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至登州的路程并不是遥远,一日航程却是在翌日拂晓之际赶到了登州港。睍莼璩伤
时间已是到了十月中旬,拂晓之际,海天之接却依旧是迷雾笼罩,所有的的战舰皆是隐隐约约排列在大海之中。
当然不用担心迷路的问题,海上指南针的发达程度,已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本来还想改进改进,但现如今看来完全不用费那力气。
“殿下!前方就是登州港,是否发信号!”
“嗯。”
当王方翼问其是否发信号时,我却是点了点头。
其实我本打算不进登州,乘百济不备,直接海上突袭,可是这样一来必会有所打乱其余诸路大军的作战,而且弄不好还会惹上御史这个大麻烦,吃苦不讨好,我看还是算了。
“啾!砰!”
信号弹很快就发射了出去,不过进登州港之前咱还需要做一件事来着。
“宇文彪!”
“殿下!”
“此物你可否识得?”
我却是掏出一张黄海、东海的海图递给宇文彪。
要说这海图那是有来历的,还记得当初的鼓山炮战吗?这海图正是从那些个倭寇哪儿弄来的,这些家伙常年流窜于黄、东海之交,没有海图是万万不行的!
“殿下,末将出自将官世家,先朝事时家父随炀帝征高丽,家中却是有这海图,因而末将却是识得此图!”
这宇文彪虽是咱王府典军,那也好歹是正五品上的官,人家御史中丞也就这等级,所以说没点能耐或是背景想当个典军那也是不易,而这宇文彪正是前朝宇文家族的人,那可是北周的皇族,只可惜如今早已是我大唐的天下。
“如此甚好!宇文典军,既然你识得此图,本王却是有一事要交予你,你过来,我与你说!”
“……”
“此事关系重大,你要记住,定要插上标记,以防我军误入!宇文将军,此事就拜托你了!”
“请殿下放心,末将定会完成任务!”
看着宇文彪带走的一百余艘网梭小船,咱却是笑了笑,不知这好戏到底会不会上演呢?咱有些期待。
“殿下,此物真有如此效果吗?”
“哈哈!苏兄不信自可一试啊!”
……
“卑职登州刺史窦先拜见闽州大都督、熊津道大总管、闽王殿下!”
这窦先乃是窦太后族人,这窦氏作为两朝后氏亦是大族,那辈分,这窦先咱还得称呼他一声阿舅,当然辈分是辈分。
“窦刺史客气了,本王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扬州水军总管、熊津道行军副总管苏定方将军!”
“哦,苏将军突厥一战闻名遐迩,窦某不曾想竟在这登州之地还能遇到将军,真是借闽王之福啊!”
哈哈!窦先这家伙,这马屁还真是能拍!
“窦刺史哪里话,这都得仰仗圣上天恩,才有此机会,你说了窦刺史?”
“哈哈!殿下说的是,卑职糊涂了,卑职糊涂了!殿下以及各位将军快请,快请!”
……
“殿下,这登州之地偏僻,下官却是待之不周了!”
山东半岛本就风景秀丽,这烟海园又是登州有名的园林,这窦先竟是把这作为了我的暂时行营,不过这个先河可不能开,关键朝中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咱,一个不小心怕就会是死翘翘。
“窦刺史严重了,这烟海园乃是先朝炀帝征高丽时的行辕,怎可为之不周,只不过我朝速来厉行节俭,父皇、皇后都是以身作则,本王生为大唐皇子又岂能享受这等富贵,我看窦刺史还是泽登州沿海驻军之地选取一地作为营地即可,窦刺史你看如何?”
“殿下,这。”
窦先显然不曾料到我竟会拒绝入住烟海园,却是有些迟疑。
“哈哈!窦刺史无需这般,若是窦刺史真就为难的话,那本王却是还需向父皇写上一道罪责方敢入住啊!我想窦公也不愿本王写上这么一份罪己折吧!”
“下官不敢!既然殿下不愿入住,卑职照办就是!”
“哦,这样才好嘛!对了,窦刺史,不知登州府兵准备如何?”
“回殿下,一万府兵早已集结待命!”
……
登州海防却是比不得扬州,仅有数门红衣炮台,不过我随军带来的红衣大炮却是有许多,加强这登州防务并不成问题,而且父皇在扬、幽、衮等十道十二州相继建有火器司,并有朝廷亲自管理,可是说火器是有后续保障的。
“苏兄,是不是觉得恪舍弃烟海园,反是在这炮台建营地有些费解啊!”
“三郎不住烟海园怕是不仅仅是因为朝堂节俭之风吧!”
“哈哈!苏兄有何见地?”
“不可说,不可说啊!”
“哈哈!知我者苏兄啊!”
……
“报!殿下,宇文将军回来了!”
“哦!本王知道了,苏兄,我们去看看吧!”
……
“殿下!”
“宇文将军,情况如何啊!”
“殿下!已按您的吩咐三个区域皆是布置!”
“哈哈!宇文将军辛苦了,今夜本王与诸位不醉不归!”
“传令下去!今夜每位军士赏黄酒一壶,羊肉一斤!”
“谢殿下!”