庞方正,这样一个人主宰这样一个地方,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在雷鸟两旁站着些奇装异服、面目可憎的人,这便让雷鸟的“正直”显得更加明显、突出。
“哈哈,今天可真是另人意外一天,撒大人,欢迎来到雷巢,自大人到任以来这算是第一次来到我雷巢,真是蓬荜生辉啊,哈哈……”
雷鸟端坐在石椅上根本没有起身相迎的意思,旁边不知从何处出来十位大汉抬着五张石椅过来,石椅比雷鸟所坐的小了许多可也有千年重,这些大汉抬的十分轻巧,五张石椅摆在了雷鸟对面,战天扬和撒屠他们正好五人。
既然有座也就没人愿意站着,五人落座雷鸟又说道:“听说来了几位朋友在同大人一起办案,想必就是这几位了,没想到竟都这般年轻,哈哈,后生可畏啊,不知该如何称呼?”
“战天扬。”
战天扬也未多礼,只是简单的报了名讳,沙七、梁武和玄也同他一样坐而未动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雷鸟的目光在几位身上一一扫过,又哈哈一笑,说道:“不知撒大人和几位到我雷巢是所为何事?想必不是来拿人的吧,我雷鸟手下可从来不会给大人添麻烦。”
“你可知城里近日发生的事?”
不知雷鸟是不是对撒屠的秉性早有了解,并没对撒屠不具人情味的态度感到意外,笑言道:“偌大的罗川城里每天都在发生着很多事,不知大人所说的是哪一件?”
撒屠的脸色冷了下来,一字字的说道:“五天死十人的凶案。”
雷鸟的笑容顿了一顿,依旧笑着,但笑容多少已经有些生硬,语气也略微不善:“这么大的凶案我当然听说了,撒大人为此案而来,莫非是认为凶手在我雷巢?”
撒屠冷漠的摇头,雷鸟目光一闪,又问:“那撒大人究竟为何?”
“我们此来是希望你能提供点凶案的线索。”战天扬见二人相持不下,忍不住开口说道。
“线索?”
雷鸟怔了一怔后仰头大笑,似是从未经过如此可笑的事,说道:“这可真是天下奇事,你们办案却要我提供线索,这是什么道理?莫非是要我雷鸟管城中安保么?”
“你可知凶案是何人所为?”撒屠的话无情而寒冷。
雷鸟的笑容应声而止,沉声道:“不知。”
“当真不知?”撒屠又是一问,语气中含有了杀气。
“绝非我雷巢中人!”雷鸟坐直了身板,刚正的脸上透漏出了他绝不屈服的倔强。
“雷鸟,我不来雷巢并非不敢来。”
雷鸟当然听出了撒屠话中之意,只要他想来他随时都可以来,这样一个地方若时刻都被副城主惦记着,那他雷鸟绝不会有好日子过,脸色不由的柔和了下来,说道:“官有官道,黑有黑道,我雷鸟也绝非蛮不知礼的人,可是撒大人,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线索!”撒屠吐出没有丁点人情味的两字。
“撒大人,哪怕是你想知道城里谁家丢了一只鸡,宰了一条狗,我雷巢的人保准在一个时辰内给你查的一清二楚,可是这件事,我的确不知,你若不信,从今日起我雷巢大门大开随时恭候大人。”雷鸟一甩大手显得光明磊落,在他两旁奇形异服的人发出了一阵骚动。
撒屠凝视着雷鸟,也确定对方的确不知,战天扬忽然问道:“你可知今日城中可有凶案发生?”
雷鸟一怔,随即对身旁的人问道:“有吗?”
那些人低声窃语了一阵,从中走出来一位身穿红绿大袍的人说道:“今日城西有个小娘子被相公打了一顿跑回了娘家,城南一位掌柜责难伙计,被伙计在柴房点了一把火,城北的确死了一个人,不过是个得顽疾而死的老头,杂七杂八都是这些小事儿,没听到有凶案发生。”
“你们可知凶案几位死者之间的关系?”战天扬看着这群奇形异服的人,丝毫没有小瞧之心,这些人外表怪异,他们的手段比外表还要怪诞,可就是这些怪诞的手段却掌握着一个地下脉络,旁人难以知道的事对他们而言则是轻而易举。
雷鸟摆了摆手,示意那些人直言不讳,又走出来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头,说道:“如果我们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几位大人也不可能来雷巢,每天死的两位都是暗地里有私情的。”
“可知罗川城里还有些什么人有私通的关系?”战天扬又问道。
那老人干笑了两声说道:“这位大人,罗川城里人口百万,形形色色什么人都有,这种关系的没有万人却也不下千对,若大人想要详尽知晓,给老朽半日时间老朽便给大人编排出一个名册来。”
“如此就有劳老先生了。”战天扬却之不恭的接受了。
老人面色一僵,没想到对方真的就应承了,话已出口无可挽回,拱了拱手回道:“大人客气,老朽明早便把名册送到大人手上。”
从雷鸟口中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