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婚事,年轻男子拧了拧眉,对于这门亲事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的,这门婚事是强行塞给他的,可他又不得不娶。
年轻男子一脸不甘,道:“爹,这门婚事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中年男人心中愤懑,他又何尝满意这个儿媳妇?只是不得不接受罢了,沉声道:“暂且没有,这门亲事无论我们有多么的不满,也得先认了。”
年轻男子心中纵然有千般不愿,也得不甘不愿地点了点头。 见状,中年男人神色一凛,目光凌厉地睨着他,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源儿,距离婚期还有半个月,你这个准新郎官得给我好好准备,我不管你心里有多不愿意,你
也得给我欢欢喜喜的接受,不可让人看出半点端倪!”
闻言,年轻男子心头一紧,忙道:“爹,我知道了,您息怒。” 中年男人见他听进去了,缓和了脸色,语重心长道:“你弟弟最近也不安分,你这个做兄长的好好管管,为父也有老去的那一天,这个家迟早要交给你的,他是你的亲
弟弟,以后你也得管着他才行。” 年轻男子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若不是同一个娘亲生的,他都要以为这个弟弟是捡回来的,说得好听就是头脑简单,说得难听点就是没脑子,又好逸恶劳,就知道享
乐,还时不时闹出点事来让他收拾。
中年男人摆了摆手,道:“源儿,你先出去吧,为父还有事要忙。”
年轻男子轻轻颔首,然后转身出了书房,顺手关上书房门。
*
时间不知不觉,一晃眼就过去二十余天,到了中秋佳节前夕,而温彦宸这边也摸清了那些人的底细,正在暗中着手查探,做好准备也不怕打草惊蛇。
软榻上,秦绾妍懒洋洋地枕在他腿上,玩着他腰间的腰带,问:“夫君,你确定明日带上我?”
温彦宸轻轻“嗯”了声,而后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调弄道:“明日就把我们家小郡主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保准儿艳压群芳。”
秦绾妍心中有些犹豫,又问:“我什么都不懂,你就不怕我会坏了你的好事?”
温彦宸轻轻摇头,道:“不,你懂,你比那些个官家夫人,商贾太太都懂。” 他家绾绾可是正儿八经的名门贵女,与生俱来的贵气,接受的都是最好的礼仪教养,若是认真起来,放在京城那些贵女当中,也挑不出丝毫错处的,但若是要搞事,
谁也不敢动她分毫,即使她无理取闹。
秦绾妍听后愕然:“我懂?”
温彦宸宠溺地挠了挠她的下巴,就跟逗猫咪似的,柔声回应:“对,绾绾懂的。”
秦绾妍听得有些迷糊,不知他指的是什么,拍开他挠着自己下巴的手,再次问道:“那我明日需要做什么吗?” 温彦宸眼底浮现出笑意,道:“绾绾,你怎么高调怎么来,娇纵也无妨,反正在他们眼里,你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娇蛮郡主,在京城都能横着走,若我没娶你,见了你
也得行礼,更何况是在扬州?” 秦绾妍听罢,愕然失语,敢情这人是让自己去贾家的中秋宴上耍横的?别的男人都希望自家媳妇温婉贤淑、端庄得体,这样走出去自己也有脸面不是?这人倒好,竟
然让她怎么骄纵怎么来。 须臾,她没好气地瞪了温彦宸一眼,坐起身来,嗔怪道:“姓温的,你到底什么居心?这是想变本加厉抹黑我的名声,还是温大人觉得自己面子太大了,需要我这个骄
横不懂事的妻子帮你丢一点?”
温彦宸闻言,忍不住低笑出声,道:“绾绾,你想哪儿去了?我这是想要绾绾帮忙,分散一下某些人的注意力。” 秦绾妍微微愣神,眼神古怪地望着温彦宸,这话听着,怎么感觉像是要把自家的母老虎放出去吓人?她似乎也不凶吧,平时待身边的下人都很随和,但要她骄纵难侍
候点也行。
她笑眯眯地问:“若我不愿意呢?哪个做妻子的不希望自己被人夸赞端庄贤淑?被人说骄纵任性总不好。”
温彦宸神色一顿,而后回道:“名声那是给那些地位不高的人,达到一定的高度,也不在意那点名声。”
秦绾妍笑意更深:“那倒也是,我才不在乎那点好名声。”
她娘家后台强,夫君在朝中身居高位,给了她为所欲为的资本,怎么高兴怎么来,只要不犯法就好。
那些个官夫人和商贾太太,她也不必降低身段去相处,即使她高高在上半句话不屑跟她们说,那些人也会想方设法讨好她。
再者,那些官夫人的夫君很多都沾了私盐的事,没过多久会是什么下场都不知道呢,那些商贾太太夫家也是,真正清白的人家虽有,但是也不多。
温彦宸搂过她的身子,在她唇上啄了一口,柔声道:“明日就辛苦绾绾了。”
“行。”秦绾妍轻轻颔首,“那我明日就随机应变,顺便观察一下那些人,有情况回来就告诉你。”
温彦宸笑容越发温柔,他的绾绾怎么就那么可心?不必他交待,还知晓要观察那些人。
过了片刻,秦绾妍疑问道:“那我们又没有邀请函,明日怎么去碧春园?上来就说明我们的身份,让仆人放行,也不太好,万一人家不信呢。”
温彦宸笑了笑:“我们是没有,但是身为江都县知县的二弟有,与他一道前往即可。”
秦绾妍听后恍然,须臾又道:“幸好在京城的时候带了几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