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颜府都被包围成这样了,那么皇宫内的事情一定已经很棘手了。
没办法之下,她只好再次摸回客栈。
这时,天色已经很亮了。可也在这个时候,她听见了门外的喧嚣声,好像是有官兵来找人了。
慕言殊皱眉,大概那些叛变的官员已经知道她从西鸿国回来了。所以现在才会开始搜人,在城门外没有拦下她的他们,现在一定很恼火吧?
“太子殿下,估计那些人很快就会搜到这里来了!”站在她身边的景渊说道。
“你知道他们在找我?”她挑眉,看他,在她的意识里,他好像没有那么聪明啊!
而是有点憨憨的感觉!而她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这些人是在找她。
景渊愣了一下,“难道这些人真的在找太子殿下?”
“……”慕言殊扶额,原来他并不知道!
“他们的确在找我!”她说完,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不过没有关系,等会儿他们进来的时候……”
慕言殊继续为他讲解着。
没多久,官兵就搜到了这里,站在门外的他们,听到里面传来这样的声音——
“你太重了……”女子柔柔的声音。
“那……这样呢?”男子嘶哑的声音。
“唔……好像还可以……呀,又太轻了……”有些妩媚。
门外的人,有些喘息了,是个成年人,都能知道里面在做什么。
他们重重地敲门,“官府的人,搜房,你们快快开门!”
然而,里面依然传来各种吟/哦的声音,官兵恼了,一脚踢开房门,撞入他们眼球的便是,男子淌满汗水的后背,两人的墨发纠缠在一起,都被汗水浸湿了,大概是因为他们的突然闯入,所以男子立马拿起被子,极力地掩盖两人的身体……
所以,官兵只看到他们汗湿的长发,以及掉落一地的衣服,之后,愤然转身离去。
直到他们的脚步声离去,景渊才从慕言殊身上下来,他的裤子可是穿得好好的,床的里侧放着的一碗水也已经干了。
慕言殊只是露了肩膀,连头发都没有披散,刚才散落下来的可全都是景渊的头发,因为是长发,所以很容易让看到的人误会。
“刚才冒犯主子了。”景渊沉声道。
慕言殊拉过衣领,“没什么!”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在她第一次见到景渊时,他便知道了她的女子身份。
这一天,所有人人心惶惶,慕言殊和景渊也在客栈里呆了一天,直到夜晚的降临,慕言殊正打算再去探查消息时,却忽然有一个消息传了过来——皇帝驾崩,举国同悲。
听到这个消息时,她险些站立不住,跌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幸好旁边没有外人,否则都将知道她的身份。
“太子殿下,莫要气馁,不管怎样,景渊都会陪在您身边的!”
慕言殊咬唇,脸色惨白,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
微微沉默过来,她冷声道:“你去准备一下。”
“什么?”景渊不太懂。
“我要进宫。”慕言殊斩钉截铁地说:“见我父皇!”即使是龙潭虎穴,她也要进去,现在……只有她的母后在里面,她不知道她怎么了……她不知道,那些人会拿她的母后怎么样……
“主子,这……”
“你什么都不必说,那是我的亲人!”她打断了他的话,“等一下,一定会全城披麻戴孝,到时候,你掩护我,混进去!”
景渊抿唇,见她态度如此坚定,便只有点头。
很快,店主便真的拿来了孝衣,让他们穿上,到时候,集体到大街上为皇帝守孝。
孝衣是景渊接下来的,慕言殊一直对着黑暗的窗外对着,虽然说她的父皇算不得一个好皇上,甚至是个昏庸的皇上,但是他对她来说是一个好父亲,他宠她,疼她,给予她父亲的关爱,他对她来说是绝无仅有、独一无二的……
哪怕天下人都唾骂他,他依然是她的父亲。只是父亲而已,和父皇没有任何关系!
最后,是景渊为她将孝衣给套上,并且系了带子的。慕言殊的身体一直都很僵硬,脸色无比苍白,却一滴眼泪都没流。
“主子,我们需要下去了。已经有人在催了。”
慕言殊冷冷道:“好!”之后,她在脸上摸了许多炭灰,才与景渊一起下去,到街上的时候,街上已经跪满了人,白茫茫一片!
她跟着跪在人群之后,景渊就在她的身边。
她按照自己原来设想的那样,一点一点地往皇宫的方向挪去,景渊就在她身边打掩护。
然而——
“你在做什么?”有人指向了她!
慕言殊身躯一僵,连忙停下来。
“本官问你话呢?回答!”
说话的是洪敏然,三品大官。
慕言殊咬唇。沉默。
“不说话是不是?”洪敏然恼了,“你居然在为皇上戴孝的时候做小动作?你这是对皇上的大不敬!你知不知道?!”
慕言殊此时的内心冷成一块冰,不管对方说什么,她自岿然不动。
景渊突然道:“我家小弟景仰皇上许久,这一听说皇上驾崩,便难过得不行,所以大人莫要与我家小弟一般见识,而且……她是个哑巴!”
“是吗?”洪敏然似乎不相信。
“是的,大人!”
“本官看你是说谎吧?!”说完,他竟然扬起一脚,将景渊给踢飞了。
慕言殊本来就已经悲伤至极,现在见洪敏然如此嚣张,且如此对待景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