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清楚再滚回来?
陆越川的嘴角,浅浅的荡漾开一抹弧度。
他‘嗯’了一声儿,不敢再多待一秒钟,转身就走。
安宁继续把细弱无骨的小手搭在男人的脑袋上,十根手指,插入男人那柔顺的短发,轻轻的帮他按着脑袋。
她叹。
这也就是陆师爷了,搁别人犯了这样的错儿不说,还不怕死的几次三番不肯乖乖闭上嘴,那不是估计,是绝对会给姓权的一枪毙了。
“想什么呢?”
还是保持原来的姿势坐在软榻上的男人,忽然含着笑意问了一句。
安宁诚实的不得了,“陆师爷临走之前给我一个安抚你的眼神儿,我这不是正在想该怎么说才能安慰你权五爷么。”
“陆越川的花样儿也是越来越多了!”权煜皇冷冷的阴哼儿了一声儿,随即,他低低的笑道,“真想安抚我?”
安宁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实在怨不得她多想,实在是这男人的语气忒暧昧了一点儿。
那一股子浓浓的情欲味儿……
她想装没听明白,那都挺难为自个儿的。
“瞧给你吓得!”权煜皇侧头,一看见她小脸儿上的表情,本就上挑的眼尾更是凌厉的上扬起来,“没出息。”
“……我一向都没出息,又不是第一次没出息。”安宁懒洋洋的回应。
权煜皇不说话,只是冲她勾了勾那修长的手指。
想了想,安宁很温驯的凑了过去,把自己塞进了男人的怀中。
权煜皇坐在软榻上,怀中抱着她软软的小身体。嘴角微微的上扬……
跟他预计的一样。
抱着这软软的小身体,心里边儿不知道什么地方,就被填满了。
将小脸儿贴在男人的胸口上,安宁的两只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搁。
哦,不是因为害羞。而是怕她手贱不小心碰到了人权五爷的伤口,那可就不好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安宁轻轻的问。
温热的鼻息,洒在男人的脖颈、下巴,有点痒。
权煜皇从鼻尖儿‘嗯’了一声儿,“五爷没有想到,陆越川竟然在报告上批了同意。”
是啊,谁能想到呢?
一向精明且心思细腻无人可比的陆师爷,竟然会在那报告上批了同意两个字儿。
按理说,陆师爷不是这么一个富有同情心的人。他是那种不管你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笑眯眯的报以微笑,但规矩就是规矩,是不能因为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被打破的。换而言之,陆师爷绝不可能答应这种事儿。
可事实却是,陆师爷就是答应了。
“换个角度想的话,得多可怜,才能让陆师爷在报告上批同意啊。”
扣在她腰肢儿上的大掌明显刻意的加重力道,捏了捏她的腰肢儿,权煜皇拖长了尾音,“安小妖——”
“又干嘛啊?!”
好端端的这家伙又开始不爽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她看啊,是权五爷的心海底针才对吧!
这男人,真难伺候!
“九处好吃好喝好穿的伺候着这些高级军官的家属,什么都不必他们去操心。这叫可怜?安小妖,你怕是没见过可怜人儿!”
“我没见过可怜人儿?”安宁冷笑连连,猛地推开男人的胸口,嘴角一勾,乐了,“权五爷,睁大您的眼睛好好瞧瞧,我,在认识你老人家之前,我还不够可怜?”
如果不是认识了权煜皇,她根本不可能有机会重新考入检察院。她连重新获得考试的机会也没有。这是工作的方面,生活方面……她一个人可搞不定孙阳山这家伙。鬼知道如果没有权五爷罩着她,她会给孙阳山折腾成什么样子呢。
她还不算是可怜人儿啊?
“比你可怜的人,多了去了。”
“那我倒是不否认这一点。”
幸福的方式大同小异,但不幸的方式,却有上千万种。
安宁对他们九处的事儿,实在没有多少的好奇心。她耸耸肩,重新温驯的趴在了男人的胸口上,“要杀还是要留,您权五爷自个儿看着办。我就一个要求,别让陆师爷再来找我跟你求情了。”
她何德何能,有改变权五爷想法的能力?
说真的,这次啊,陆师爷真是有点高看她了。
她真没那么大能耐,能改变权煜皇什么。
“陆越川再找你,你直接让他来找我。”
“你就不能别让陆师爷来找我?”
“他要找你,五爷管得了?”
“我呸你的管不了!”
“安小妖,你这小嘴儿越来越欠亲了。”
“……姓权的别总耍流氓!”
“老子亲亲自个儿媳妇儿,这他妈也是耍流氓?”
甩了一记白眼过去,安宁撇嘴,“懒得跟你斗嘴。”
小手,轻轻的拍了拍男人的胸口,“权煜皇,回家吧,嗯?”
她明儿一早还要去高检院上班不说,家里还有个小团子那是不等到她回家,看她一眼,绝对不肯乖乖睡觉。
不知道是哪个字儿触动了权五爷的心尖儿。
他脸上的表情也被柔和了许多,轻‘嗯’了一声儿,松开了扣着她腰肢儿的大掌,“五爷这就带你回家。”
安宁也特乖巧贤惠的起身,拿起他放在软榻上的黑色高领毛衣,伺候着权五爷穿戴整齐之后,她撇嘴,“咋这么不注意。”
权煜皇掀唇一笑,对于脊背上的伤口无法避免的因为穿衣服而蹭出点血迹这事儿,压根就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