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如想,自己在这里卖午饭对学校食堂冲击最大,所以食堂承包人暗算她的可能性也最大。
她气得咬牙,你食堂承包人占着得天独厚的位置,自己做的饭菜不好吃学生才会跑出来买,不说检讨自己、提高饭菜的质量,却尽搞些歪门邪道想把她逼走,那她一定不会如他所愿!
小如把每天中午要卖的饭菜加量,加到了一百人份,摆明了抢食堂的生意。
并且她打算暂停做糖葫芦卖,因为现在太多人跟风做糖葫芦卖,不论是县城火车站还是省城卖糖葫芦的不少。
并且许多卖糖葫芦的人家成本比她低多了,她现在卖糖葫芦必须得去买人家的荸荠,那些庄户人家自己种了荸荠,五毛钱两串荸荠做的糖葫芦,小如卖不起他们却卖得起。
糖葫芦的卖价被这些庄户人家恶性竞争拉低了,卖糖葫芦对小如来说已经赚不到什么钱了,那她肯定要结束这个生意。
既然下午不用再跑省城去卖糖葫芦,小如决定在学校门口还卖晚饭,进一步挤兑食堂,把食堂挤垮最好!
小如头几天卖午饭时就通知了那些学生们,她要卖晚饭了,所以正式开始卖晚饭的那天下午,放学铃声响过之后,马上就有不少学生拿着空饭盒来买她的饭菜。
食堂承包人气得脸色发黑,同时也悔不当初,如果自己不去招惹小如的话,人家每天也就定量每天中午卖几十份的饭菜,好歹让他也赚点。
可现在人家不再像留情面了,撕破脸皮和他抢生意,而他又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这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妈蛋!怂恿他对付小如的那个女孩子简直就是个害人精,再看见她不打死她!
星期天,小只兄弟两个来县城团聚,告诉小如,林卫民寄了五块钱给他兄弟两个,还破天荒的写了封信给他们。
小如让他们把那封信给他看看。
小只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封皱巴巴的信递给小如,可见他一点都不重视这封信。
“这封信看不看都无所谓,全是爸爸不能照顾我们的苦衷,看了叫人火大。”
小如把那封信飞快的浏览了一遍,信里全都是林卫民让小如姐弟几个体谅他的话,小如看完就扔了,冷着脸道“有钱养别人家的孩子,却不养自家的孩子,我们怎么体谅他!”
小只讥讽道“在爸爸心里认为,三叔三婶是被我们害的坐的牢,他得弥补,所以得养林红姐弟五个,不然良心难安。
小美考上了大学,她可是林家的希望,爸当然会为了她把我们甩在一边,说什么也要供她读完大学!”
小如纳闷道“不是说读大学每个人一个月有十七块钱的国家补贴吗,虽然钱不多,但是节省一点用,还是够每个月的开销的,小美读大学用得着爸供吗?
是不是怕林美钱不够花所以爸才给她钱?爸对林美也太好了吧,他们才是亲生父女吧!”
小初开口道“三婶也问过小美国家补助的话,可小美说,不是所有的大学都有国家补贴,她读的大学就没有,所以林家才不得不拿钱供小美读书。”
小如疑惑道“小美究竟读的是什么大学,居然没有国家补贴,该不是什么不正规的大学吧。”
小只兄弟两个摇头“谁知道小美读的是啥大学,她嘴可严了,除了爷爷奶奶和她自己的父母,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她就读的是哪所大学。”
小如心中疑云骤起“她为啥不让我们知道是哪所学校,她想隐瞒什么?”
就算她考的大专是最差的那种,但毕竟是考上了,在我那个山里能够考上大学的人没几个,谁会笑话她考得差,只会羡慕她好歹考上了,怎么我觉得这里面有鬼?”
小初不齿道“你觉得有鬼可是人家理由充分着哩,说她只考上了大专,和芹奶奶的外孙陈晨没法比,人家可是读的重点大学——政法大学,她一个大专说不出口!”
小如沉思了片刻,大胆猜测道“你们说,有没有这种可能性,林美根本就没有考上大专,而是哄骗整个林家说她考上了没有国家补助的大学,好让林家拿钱供她躲在省城里玩乐?”
小只兄弟两个觉得小如有点异想天开“林美胆子再大也不敢说这种谎吧,这种事怎么可能纸包得住火,总有一天被戳穿的,到那时她怎么收场?
再说她的确收到了大学录取通知单,爷爷奶奶和大伯大妈都看过,不然爷爷奶奶和大伯大妈不会那么心甘情愿的供林美读大学。”
小如道“就算林美真的考上了大学,那我也要查查她到底考上的是哪所大学,是不是真的没有国家补贴,还是有国家补贴她故意说没有,好让林家给她钱,她在学校里大手大脚?”
小只兄弟两个点头“要说这种可能性还是蛮大的,林美多自私的一个人,明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却为了不干农活儿,说服爷爷奶奶,举林家所有的财力一直供她读书。”
想要调查出真相并不难,林美最后一个高三就是在县中学读的,小如决定明天就去学校打听打听林美究竟考的是哪所大专。
因为现在每天中午要送到周记小吃店去卖的饭菜太多了,得分好几次才能把所有的饭菜都送过去,小如怕这样来来去去饭菜冷了,特意以六块钱半个月的价格包了房东家的三轮车,一次就可以把饭菜和小见一起拉到周记小吃店。
她每天也就中午和晚上拉一次饭菜,其他时间不用房东家的三轮车,所以六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