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前，一家隐蔽地出租工作室里头。
许萌萌同样用准备好的仪器，像在慈善晚会上一样示范完自己的科技模型，好生收了起来，看着桌子旁坐在的韩朗，笑了笑，说道：“怎么样？”
韩朗的视线也随着许萌萌的声音收了回来，手指轻微地在桌上敲了两下，眉毛不留痕迹地蹙起来又松了开去，“人眼红外线的利用和研究，我前段日子去美国参加一个内部的科技研究大会的时候，确实有看到过类似的创意和想法，不过国内这样的风声没有听说过，也没有可以达到你这个模型水平了。”
“那这么说，你是也觉得这个不错？”许萌萌笑了起来，也走到了桌子旁坐下。
“市场错综复杂千变万化，仅凭这些东西可不能判断。”韩朗的话却没有明说，“如果你想跟盛凌合作这样的项目，恐怕我现在还不能给你答案，你的想法还需要经过市场的推敲。”
“不。”许萌萌伸出食指来轻轻地摇了摇，韩朗还真是个老狐狸，他的话永远都说的模凌两可，不下肯定的定论。“我要跟你合作的生意，比这大得多了。”
“具体说说。”还能两只手交叉放到了桌上，身子也向前倾了倾。自从上一次，陶然的碟子被许萌萌拿到，智派这个技术团队又被她挖了过来，他们共同合作了大胜集团的游戏项目之后，韩朗对许萌萌拿出来的东西，显然要比之前表现的有兴趣多了。
“明天萧氏集团的慈善晚会，我要拿这个做捐赠品。而且，我希望你可以出价买下来？”
“为什么？”韩朗挑了挑眉，显然对许萌萌的决定有些诧异，“如果你这个想法有市场价值的话，为什么要在还没有做出来之前，便开始造势把风声透露出去，岂不是要给你的对手机会吗？反之，假如你的概念不具备让我投资的资本，我为什么要拿盛凌的资金陪你在晚会上风光一次。”
“你把你说的话综合起来，其实就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了。”
许萌萌其实在心里是很是看好韩朗的，她从穿越到这个时空来，接触了很多商业上的人士，但是像韩朗这样，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做到头脑冷静思维缜密的，恐怕只有他一个人。
当然，萧泽那个小混蛋除外，他这个人已经不能说是头脑冷静了，在他的人生观里，估计天塌下来他都不会觉得有什么，放荡不羁的已经不是普通人能达到的档次了。
许萌萌想着这些，也耸了耸肩，才接着说道：“不瞒你说，我提出的这个游戏概念，即便你现在拿出去做市场调查，也会有很多人会表示好奇和想要探究接触的，这是人普遍的一个心理态度。但是，它想要真正的做出来，达到一个市场的普遍推广，就算是放到一千年后，都是不可能的。”
“依据呢？你怎么就能这么肯定？”
废话！
这根本就不需要什么依据，她怎么这么肯定？因为实在太不巧，她就是从一千年后过来的。
不过，嘴上虽然抽了抽的许萌萌，自然没有蠢到把自己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是依旧笑了笑才说道：“其实很简单，现在的科学技术和医疗水平都达不到这个层次，虽然接收人眼红外线再通过系统转录操控很容易做到，但是人眼红外线和其他某些光源感应的差别微弱，很容易混淆，所以这样的系统做出来，后期的bug和问题都会很多。”
“而且，现在的医疗技术对于人眼上的很多身体疾病，比如散光弱视或者等等都很难解决。它还很有可能会引起一个社会人文问题上异议，认为是对有人眼疾病病人的一个歧视。要对它做一个研究推广，你越往后做，就会发现问题越多。”
当然，许萌萌说出的这些话都不是子虚乌有，当初她想拿这个概念来对付梁天的时候，就曾经对科技研究的历史和社会推广做过很细致的研究。
这些理论实据，她自然是没那么快就忘记。
韩朗听了她的话，却没有立刻接了上来，只是沉默了许久，两条眉毛也微微地蹙在了一起。
她知道，以韩朗的脑子，就算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也应该很快就能想清楚。
许萌萌等了一会儿，才看见韩朗复而再松了眉头看向她，说道：“你把一个不可行的概念拿出来，又想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花钱买下，是专程要做给祁正华看的，对不对？”
“没错。”许萌萌听着韩朗的话，差点都要抑制不住打了个响指出来。她就是喜欢跟韩朗这样的人对话，够聪明，能够省了她不少解释的时间和口水。
“你应该也知道，现在在国内科技开发这一块，盛凌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联讯。我做的这一切，虽然不排除为了我自己的原因，但是更有利于你对付联讯。”
“是为了今年的科技概念招标大会吧？”韩朗沉沉的嗓子又接着说道，再一次展示了他聪明的脑子。“你做这一出戏，是想要祁正华认为今年的招标大会，你会和盛凌一起合作研究推广人眼红外线这一个游戏概念，让祁正华走一条歪路。”
许萌萌点了点头，连这些都不能猜出来，她当然也不会自动上门来找韩朗合作了。
当初她就是利用这个，来打败梁天的，如今只不过再一次故伎重施。而且，她不觉得，祁正华比梁天，要聪明到哪儿去。
“那既然这样，这个概念你不去做，自然是会有一个更好的研究方向吧？”
“聪明。”许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