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期开始了。五号,我在学校发现了一个小男孩——一个长得与阿毕极为相近,笑容更像苏友朋的高一男孩。我原本正沉沦在失去阿毕的痛苦之中,这一下,欣喜若狂的以为自己找到了至宝。
可是,我却不知道,我这是把一柄注定要刺伤我的刀,交到了对方手中——自己心甘情愿的交到了对方手中。
十号,我正式与那个小男孩建立外交关系。他叫小左。是通过李.阿高认识的。
从那天开始,我变得爱往108寝室跑。
与他深交以后,认识了阿冯和宏志等人。
记得那一次,听到小左说他的脚痛和背痛后,我帮他进行了全身性的按摩,但请诸君不要想偏,我当时真的没有任何不轨的念头。
打那以后,我就经常替他按摩,也帮阿冯按摩过一次。并且把从野猪(阿瞩)那儿学来的按摩头部的手法用到了他身上。我温柔的注视着他。
我从那一天,开始学会了顺从。那是失去了阿毕后不想再失去他而所学会的,我不要再尝一次刻骨铭心的痛。
小左问我要的东西,我从来都没有拒绝过。只有做不到时才不答应。
与他最接近的那一次,是在那日看电影——《一个也不能少》.《马永贞》的时候。那一夜,真的很温馨。
他那夜也要求我帮他按摩。就这样,我不知不觉间,竟然与他相拥。当时,仿若时间也静止了。只留下我与他。良久,老凯闯进来,而不多时,寝室也就亮灯了,小左就离开了。我的手上,还留着他淡淡的体香。很欣喜他终于叫我哥哥了。
然而那一天,小鸟(建平,他被我高一时一句小鸟鸟,喊出了名,于是,大家都叫他小鸟)丢了钱,共是五十块——这是我很久以后才知道的。
第二天,何芳讲了一大堆什么自首的话,再后来,我才知道,是冲着我说的。只是当时的我,还沉浸在傻笑当中,不知道她虎着脸在讲台上讲些什么。
后来才从膏药(阿武,因为特别像电影里买狗皮膏药的病号,所以我叫他膏药,于是,他也出名了)他们的口中得知,是班上的老鼠(人如其名,姓郑)等人反咬一口——当时我和小弟进寝室的时候,被他们看见了,所以才摆了这样的话给何芳,替他们背黑锅。膏药还说,他就曾见过老鼠在别人的箱子里拿钱,见膏药看到了,又讪讪的把钱还了回去。
记得小左曾经有一次感冒很严重,我特意的打车去了离学校很远的当地最好的医院为他求药。
还记得,他曾经在小屁股上长了一个坐疮,他不好意思叫别人帮忙,就叫了我,为他挤掉脓疮。我见他几天不好,就又去买了消毒水和皮肤药给他敷上。
他感谢了我。有一日,就睡在了他那儿,可是,我什么也没做——他很让我想入非非,但是,最终与最后,我也没有勇气伤害他。我没有能力守护他。
我与他约定,从十一月二十五号到十二月九号,我在他那里合睡,就屁颠颠的把被子搬到了他那里。
我每天都和他在寝室里一起听耳机.聊天。有一次,他和我逛街的时候,看中了一支漂亮的笔,求我送给他,我微笑着说:好啊。于是,就买下了那支笔。他很高兴。
上天很会开玩笑的,真的。
那一天中午,他来抢我碗里的食物。我半认真的对他说:“如果你真的吃的话,我就吻你。”
他不信。
于是我吻了他。结果.........那一天,我就搬走了。因为........原因我不想说。埋在心里吧。要是你是同志的话,我愿意告诉你,为什么。
事已至此,他就不再理我。每当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就总是偏开头,走开或者不理我。
从那一天开始,我,成为了学校中睡得最晚的“幽魂”——我总是在熄灯后,独自在教学楼.在河边.在操场上漫无目的的走,有的时候,就这样走一整夜。
那个时候,却没有想哭的冲动。只是咬着嘴唇,一步一步漫无目的的走着。仿佛,想追到什么东西,却又永远追不上一样的.悲哀的走着。
梦魇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