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声,平日里绝不屈膝言齐派们,此刻是一溜几排跪冰冷地面上,他们眼前这扇门是关着,门口还站着两个门神保镖。
“二言总,你可不能再这么僵着了,言战那是说话间就把言氏水泥和言氏机械,大阳、百胜、三家重机械厂全都收去了,你再和她这么僵着,恐怕她一怒之下就……”
“我们日子可怎么过呀!没了大阳、百胜,言氏水泥就剩下个空壳了,往后我们可怎么言家立足?二言总,我们平时都是忠心耿耿跟着您,您可千万要为我们留一条后路啊。”
“二言总,我求您呐!您是知道言战顾大局,也讲究家族情谊,这么多年来她都能为我们言家咽下那么多口气,可见她是大气,您只要服个软,等我们把实权拿回来,您爱怎么出气就怎么出气!这档口,不能为了一口气把什么都输了呀!”
“二言总,您倒是开开门,说说话呀!”
“二言总,这时候您不能再攥着言战不是言家人这把柄再犯错了,你说她不是言家人也没用,言氏就攥她手上,你越说她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那她就吞我们吞得无所顾忌啊!大鱼吃小鱼,我们这些小鱼吃不过她这条大鱼啊!”
——众说纷纭,言齐坐沙发上,听着门外此起彼伏讨饶救命声,耳朵都起茧了,他啐道:“这帮孙子,言战一个喷嚏就吓得他们屁滚尿流了!”
“嘘——”任二夫人抚摸着自己隆起来肚子,摇头道:“齐齐,外面形势已经是这样了,这些人肯定是火烧眉毛了才跪外面,他们是你下属,只能求你庇护了。”
“我懒得庇护他们,一帮没种。”言齐阴着一张脸,想到墓穴里程源说得话,言齐就冷笑道:“合着言战早就准备好要把我挤出去了,呵,就等着我入套了。”他看向坐沙发上不言语三叔公,“都这时候了,您老倒是云淡风轻。”
“……”三叔公看向言齐,“我们没有退路,现损失一些没什么,你那头还有实力,言战这只是给个下马威,以她脾性不会真斗得你一文不剩,你啊,这时候要沉得住气。言战现没了血缘关系庇护,名不正言不顺,小言董死,我们可以说……小言董死,和她也脱不了关系,小言董安全一直是她负责,出了问题她那头也是担着大责任。”
“我们这头责任也不小啊,双城是齐齐女儿,言成栋又是齐齐得力下属,真算起来,言战未必能担得着大责任,反倒我们这头落人话柄,毕竟,我现有孕。”任二夫人皱着眉,她看向自己肚子,这肚子是争气,可是……他爸爸言齐就未必争气了,都到这时候了,就连她这个不懂大局妇人都知道,如果言齐和三叔公再这么踩着言战底线瞎蹦跶,那言战不仅仅会拿言氏水泥和言氏机械开刀。哎,如果言战是个男人就好了,踩着言齐上位还不如选言战,任二夫人心里连连叹了两口气,她已经做好了准备,如若言齐这头没油水可捞了,她就要开始为自己和孩子作打算。
“……哈哈,你肚子里男娃,眼见着将来就是小言董,这孩子才是名正言顺,你啊,放心,好好养你胎,言战再怎么折腾,她也带不走言氏整个骨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只要还留下了一片青山,那就不怕没柴烧。”三叔公笑得解气,言齐也知道自己骑虎难下,这时候和言战服软讨饶都是没用,只能硬着身杆子扛过去,三叔公那头算是搭进来一切要帮着他夺回原本属于他一切,言齐自己也有自己算盘,就连言忱都不曾斗倒他,何况是言战?
“不知道言宅那头现怎么样?等一会儿,我们也要过去看看葬礼准备怎么样了。”三叔公整了整衣领道。
“恐怕……是一团乱了吧。”任二夫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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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排整齐白灯笼如同是召唤逝者回家明灯,一颗一颗被挂廊檐下。
灯笼都亮了。
陈管家穿着丧服,冬日夜漆黑一片,入目之处全都是冰冷皑皑白雪,院落里道路已经被铲平了,他双手插口袋里,身后跟着两个男佣,一路从后门巡视到前门,大门口一半是警察,一半是记者,警察是政府拨来体恤他们言家没了继承人,记者是来抓闻,看看今日收盘时候亏了三亿言家是该何去何从。
言宅门外记者一瞧见主事陈管家露了面,就连忙火力全开拿出摄像机、照相机来对准他,陈管家说道:“天寒地冻,我让人给各位准备了热水。谢谢诸位对我言家关心。”
问题铺天盖地砸过来,陈管家不动声色,他看了一眼手表,锦绣说顾双城就要到门口了,他是来接她,略站了一分多钟,一辆深黑色跑车缓缓从夜色里开过来,车灯很暗,只寥寥看得到一抹车影子……夜空中星辰从未像今夜这么黯淡,沿途路灯也从未像眼前这般模糊,陈管家眼眶酸痛,他眨了一下眼睛,顾双城车已经驶到门口。
记者们按下门,顾双城直接从车内走下来。
眼前一阵闪光灯过,顾双城没有皱眉,只是严肃望着镜头,心里数着来了多少家媒体,下了车,顾双城和陈管家并排走向宅内,记者没抓拍到什么,不过都被顾双城一脸镇定样子惊住了。
“我那辆车撞坏了,路上换了另外一辆车,很抱歉,让您等这么久。我姑姑呢?”穿过小路,顾双城就扶着陈管家向前走,陈管家哑着嗓子道:“楼上,抱着赋少爷不肯撒手。”
“……”顾双城扯掉了围巾,从楼上下来锦绣见到顾双城就连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