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纯不敌完颜雪儿,负伤败阵下来,柳逸玄急忙上前查看他的伤情。
王子纯捂着胳膊退回阵前,一脸羞愧之色,低声言道:“是小弟无能,被那郡主给伤了。”柳逸玄来看他的伤情,却见他小臂处划开一个口子,应该问题不大,急忙叫来军医与他包扎,又说道:“贤弟不要自责,胜败乃是常事,且养伤要紧。”便让他回阵包扎伤口。
此时金军阵营,士气一片高涨,军士们摇旗呐喊,气焰嚣张。完颜雪儿见宋军小将败在自己刀下,还扔了兵器仓皇逃走,连忙出阵唤道:“柳大郎,我看你们宋军里也都是些没有用的草包!若不是姑奶奶心慈手软,早就要了你那兄弟的小命!你若是条汉子,就出来跟姑奶奶来比试一场,若没这胆量,就乖乖罢兵回去,免得成了我的刀下之鬼!”
“这个小娘们,好嚣张啊,不行,我得去会会他!”柳逸玄说着也要提枪出阵。
旁边的袁教头知道柳逸玄武艺不精,虽然跟着自己学了两天枪法,那也都是些皮毛而已,于是连忙拦住他,说道:“柳公子不可意气用事!袁某看这郡主的双刀使得如此娴熟,连王公子都未曾取胜,你又如何能胜她?还是让袁某来会会她吧!”
柳逸玄听了这话,略微思索片刻,说道:“那也好,我知道我打不过她,也只好让袁教头出马了,不过,小弟还有个请求,若是袁教头与她交战,切不可伤了她的性命!”
“这是为何?这妇人伤了咱们的兄弟,我岂能饶她?我此去与她决战,必将她斩与马下!”袁教头怒道。
“别别别,别呀,袁教头!”柳逸玄连忙拦道。“小弟知道袁教头武艺在那郡主之上。只是小弟求你了,千万不要害了她的性命,最好能把她生擒过来!”
“生擒她?这是为啥?难道你还想让他做你的压寨夫人不成?”袁教头不解地问道。
柳逸玄嘿嘿笑道:“实不相瞒,小弟还确实有这个想法。嘿嘿,所以还请袁教头想个办法,要是能把她活捉了过来,小弟定当重谢!”
“真麻烦!好了,我知道了!”说完就手提长枪,纵马出阵。
完颜雪儿见宋军阵中又冲出一员将领,急忙列阵迎接。兄妹二人来仔细来看这宋军将领,倒也是威风凛凛,气宇轩昂。袁教头骑着一匹高头大马,铁甲金盔。锦袍皮靴,手里一杆长枪直指青天。
“来将何人,报上名来!”完颜雪儿出阵问道。
袁教头道:“我乃大宋禁军教头袁孟奇是也,今日奉主将之命,特来擒你!”
完颜雪儿冷笑道:“哼哼。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说着就要前去比斗。
完颜洪在身后说道:“小妹,切不可轻敌!我看这厮气度不凡,怕是有些手段,今日我们已胜了一筹,还是不要与他比斗了吧?”
“怕他作甚?我就不信他能胜得了我!”完颜雪儿刚才小胜一场,此时战意正浓,哪里肯听劝。急忙挥刀应战。
二人拉开阵势,拍马冲杀过去,这一通厮杀,好生了得,但见:
一个惯使长枪,谈笑间轻拨慢挑;一个飞舞双刀。往来时横劈竖削;一个是身经百战,强龙不惧猛虎;一个是女中豪强,巾帼不让须眉;一个是为报国仇,壮志饥餐胡虏肉;一个是忠君报主,誓教铁蹄踏中原。弯刀所到之处。火星四溅;长枪触及之所,飞沙走石。
二人比斗了半日,袁教头也觉得这完颜郡主的武艺的确精湛,若不使诈,恐怕一时也难以胜她。再者,柳逸玄喊着要把她生擒回营,要是继续这般比斗下去,只怕那韩吉又要鸣金收兵。袁教头心生一计,想将这完颜雪儿诱到己方阵前,然后用回马枪伤了她的坐骑,让她在阵前被擒。
袁教头思量已定,假装体力不支,一枪刺去,故意被完颜雪儿用弯刀拨开,然后枪头着地,自己拍马回阵,让那杆长枪划拉着地面,装作狼狈逃窜的样子。
完颜雪儿一见对方败下阵来,急忙挥刀追赶。那完颜洪见敌将败走,怕是对方使诈,急忙要喊住他的妹妹,只是这完颜雪儿正杀得兴起,哪里顾得着这些,一味地在袁教头身后追杀过去。
袁教头约摸跑了五十步左右,突然勒紧缰绳,只见座下那匹战马前蹄高扬长啸一声,袁教头顺势将长枪提起,朝着完颜雪儿的那匹白马的前蹄刺去,只听“噗通”一声,完颜雪儿连人带马摔倒在地。
完颜雪儿自知中计,急忙顺势将身体在地上滚了两圈,企图起身逃走,却不想,刚一抬头,就看到袁教头的长枪已经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之上。
柳逸玄见完颜雪儿落下马来,急忙让手底下的军士拿着绳索、渔网冲了上去。宋军呼拉拉一拥而上,将这完颜雪儿捆绑牢固,带回阵中。
完颜洪见到妹妹马失前蹄,被宋军掳走,一时也慌了神,急忙下令全军出击,要把妹妹抢救回来。金军将士得了命令,发了疯似的向宋营冲杀过去,此时两军阵营只隔着两百步,柳逸玄见金兵前来抢人,急忙下令前排的弓弩手放箭,一时箭如雨下,金兵应声倒地,不敢贸然前行。
“传我将令,全体撤回大营!”柳逸玄高声下了命令,顿时前军做了后军,后军成了前军,二千多人马急匆匆往大营撤退。
“柳公子,为何撤退啊,让弟兄们与这伙金兵厮杀一场,再回去也不迟啊?”宋提辖问道。
“宋提辖,见好就收吧,我们今日捉了这金国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