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有句叫若要人不知除非莫为!你机关算尽不过是想在吐蕃新立一个教派。而你则想成为这个教派的领袖,发展下去甚至可以被信徒们奉为神灵,到时候你就可以在吐蕃及至雪域呼风唤雨、为所欲为了。”
高汉越说头脑中的细路越清晰,路恭则是越听越骇然,脸色逐渐铁青了下来。
“你引进性力派左道,但你很清楚这个教派的荒诞之处,理念上跟吐蕃的传统有冲突,不利于推广。从你家里存有大量来自天竺的佛经上看,你是想盗用、篡改天竺那些乱七打尽。
“太好了,这下不但一举铲除了路恭的势力,还清除了外道为我苯教立了威,小先生真是功不可没啊!”
高汉却不象他一样高兴,沉着脸说道:“我总感觉此事未完,却说不上哪里不对。”
晚上守在春巴吉的门外,高汉一遍遍地回想着整个审讯过程,“气息如此驳杂,有邪气、有佛息,甚至还有道气。隐藏的如此之深,装疯卖傻的伎俩也硬是要得。要不是最后斩断你的下身时,在巨痛之下你才露出破绽我都被你瞒过了。路恭,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路恭的修为跟高汉听到的经历很不相符,这让高汉很是疑惑。
此时庆云商栈中,杨选正让杨坚带着一名妇人和几名护卫从暗道中撤离。
杨坚最后问了一句:“父亲你真不跟我们走吗?”
“去吧,趁所有人的注意力不在我们身上这个空档赶紧走。我留在这里是因为还有个人需要我接应,接到他我也会马上走的。”
“还有这么重要的人我怎么不知道?”杨坚没敢继续问,只满心狐疑地带人迅速离开了。
暗道很长,直通逻些城外东南的一处小山。一行人把出口伪装好,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路恭的事暂时告一段落,第二天一早,高汉就去找青裙。
“你这釜底抽薪之策可真够狠的,路恭的事现在让吐蕃上下对天竺人极其反感,颇有谈虎色变的意思,这下不管天竺哪个教门想在吐蕃立足短期内都不太可能了。”
“为师兄分忧是我这个作师弟的分内之事。”高汉收起得意,谦虚的象个乖孩子。
青裙有点惊讶地问:“这么谦恭可不是你的性格,你小子不是到我这里邀功的?”
“哪有的事儿,我今天来不过是想看看孩子们。”
“哦。”青裙放下了心,这两天关于高汉的事他听的满满一耳朵,真怕高汉再起什么妖蛾子。
孩子们都很好,只是高汉被孩子的数目吓到了,“两千一百二十五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