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二小姐,考虑的怎么样了?”严萱宁打铁乘热,不给她任何仔细思考的时间。
“落到这个地步,我还有得选择吗?”严秀凌无奈地轻叹了口气,“你拿我、我娘和他的性命来威胁我,我能怎样?”
“哎!”严萱宁竟也叹了口气,似有不甘道,“我倒希望你的性子再刚烈一些,这样我精心准备的四、五套毒辣的计划才有实施的地方,比如说……”严萱宁扮着手指头数起来,“在严府的所有水井里下我专门配置的至今都无人能解的毒,药效保证比唐门的好上百倍,喂你吃一颗我的‘毒’门配方,再以翠红楼来交换解药,这样似乎来的更容易一些。”严萱宁不怀好意地看着严秀凌,真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弹指送入严秀凌嘴里,再运功让它快速消化,这样一来,严秀凌的穴道顺着严萱宁输入的内力被强行解开。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严秀凌扼住喉咙,拼命想吐出来,奈何东西已经消化,她什么也吐不出来。
“既然你已经答应了,我自然要放你自由,好让你去办相关手续,本来呢,我是应该陪着你去的,但是,我忙的很,没空奉陪了,只好让你亲自跑一趟把所有相关文件送过来让我签字,但是呢,你也知道我心肠歹毒,以已度人,我自然怕你跑掉,只好委屈你吃一颗毒药,事成之后再给你解药。”严萱宁不痛不痒地说道,丝毫没有任何罪恶感。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我凭什么相信你到时候会给我解药?”严秀凌恶狠狠地盯着她,恨不得冲上来扒了他披着的“人皮。”
“没人要你相信,你根本没得选择,你只能相信我到时候心情好会给你解药。”严萱宁看到严秀凌难以置信地开始浑身颤抖,十年来压抑在胸口的仇恨消去不少,“只要你乖乖地按着我的意愿办完这件事,我保证给你解药,你敢跟我捣乱,凭着我的手段,你也该猜到会有什么下场,如果我心情不好肯定会去严府走一趟,看到井里澄净的水,所不定我会给它加点无色无味的料,或者拎把刀,避开那些没用的守卫,专门在那些陷入沉睡之人的喉咙口轻轻一划,听说您的母亲脖子特别美,相信锋利的刀锋轻抚上她的脖子,这一幕一定会让我兴奋!”
严秀凌目瞪口呆地看着严萱宁,他居然想下毒、暗杀!这么卑鄙无耻的人世上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但是,她却只能任凭摆布,真是不甘心啊,本来还想先瞒哄过去,回头再找人来收拾他,没想到,他竟然棋高一着,她——满盘皆输!
就像严萱宁当日大言不惭说的那样,第三天还未到午时,严秀凌已经捧着一叠文件过来,严萱宁在检查过后,确认了文件的完整性和真实性后,大名一签,翠红楼就此易手,她也随手抛出一颗解药给严秀凌。
严秀凌赶紧吞下解药,也不管这是不是另一颗毒药。
这两天里她看遍了京城的名医,都对她腹绞疼痛和不停地拉肚子症状束手无策,就连宫里的老御医也诊不出什么,只道她是吃了种厉害的毒药,就连内功也不能把毒给逼出来,只要内功一逼,它就在她体内四处乱窜,使她更加痛苦。
严秀凌在死心之下只好硬撑着乖乖地照严萱宁的要求办事。
药入腹一会儿,严秀凌就感到这三天来盘踞在小腹之间的那团气缩小了一半,肚子也不再疼痛,刚想说话,严萱宁就像是看透她般先说道:“我劝你还是让你手下赶紧离开这里,否则,我保证你的母亲现在也会得了与你相同的病,腹痛如绞,腹泻不止。”
严秀凌真是恨死他了,为什么她的每一步动作他都会先知道?
“算你狠!”气愤地一跺脚,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你还算识相,作为奖赏你的礼物,我坦白告诉你,刚才你吃的只是一半的解药,至于另一半,那就得去问你舍身相救的南宫潇风,我想他应该会乐意帮助你才是。”看着严秀凌一脸疑惑的神情,她促狭的一笑。
待严秀凌离去后,银衣这才问道:“小姐,银衣越来越不懂您在想什么了。”
严萱宁深深地看着银衣:“有的时候不知道会比知道要好过。”
见银衣直视着她的双眼,严萱宁就知道银衣是不打算放弃了:“当年吕秀美伤我娘伤得多深,我就要让她女儿伤得有多深。”
“银衣还是不解。”
“她应该喜欢南宫潇风吧,不惜舍身相救。”
“小姐,你该不会……”银衣突然脸色大变,“难道小姐是想让严秀凌爱上他,再牺牲自己把南宫潇风从她身边抢走?”
严萱宁沉默地看着银衣,点了点头。
“小姐,你这么牺牲值得吗?”感情最是伤人,一个人一旦对另一个付出感情,那么两个人之间的恩怨就会纠缠一辈子,如果到时候南宫潇风知道她只是在利用他,他会采取何种手段对付她?严秀凌,在受到伤害之后,又会采取何种手段呢?这么危险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让她去冒这个险,在这场游戏中,她要扮演的是一个破坏者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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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之时,南宫潇风来到长安城最著名的观景胜地“观景阁”,这是为了观看落日特地而建的,也是观看落日最佳胜地,成千上万的恩爱情侣来此看日落,一首首脍炙人口的好诗在这里诞生。
南宫潇风看了看手里由乞丐送过来的便纸,好奇地上到了观景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